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肆瞳孔猛縮,時間似是定格在這一刻,冥冥中,他好像聽見了自己破碎的聲音,倒下的瞬間,鐵鏈發出嘩啦的聲音,刺耳的在整間空擋的房間里回蕩,靜的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動靜都可以察覺到。
他好不容易有了宋卿余的蛛絲馬跡,順著蛛絲馬跡尋過去,他辦公桌里面一堆偷拍宋卿余的照片,看著那令他日夜思念到發狂的人,他怎能不顫栗?
只是在照片里面有另外一個男人的存在,在每一張宋卿余的照片里頭,一定會有這個男人的存在,他們親密到耳鬢廝磨,卿卿我我旁若無人的模樣令沈聽肆嫉妒到發瘋。
這個男人在過去的兩年,儼然替代了原本沈聽肆所在的作用,在生活起居上照顧起來宋卿余。
沈聽肆俯下身,輕柔的抱起宋卿余的身子,和以前相比還是瘦了一些,在過去的兩年,他一直奔波尋找宋卿余的痕跡,每個孤寂的夜晚都只能靠著宋卿余身上的衣物慰.藉,那味道很淺淡,卻足以趕走他多日來的夢魘,讓他暫時、沉穩地睡一個安穩的覺。
他現在再也不用依靠那些擁有淺淡味道的衣物了,抱著懷里柔軟溫熱的身軀,他低下頭埋首在那烏發間,輕輕嗅了嗅,似是不滿意,親了親,一直柔軟的烏發之間摩挲。
“你怎麼可以換了洗發膏呢?”沈聽肆埋怨道,不滿意的揉了揉他的烏發,把頭發揉亂了才滿意,“都不是我熟悉的味道了。”
“你不乖,要受到懲罰。”沈聽肆捏了捏蹙著眉頭的宋卿余,用手指撫平他眉間的褶皺,仔細的凝視著描繪這張兩年都沒有見過的臉。
“沒事,我不怪你,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不計較你出去偷腥這件事情。”
“我原諒你,”他喃喃自語道,眼神晦暗地盯著宋卿余紅潤的唇瓣,“這張唇肯定也不干凈了,沒事,我把他擦干凈就好了。”
你看,你雖然不干凈了,但是我還是愛你的,只有我能接受你。
所以你為什麼要跑呢?
沈聽肆喃喃不解道,撬開宋卿余緊緊抿著的唇瓣,瘋狂汲取那夢境中出現了千百次的氣味,緊緊纏繞著,昏迷中的宋卿余似是被弄痛了,蹙著眉頭,雙手輕微的掙扎著。
“不許拒絕我。”
“不能拒絕我。”
在交纏之間,沈聽肆低聲道。
宋卿余聽到他低聲喃喃道:“還好你還活著,你還在我身邊,還好你還在….”
容不得他多想,他又被卷入情.欲的深淵。
直到宋卿余氣都喘不上來,沈聽肆才不舍的放開了宋卿余,因為輕微的缺氧而導致臉色紅潤的宋卿余,唇已經微微紅腫了,此刻正張著唇,從里頭可以看到粉嫩的小舌,在急促的呼吸著。
“舟舟,我的舟舟。”沈聽肆似是抱著心愛的玩具一般,止不住的親著宋卿余的鬢角,五官,“你這下干凈了,我要你從里到外都是我的。”
他回頭看了看正在閃爍的攝像機和正在直播的手機,直播手機上面的觀眾顯示為“0”.
他怎麼可能真的會讓這副嬌美的軀體被看見呢?這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看見,噢,除了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妄圖勾引宋卿余的野男人。
他哼著歌,把因為頭疼劇烈而陷入昏迷的宋卿余抱著,扯開衣領,紐扣順勢飛出去,在床頭柜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沈聽肆俯下身,在那上面留下斑斑印記,他要告訴所有的人,宋卿余是他的,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那晚沈聽肆很瘋狂,在上面留下了很多觸目驚心的印記,在過程中因為狠了,宋卿余止不住的叮嚀。
到了凌晨,沈聽肆才停了下來,他還想繼續,但宋卿余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小腹高高隆起,輕輕一拍都能聽見里頭的黏.糊的水聲,沈聽肆饜足的把自己的頭貼在他的小腹上。
先前得知宋卿余懷孕的時候,他就經常這麼干,那時候還只有一個月,宋卿余好笑的看著他這個動作,點了點他的額頭,笑著說:“才一個月,他怎麼會動呢?”
“可我就感覺有個小生命在里面了嘞。”沈聽肆不肯起來,嘟著嘴,靜靜貼在宋卿余小腹的肌膚上,這里面已經有了他和宋卿余的一個小小生命,有了一個他們共同的血肉在里面扎根,即將生根發芽,茁壯長大。
“扯淡。”宋卿余笑罵了句,但他心底有股異樣的感覺,似溫暖的涓涓細流涌流過山谷叢林。
他們在每個月的25號都會拍一張宋卿余挺著腹部,沈聽肆貼在他腹部上的照片,因為25號是他們檢查出了小生命存在的日子。
從春夏到秋冬,從一開始平坦的小腹到逐漸隆起的小腹,這對他們初為父母的來說是種很新奇的體驗。
在第五個月,沈聽肆日常在晚上給宋卿余肚子里的寶寶胎教,溫柔的講故事之際,他覆在肚皮上的手突然被重重的踹了一下,沈聽肆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宋卿余眉目含笑,被他這個呆滯的模樣可愛到了,揉了揉他的頭發,道:“是一一在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