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川雙手抱臂,皺了皺眉,要是只看卷宗,他也會猜測倪樹是真兇,但按照游戲玩法,倪樹反而可以確定不是真兇了,所以真相會是什麼呢?
周巖吹著口哨走過來,看見林子川還在看卷宗,便輕快地走到林子川身邊,問:“林隊,要去會會這個倪樹嗎?我樂意奉陪哦。”
林子川笑罵:“你說你這個人一天到晚怎麼總是精力充沛呢?”
說著,林子川把卷宗收了起來,說:“我打算先不去找倪樹,我想先去看看月樓。”
另一邊,肖榆正攤開報紙看新聞,跟個老大爺似的。肖榆看到娛樂版塊上報道凌霄霄的新聞,立即笑嘻嘻地把翁冠拽了過來,讓他看女神。翁冠腦袋圓圓眼睛圓圓,耳根子紅得像烤過的豬蹄,羞惱得動手去掐肖榆。兩人正掐架呢,正好林子川和周巖走過來,林子川咳了兩聲,故作姿態地說道:“你們能不能穩重一點?都學學人家于哥。”
于現是整個重案中隊最穩重靠譜的偵查員,這是大家都承認的事情。
翁冠松開了掐肖榆的手,見林子川和周巖像是要出去的樣子,便問:“林隊,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去看看那棟月樓。”
“我也去。”翁冠非常積極。
林子川擺手道:“看個樓哪用得著三個人去?小翁你留在局里,幫我整理整理夏煙青的材料。”
“是,林隊。”
林子川和周巖上了車,林子川坐在駕駛座。忽然林子川的手機震動,林子川一看,是白離云發來了信息:看到你和小周出去了,去哪?
白離云難得問一次林子川的行程,林子川不自覺地露出笑臉,回道:去月樓,查夏煙青的案子。
白離云:哦。對了,上次你說要找個射擊館跟我比槍法,找了沒?這周末應該不忙。
林子川:哎喲,愿意賞臉跟我比槍啦?
白離云:比不過你,跟你玩玩。
林子川只是笑。
周巖古怪地看著林子川,問:“林隊,干嘛呢?呆呆傻傻的。”
林子川敲了周巖的腦袋一下,“你才呆呆傻傻。系好安全帶,走咯!”
月樓所在的地方不算偏僻,月樓是一棟商業用樓,做過酒店、飯店,二十年前它是這條街最高檔的大樓,但隨著更新、更高、更漂亮的大廈建起來,月樓在它們之中黯然失色,變得平平無奇,外表看上去已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
林子川和周巖下了車,卻見月樓大門緊閉,便問一旁書報亭的大爺:“這月樓怎麼關門了啊?”
大爺推了推老花鏡,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說:“老樓咯,誰還愿意來這里?以前這棟月樓是這條街上最豪華的,但現在不行啦,現在的人都去更豪華的大廈、大商業中心去了,都忘了它了,它不關門誰關門?我的書報亭在這里二十年,是看著它繁華又衰落的。”
林子川和周巖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樂了。兩人正愁找不到十六年前的目擊者呢,這不就來了嗎?
周巖開啟交際花模式,立即在大爺這買了一本雜志,邊付錢邊跟大爺說:“大爺,你在這干了二十年啊,長情,長情啊。”
“除了守著這書報亭,我還能干嘛?”
“大爺,十六年前有個姑娘從月樓墜下來,那時候你是不是也在?”
第158章 月樓驚夢(二)
“哎喲, 十六年前,太遠啦!不過你說的那件事很大,我有印象。
那姑娘跟男朋友開房, 中途吵了架,赤.身.裸.體從月樓上跳下來, 摔得血肉模糊,引來一堆人圍觀,不體面得很啊。”
周巖又問:“那姑娘跟那男的好像認識沒多久吧?怎麼這麼快就是男朋友了呢?”
“嗨,這有什麼稀奇的。”大爺開啟八卦模式, 湊近周巖,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男的有錢唄!不就快了嗎?”
周巖和大爺越聊越投緣, 聊到最后大爺激動得要請周巖回家吃飯, 周巖笑哈哈地推脫掉了。
大爺忽然感概道:“哎呀, 當年這月樓的生意真的是好啊, 高檔酒店, 住一個晚上要好多錢,即便這樣, 也天天滿房。”
周巖笑了, “天天都滿房?太夸張了吧。”
“不夸張, 我跟你說, 當時現場來想住房根本沒戲, 客人全都是提前預定好了的, 每天都提前訂滿了,一間空余的房間都沒有!生意好吧?”
周巖和林子川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覺得奇怪, 酒店天天滿房?生意再好也總有個淡季旺季吧?
林子川和周巖回到警局, 白離云知道他們回來了, 就過來找林子川。
“我找到當年的尸檢報告了。”白離云說,“夏煙青身上只有高墜傷沒有打斗傷,處女.膜陳舊性破裂,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地方是,當時經手這個案子的法醫經過死者家屬同意,解剖尸體后發現,死者卵巢有一個小小的穿刺傷口。”
林子川立即問:“穿刺傷口?這是怎麼形成的?”
“形成的可能有很多種,最常見的是婦科手術,比如治療卵巢囊腫的卵巢穿刺術。”
林子川皺了皺眉,“死者生病了嗎?資料上為什麼沒有相關就醫記錄……”
林子川翻了翻卷宗,說:“我覺得此案最大的疑點在于,夏煙青來京城這麼久,干的什麼工作,住在哪里,全都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