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黎說著就傾身過去,在梁域嘴上吧唧了一大口,還甜甜地說:“梁域哥哥辛苦了!”
他圓溜溜的大眼睛里帶著調皮又得意的笑,像只被寵壞了的小貓。
梁域定定看他幾秒就忍不住心臟怦怦跳,只覺嘴里的蝦肉格外甜。
“好好吃飯。”
“好的!”
梁域第一次下廚,雖然是現學現做,但味道還不錯。簡黎超級給面子,吃了滿滿的一大碗飯,飯后還非要搶著洗碗。結果對著洗碗機研究了半天也沒搞明白。
梁域看不下去:“還是我來吧。”
“不要不要,我搞得定,”簡黎把他往外推,“你去沙發上休息一會兒,我幾下就好。”
梁域難得看他這麼要強,也沒多堅持,轉身往客廳走,留他一個人瞎折騰。
過了差不多有二十來分鐘,梁域將手機上需要加急處理的工作信息全都處理完了,簡黎都還在搗鼓洗碗機。
梁域重新回到廚房:“簡小黎,你忙完了嗎?”
一次次的失敗讓簡黎失了斗志,他耷拉著腦袋,語氣挫敗:“我搞不懂它為什麼會這麼麻煩。”
他不明白,洗碗機不是為了解放雙手的嗎?為什麼要設置得那麼復雜?
洗個碗,得分餐具材質,還得搭配好鹽、水和漂洗劑的比例,完了碗的擺放還有講究,清洗時還要添加洗碗塊。
他原以為只需要把所有碗全扔里面,然后按個開關就可以了。
梁域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看他垂頭喪氣的小模樣,有些忍俊不禁:“不是讓你弄不來就叫我麼,跟個洗碗機慪什麼氣,你氣炸了它也不會搭理你。”
梁域拉著他:“來,我教你。
”
簡黎扭頭:“我不學了。”
“行吧。”
梁域將碗重新放好,然后調好鹽水比,設定好時間,按了開始,全程熟練且從容有序。
簡黎在旁邊看完更郁悶了:“我好像除了跳舞,其他真的什麼都做不好。”
“簡小黎,你最近怎麼了?”
梁域難得見他因為一件小事而情緒低落,微蹙了眉:“你以前從不情緒內耗,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他捧起簡黎的臉,溫聲安慰他:“一個人的價值體現不是非得在生活瑣事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閃光點。你會跳舞,而且跳得非常好,光這一點就超過了很多人;你唱歌也好聽,還很會哄人,跟你在一起都會被你的快樂感染。這些不可替代的能力造就了獨一無二的你,為什麼要因為一個小小的洗碗機就否定自己?”
他的話在簡黎心里掀起巨浪,為他注入了能量。
簡黎如醍醐灌頂:“對!一個洗碗機而已,我為什麼要因為它不開心,我真是腦子秀逗了!”
“可不是。”
簡黎滿血復活,伸手抱住梁域,嘴甜道:“哥,你怎麼這麼好,我好愛你呀。”
梁域心頭滿足,低頭在他柔軟的唇瓣上啄了一口:“走吧,洗澡去。”
說著他就彎腰將簡黎抱了起來,不想手剛好抓到簡黎今天被撞到的地方。
簡黎條件反射地“嘶”了口氣,身體也僵了僵。
梁域察覺到了異常:“怎麼了?”
簡黎眼神閃躲:“沒事呀。”
梁域面色一沉,不吭聲了,抱著人進了臥室,放他到床上,一把將簡黎掀翻就要來脫他褲子。
簡黎嚇得哇哇叫:“哥,你要干什麼?我我、我真的沒事。”
他平時哪有這麼“害羞”過,在梁域面前恨不得光著屁股勾引他。
這麼反常肯定有事。
梁域不理他的掙扎。
簡黎在掙扎中被扒了褲子還要拿手去擋。
梁域拿開他的手,一塊雞蛋大小的淤青映入眼簾,在簡黎左后大腿距離臀沒多遠的地方。
簡黎本來就生得白,何況那地方又常年不見光,一團烏紫印在上面,像是白紙上掉了坨臟臟的顏料,異常扎眼。
“怎麼弄的?”
“就不小心在桌上磕了一下,沒事兒,過幾天就散了。”
“不小心磕一下能磕這麼青?”
梁域沉聲道:“簡小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否則后果自負。”
“……”
“不說是吧?我打電話問余招。”
“我說!”
簡黎眼見瞞不過這才老老實實給交代了。
梁域默不作聲聽他說完,沉黑的眸子冷凝如冰。
他還記得高三藝考前夕,簡黎也是因為同桌跟人干架跑去拉架,結果混亂中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磕得滿頭包,腳腕也受了傷,差點影響考試。
從小到大他最怕簡黎受傷。
簡黎就是知道梁域非常在意他的健康狀況,所以才會想要瞞著,不想讓他擔心。
“去洗澡,我去樓下給你買藥。”
“不用,我——”
簡黎后半截話被梁域凌厲的眼神嚇了回去,只得乖乖應聲:“好吧。”
梁域起身出去了。
簡黎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洗了個澡,出來時梁域已經回來了。
“把長褲脫了,去床上趴著。”
簡黎不敢有意見,乖乖照做。
梁域拆了藥膏在手心搓化。
抹藥膏時簡黎裝可憐喊痛。
梁域沉著臉:“活該!”
他氣簡黎撒謊,更氣簡黎不愛惜身體。
直到擦完藥膏梁域也沒理簡黎的示好,板著臉拿上睡衣洗澡去了。
簡黎雖然知道梁域不會真生他的氣,但見梁域不理他了,還是沒來由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