王星看他倆過來,眼神有些欲言又止。
余招瞅他一眼:“王星同志,你那什麼眼神?”
“我想跟你們說個八卦。”
余招一聽有八卦可聽,立馬來了精神:“說來聽聽。”
王星有點不放心:“你們不會再跟姚勤和好了吧?”
看來是關于姚勤的八卦。
余招:“除非鐵樹開花!”
簡黎學他:“除非烏鴉說情話。”
王星:“……”
“快說啊,等下上課了。”
王星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低聲道:“我懷疑姚勤被人包了。”
“啊?!”
“真的假的?”
“本來我還只是懷疑,但剛看到二手網上的轉賣貼,我敢肯定他要麼是被人包了,要麼就是在做外圍。”
“我去!”余招瞌睡都醒了,“展開說說。”
“前天下午我和我男朋友逛SKP,看到他跟一男的在LV專柜買東西,那男的看起來能有他爸的年紀大,兩人特別親密。”
簡黎:“可能是他什麼叔叔呢?”
“什麼叔叔摸腰又捏屁股?”
簡黎:“當我沒說。”
余招:“難怪他最近總是半夜三更才回!周末也沒在寢室。”
他還以為是姚勤不想看到他,所以才故意錯開與他見面的時間。
合著人家是開辟新業務去了。
王星把手機拿過來給他們看二手網上的轉賣貼,是一雙LV的鞋子和卡地亞的鐲子,標的全新。
“我故意給賣家發消息,說我在C大附近,他說他也在C大附近,支持自提,哪有那麼巧!”
“我操,我還當他有多清高!”余招滿臉鄙視,“合著背地里還不是跑去給人搖屁股。”
簡黎:“你小聲點。”
“我怕他個鳥!”
“沒事,他沒在,”王星說,“他今天請假了,你們沒發現嗎?”
他們英語老師點名隨機抽,簡黎和余招都沒發現姚勤今天沒來。
幾人跟那兒交頭接耳一直聊到上課。
下午放學后,簡黎與余招他們分道揚鑣,往北門走,想打車去利森找梁域。
梁域下午沒來學校。
快到校門口時竟然碰到了姚勤。
“簡黎!”
簡黎沒想到姚勤會叫住他:“什麼事?”
這麼熱的天,姚勤面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慘白慘白的,而且穿著也有點奇怪。
他穿了件長袖襯衣,還把扣子扣到了頂,與他平時的打扮天差地別。
所以他請假是因為生病了?
簡黎心有好奇,但并不打算將好奇宣之于口。
姚勤似乎是特別難以啟齒,唇抿緊又松開,遲疑半晌才出聲:“前陣子的事,抱歉,是我太小肚雞腸。”
簡黎雙眸大睜,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跟自己道歉。
明明上周同余招干架時姚勤那樣怒不可遏,打完架還撂狠話說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簡黎不相信以姚勤的性格會突然以德報怨,愿意息事寧人。
是什麼讓他放下了尊嚴?
金錢?權力?還是別的什麼?
上次簡黎問梁域會怎麼收拾姚勤,梁域讓他別管,說他自有分寸。
如今姚勤對他的態度突然大轉變,會是因為他哥嗎?
簡黎心中愈發疑惑。
姚勤見他神色復雜地盯著自己半天沒反應,微垂了眼簾,將姿態放的更低:“真的對不起,以前是我自作多情,你放心,我已經不喜歡你哥了,以后也不會……”
“是我哥找你了嗎?”
“沒有!”
簡黎分明看到有懼怕從姚勤眼底一閃而過。
他默了兩秒,也不打算當圣父:“你要道歉的人不止我一個。”
“我知道,我會同余招道歉的。
”
姚勤妄圖同簡黎打感情牌:“阿黎,我很抱歉之前曾那樣對你,前陣子我爸被查出來患了癌癥,我壓力太大了,所以情緒崩潰將怒氣發泄到了你身上,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諒我,不能原諒也沒關系,以后我會盡量不礙你的眼。”
簡黎不為所動,甚至有點想笑,笑自己總是識人不清,笑姚勤像個小丑。
他說:“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突然對我轉變了態度,但我自始至終都無意刁難你,以后你也別來招惹我和余招,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吧。”
“好,”姚勤像是緩緩松了口氣,低低補了一句,“謝謝。”
簡黎沒再搭理他,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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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
梁域伏案埋首,在看合同。
有人敲門他也沒抬頭,依舊一臉肅然認真,直到簡黎都快走到跟前了,他才感覺到不對勁。
抬頭便看見了簡黎明媚的笑臉。
“不是讓我晚點去接你麼?”梁域舒展了眉目,“怎麼自己過來了?”
“因為我想你了呀。”
簡小黎繞過辦公桌走到梁域面前就要往他身上爬。
梁域猝不及防,腦子里想阻止,手卻下意識把簡黎往身前摟,怕把人給摔了。
“簡小黎,你還能不能行了?”
梁域在他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柔聲訓:“這里是辦公室。”
簡小黎收了收臀,黏黏糊糊往他懷里擠:“可我想抱抱你嘛。”
他軟軟熱熱的身體貼上來,梁域全身的細胞好似一下全都亢奮起來了。
“好好說話,不許撒嬌。”
“好嘛,那你給我充點電,我快沒電了。”
“……”
簡黎噘著嘴等親親。
那紅滟滟的唇瓣比新摘的櫻桃還水潤飽滿,好似咬一口就會流出清甜的汁水來。
梁域從來受不住他這樣撩,輕易就舉了白旗,湊過去吻住那兩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