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老大這上面的人是你和簡黎吧?什麼情況啊你們?】
【你們不是純純的社會主義兄弟情嗎?】
他接連發了好幾條信息。
梁域沒回,第一時間去看簡黎。
簡黎垂著頭,像一株失去了活力的小草,蔫巴巴的。
不用猜都知道他在寢室里發生了什麼。
兩人默不作聲地往北門走。
門口的馬路邊停著一輛普爾曼。
是南豐的車,車上除了司機,還有梁域的助理。
梁域他們這次過去是為了談一個新能源電池的業務合作,業務經理跟甲方公司約了今天下午三點半見面,時間有點趕。
司機遠遠看見他們快步走來,提前下了車等著,梁域他們一過去,他便上前來接過了行李。
上車后,梁域的助理回頭來跟他們打招呼,順手遞過來一個紙袋。
“阿黎,我給你帶了仙豆糕和雪胖子,我自己做的,你們沒吃午飯,先墊墊吧。”
平時簡黎每次一見到肖敏就會給她灌甜湯,不是夸她耳環好看,就是夸她衣服漂亮,要麼就是夸口紅選得好,嘴巴超級甜。
今天他卻只低低回了一聲:“謝謝敏敏姐。”
“你怎麼了?”肖敏也看出了他的沒精打采。
梁域朝她搖頭:“沒事。”
肖敏會意,不再多問。
梁域將前后座的擋板升了起來。
普爾曼的后面非常寬,二三排的座位是對向設計。
梁域落座后對簡黎道:“簡小黎,過來我這邊坐。”
簡黎不愿意:“我想坐這里。”
“你不過來我就去你那邊。”
簡黎轉頭來看他。
梁域濃墨洇染過的深邃眼眸中有顯而易見的憐愛和寵溺。
“好吧。”
第二排的座位靠背沒那麼舒服,梁域身高腿長,簡黎舍不得讓他曲著腿,還倒著坐。
他弓著身子剛跨過去,就被梁域拽住手腕給拉到了腿上。
簡黎嚇了一跳,發現梁域的意圖后又很快放松下來,不僅沒掙扎,反而順從地窩進了梁域的懷里,還把臉埋進梁域的脖頸間躲了起來。
梁域抱著他,安慰般撫了撫他的脊背,在他耳邊柔聲罵:“簡小黎,你是不是傻?為了個外人郁郁寡歡,還差點哭鼻子,怎沒見你對我這麼在意過。”
簡黎后背僵了僵,難得沒回嘴,只把臉埋得更深。
“別傷心了,你和他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在梁域心里,姚勤就是個實打實的白眼狼,簡黎對他那麼好,到頭來說反目就反目。
說來也怪他,總以為什麼都不讓簡黎知道就是為簡黎好,總以為自己能面面俱到,當初他要是早點跟簡黎表白,或者再強勢一點,不讓簡黎和姚勤走那麼近,可能也就沒有今天這一出了。
梁域心中泛起自責,逗他:“你以前不是經常懟我麼,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簡黎賭氣般悶悶地道:“我以后再也不交新朋友了。”
梁域不信,但沒有反駁他,只把他抱得更緊。
兩人的身體寸寸相貼,梁域身上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遞過來,讓簡黎覺得舒服又安心。
他驕矜命令:“再抱緊一點。”
梁域又收了收手臂。
“不夠,還要緊。”
“再緊腰就斷了。”
兩具身體貼得嚴絲合縫,簡黎腰肢柔韌,身上清香四溢,梁域抱著抱著思緒就有些不受控。
這個年紀太不經撩,懷里是他朝思暮想的渴望,哪怕思想再正經,身體也會控制不住的亢奮。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梁域的體溫在迅速攀升,呼吸也重了:“簡小黎。”
簡小黎感覺到他松了手,不滿地哼了一聲,又使勁往他懷里擠了擠,好似恨不得嵌進梁域的身體里去。
“簡小黎!”
梁域心跳漏了一拍:“別蹭。”
再蹭起反應了。
簡黎疑惑地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梁域深黑的眼眸中有濃重的欲望在翻涌,那欲望撲過來,火一樣,燙得人心慌。
簡小黎突然就慫了:“我我、我還是坐回去吧。”
以往梁域在他面前哪怕是黑著臉,眼神也是克制的,是溫和無害的。
簡黎從來沒見過梁域這麼“兇”的一面,毫不掩飾,帶著侵略性,像要生吞了他一樣。
好嚇人。
簡黎手忙腳亂從他身上下來,狼狽地爬回了座位。
梁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掩飾性地咳了一聲,提醒道:“安全帶拴好。”
末了又不著痕跡地交疊了雙腿。
簡黎耳尖發紅:“哦。”
這麼一打岔,簡黎的注意力倒是被分散了不少,一路上總算不再像之前那樣悶悶不樂了。
他們是下午兩點多到的云城。
下了飛機甲方公司派了車來接,梁域他們要直接去公司談事情,晚上可能還有飯局。
簡黎沒有跟他們一起。
梁域叫了車把他送去了酒店。
酒店在古城邊上,周圍有很多好玩的,但簡黎一個人,心情也還沒完全恢復,不想出門,便窩在酒店里玩手機。
中途余招發來信息,聊了沒幾句,簡黎直接給他彈了個視頻過去。
余招一個人在練功房揮汗如雨:“你怎麼沒出去逛街呀?”
簡黎坐在沙發椅里,拿來裝飾瓶當手機支架,單手撐著腦袋,懶綿綿地說:“不想去。
”
他平時多生龍活虎的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