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想去玩那個槳板!”
他從小就特別喜歡玩水,每次看見湖啊海啊什麼的就莫名興奮。
“現在就想玩嗎?我本來是想帶你去漂流來著。”
梁域拿著防曬霜出來,擠了一些在手心,要給他涂手臂。
簡黎非常自然地把手伸到他面前,顯然已經被梁域伺候慣了,這些小習慣都成了本能。
“我們明天再去玩漂流吧,今天我想先玩這個,可以嗎?”
梁域寵得不行:“依你。”
簡黎眉眼都是歡快:“哥,在我心里你就是全世界最帥的男人,沒有之一!”
梁域心里很受用,面上假正經:“我信你個鬼。”
“真的,給你看我的真心。”簡黎在胸口抓了一把,捧著“真心”遞到他面前。
梁域把他的“真心”塞了回去,溫聲命令:“抬頭,閉眼。”
簡黎聽話地仰起臉。
梁域擠了防曬霜在掌心搓勻,熟練地在他白凈的臉蛋上細細推抹著。
溫熱柔軟的觸感從指尖傳遞進心間,在心間滌蕩開一股溫熱的暖流,令心也變得柔軟。
簡黎的皮膚是梁域見過的所有人里皮膚最好的,用吹彈可破來形容有點夸張,但真的是透白細膩如玉一樣光潔細滑,還有獨屬于他這個年齡段的軟彈,摸著非常舒服。
梁域以前特別喜歡捏簡黎的臉,后來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便再也不敢隨便對簡黎動手動腳了。
如今彼此表明了心跡,他也還是不敢太放肆。
身體里的惡龍沒有真正得到滿足,每天都在躍躍欲試,總想要將簡黎徹底拆吞入腹。
但他還沒有征得簡黎父母的同意,不敢真的要了簡黎。
然而心里再怎麼克制,身體還是本能貪戀,簡黎脖子都酸了,梁域還在涂。
他納悶地睜開眼,發現梁域看著他在出神。
四目相對。
梁域眸底深處有欲望在翻騰,如濃稠的夜色在天地間洇染開,入眼全都是黑沉沉的一片。
“哥?”
梁域灼熱的目光順著清軟的嗓音落到簡黎紅潤飽滿的唇上。
他喉結滾動,忍不住低頭主動親了簡黎一口,一口不夠,又親了一口,然后又接連親了好幾口。
最后上癮一般抱著人親了起來。
梁域邊親邊在心里嘆氣,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簡黎面前簡直不堪一擊,簡黎都不用說話,只需一個眼神都能讓他的底線一退再退。
簡黎雖然有些搞不清楚他哥為什麼涂個防曬都能涂出興致來,但面對梁域的主動,他更多的還是欣喜。
梁域的吻,溫柔又煽情。
簡黎很快被他親出了感覺,伸手攬住梁域的脖頸,熱情地回應著。
小情侶的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這一耽擱,再下去時已經快到四點,也只能在周圍玩玩槳板了。
簡黎以前只看別人玩過,以為會很難,沒想到學起來超級簡單。
他學跳舞的,平衡感特別好。
梁域教了一遍就學會了。
但梁域還是不敢讓他獨自劃,兩人共乘一塊板子往湖心深處走,越往里,湖面越窄,人也越少。
四下闃靜,兩岸桉樹筆直茂密。
梁域收了槳,將掌舵權交給了微風,簡黎盤腿靠坐在他懷里,低著頭在搗鼓手機。
他設置好了相機參數,舉起手機對梁域說:“哥,看鏡頭。”
梁域配合地抬眸看過去,還是那副不茍言笑的表情。
天知道他超級討厭拍照。
哪怕他的五官其實非常適合拍靜態,因為夠立體夠硬朗。
但他就是天然對鏡頭感到排斥。
長這麼大,幾乎沒人能請得動他主動與其拍合照,他與父母的合照都少的可憐。
簡黎卻是例外。
他不愛看動畫片,但會心甘情愿地陪著簡黎看宮崎駿的電影,一遍又一遍。
他不愛吃甜食,卻清楚的知道隆安最好吃的甜品鋪子在哪里。
因為簡黎愛吃。
他不愛用手機殼,簡黎卻送了他一個幼稚又可愛的手機殼。他嘴上嫌棄,卻心里歡喜。
以前不懂,現在才明白,愛一個人就是不斷為他打破之前設定的條條框框,還甘之如飴。
就這樣,簡黎都還不滿意。
“我想要更親密一點的感覺。”
從小到大他倆的合照基本都是一板一眼的肩并肩,或者梁域手臂搭在他肩上,非常的哥倆好。
以前看起來甚好,現在卻有些不滿足。
梁域心說:我抱著你拍都還不親密,要怎樣才算親密?
“要不來個親親?”
“……”
簡黎看他面露為難,退了一步:“不親嘴巴,親臉頰就可以。”
不等梁域反對,他又道:“我們都從來沒有拍過比較溫馨的合照。”
梁域訓他:“張口就來。”
“本來就是,高中畢業后連合照都很少拍,我想拍一張來做手機屏保,好不好嘛~”
梁域挨不住他撒嬌,妥協道:“那我親你。”
側著臉就不用調整表情,簡黎想怎麼發揮就怎麼發揮。
簡黎眉眼開滿笑:“哥我愛你。”
熱戀中的小情侶膩歪起來哪里都是約會地。
兩人坐在湖面上拍照拍到太陽快落山了才回去。
梁域的出游計劃再一次被打亂,索性全由著簡黎,玩兒到哪算哪。
簡小黎說得對,旅游麼,本來就是為了出來放松的,自然是怎麼輕松自在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