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黎,我希望你永遠都能像現在這般活得自由自在。
簡黎不知他心中希冀,但讀得懂他眼底愛意正濃,回敬了他一個甜甜的吻。
這一趟的旅程計劃隨時都在變。
梁域想著看完日出后就帶簡黎去漂流,但簡黎看著如水墨畫一般的山山水水就挪不動腳,荷花池、萬畝桃園和青丘畫壁,到處都是拍照的好地方,簡黎樂不思蜀。
到最后梁域的漂流計劃也沒達成。
他們晚上八點才回到學校。
簡黎以為寢室里沒人,結果推門進去就碰見了姚勤。
姚勤坐在電腦面前在寫東西,看見是他,又漠然地轉了回去,完全沒有和他說話的打算。
在回來的路上,簡黎做了很多心理建設。
他想的是,如果姚勤能主動同他道個歉,他就不與他計較了。畢竟他們既是同學又是室友,同住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天天臭著個臉大家都不自在。
甚至在準備禮物時,他都還是習慣性地準備了三份。
但是姚勤再一次讓他失望了。
簡黎從小如眾星捧月般被寵著長大,雖然脾氣好,但骨子里也是個十分矜傲的人,他愿意無論什麼時候都哄著梁域,是因為梁域無條件地對他好了近二十年,是因為他喜歡梁域。
其他人沒有這個待遇。
他從不內耗。
再生氣也不會過夜。
他的人生信條之一: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當然,你說他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也不可能,心再大也是心,有心自然就會有七情六欲。
何況姚勤非常懂怎麼膈應人。
——他把之前簡黎送給他的衣服打包放在了簡黎的書桌上。
簡黎看著那堆衣服,簡直恨不得穿回去給當時的自己兩個大逼兜!
他真的是太對不起他哥了。
正郁悶呢,梁域的電話打了過來。
簡黎不自在地喊了一聲“哥”。
梁域立馬就聽出了他語氣里的異樣,問道:“姚勤在寢室?”
簡黎又低低“嗯”了一聲。
梁域在那邊好半晌都沒說話。
“哥?”
“簡小黎。”
梁域再開口時語氣里添了認真:“你隨我搬出去住吧。”
他不是忌憚姚勤,姚勤還不夠格做他的對手。
他只是不想讓任何人影響到簡黎的心情,原本也是打算下個學期就搬出去住的,現在不過是提前了幾個月而已。
就是不知道簡黎愿不愿意。
上次他也是被自己半逼著才答應的,梁域的認知里簡黎是個很愛熱鬧的人,似乎很喜歡放學后跟同學們一起吃吃喝喝打打鬧鬧的日子。
但這回簡黎只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后想也不想就應聲道:“好。”
梁域不知道的是,以前只是因為他的刻意躲避,簡黎怕影響到他學習和工作,才盡量不去打擾。
簡黎以前就是個粘人的小貓,現在更加離不開他,恨不得每天24小時都同他膩在一起。
通過這兩天的甜蜜旅程,他已經開始期待他們的同居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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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小黎:要和我哥同居了,開心。
注:日出之美在于它是脫胎于最深的黑暗——來自網絡。
第24章 同居中
簡黎原本想的是先不退寢。
留個床位在那里,偶爾中午累了還可以回寢室睡個午覺什麼的。
但是不退寢的話,碰到查寢又是個麻煩事,他們輔導員倒是很好說話,碰上校舍務部的人就挺麻煩的,尤其他們其中有幾個人同姚勤關系還挺好。
思來想去簡黎還是寫了申請。
26號交的申請,沒兩天就批了。
恰好又臨近五一小長假。
放假的前兩天,簡黎搬完東西,同室友們聚了個餐,去吃了余招心心念念的和牛。
沒請姚勤。
這一個星期,簡黎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他的任何言行都無法再影響到簡黎絲毫情緒。
反倒是姚勤看余招和簡黎每天打打鬧鬧越來越好,心里一邊嫉妒一邊又看不起,時常說話陰陽怪氣,動不動就在寢室甩臉子,偶爾李長辛都要被遷怒,惹得李長辛也怨聲載道。
要不是他手里還有點權力,余招和李長辛不想同他搞得太僵,可能架都打了好幾回了。
簡黎并不忌憚他那點權力,一來他專業能力足夠好,二來他是真的有錢。
這些都是底氣。
他又是個直性子,想什麼、說什麼、做什麼,從來百無禁忌。
姚勤學生會的事情比較多,又跟人弄了個奶茶店,經常都快熄燈了才回寢,大家都睡了他一個人跟那兒乒乒乓乓。
以前他也這樣,但以前簡黎把他當好朋友,所以愿意忍耐,現在不愿意了,他會直接說出來,姚勤就覺得他是在挑釁。
自私的人就是這樣,你對他好的時候他覺得理所當然,某一天你不對他好了,他就覺得你簡直罪大惡極,比恨其他人都更恨你。
姚勤對簡黎就是這樣。
余招還在為簡黎憤憤不平,簡黎自己反倒毫不在意。
他現在整個人從頭到腳,連頭發絲兒都寫滿了愉悅。
晚上聚餐只有他們三個人,梁域本來也要去的,但臨時有個商務應酬,沒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