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清澤小心翼翼道:“那你呢?”
嬴獅理所當然道:“我當然也睡這,這是我的房間。”
“……”連清澤牢記自己女孩子的身份:“這樣不好吧?”
嬴獅笑道:“你要是想回自己房間睡,我也不會攔著你。”
“……”
連清澤當然不想回去,但被這麼一氣,心里的恐懼是徹底散了,只覺得嬴獅非常討厭。
再說,他是男的,也不怕吃虧。
冷笑一聲,連清澤道:“一人一半床,”握緊拳頭舉起來:“敢過界我打死你。”
嬴獅一挑眉,沒說話。
先別說連清澤打不打得死嬴獅,嬴獅其實也沒打算做什麼。
天黑以后,兩人躺上床,一人一床被子,連清澤卻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死活睡不著。
被嬴獅打岔忘掉的恐懼在半夜又突襲了回來,他一閉上眼,眼前便是那條蛇兩只巨大的金色眼珠子,十分駭人。
他想不去想,卻停不下來。
連清澤嘆了口氣,側過身看向嬴獅。
這個逼倒是睡得香,他在這翻來覆去也沒吵到嬴獅一星半點。
那張好看的側臉在單薄的月光下露出完美的輪廓,他輕輕呼吸著,眼睫長長的闔著,真是精致到了極點。
連清澤肆無忌憚的看著,到最后漸漸有了困意,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而在他睡著后,一直沉睡的嬴獅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個輕輕的吻落在連清澤的額定。
低沉的聲線有從未有過的溫柔:“好夢。”
第二天,連清澤睜眼時床上已經沒有嬴獅的影子了,在嬴獅那一半床上,被子也被整齊的疊在了床腳。
連清澤:“原來豪門少爺也會疊被子。”
他起床洗簌,吃了早飯爬上車,嬴獅果然已經坐在車里了,依舊腰桿挺直,坐得一絲不茍,不像他,只喜歡靠著椅背舒服的躺著。
汽車啟動,行駛到半路時連清澤忽然開口問道:“我睡相還不錯吧?”
耳邊頓時一聲嗤笑,嬴獅看都懶得看他,說:“不錯,也就是半夜把腿架在我腰上,還想搶我的被子而已。”
連清澤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不可能!”
嬴獅掃他一眼,嫌棄道:“怎麼?還想我給你安監控拍下來,給你自己看看?”
連清澤不服氣:“你安!”
嬴獅頓時一挑眉尾,嘴角也勾了起來,“呵,你還想跟我睡就直說,何必騙我去安監控,我可沒這功夫。”
司機:我聽到了什麼勁爆消息!他們都睡一起了!這要不要匯報給董事長啊!
連清澤被嬴獅的不要臉狠狠噎住,“誰要跟你睡!”
“昨晚不知道是誰不肯回去。”
“我特麼那是因為怕蛇!”
“蛇已經被管家送走了。”
“我怕它再回來不行嗎!”
“那誰知道呢,人心隔肚皮,你就是饞我美色我也拿你沒辦法,睡都睡過了。”
越說越歪,連清澤憤怒的捏緊拳頭,他磨著后槽牙就想咬人,汽車恰在此時停住。
學校到了,連清澤猛然回神,才發現自己精心立好的人設全塌了。
淦……
嬴獅沒管他短暫的低落,自個兒下車往教室走去。
連清澤又等了會兒才走,路上遇到來值班的陸長風,竟然意外的沒有再次聞到薰衣草香。
他腦子里帶著困惑,同陸長風分開后又被張果果撞了一下。
張果果低頭道歉:“對不起。”
她的劉海濕了,臉色蒼白,連清澤還沒來得及問她發生了什麼,張果果已經繞開他沖了出去。
看著張果果急匆匆的背影,連清澤不知為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甩甩腦袋,回到教室。
還沒來得及多想,任課老師提到了下周有為期兩周的冬令營,讓他們感興趣的自己報名。
連清澤想到顧知寒生日提到的冬令營票,發了個信息過去。
年年有余:這冬令營跟你那個票是一個活動嗎?
知你大爺:對的對的,你不用報名,我們有票了!他們報名要另外掏錢買的!
年年有余:多少錢?
知你大爺:你問這干嘛?我也不知道,爺爺直接拿回來的,估計小幾萬吧。
年年有余:……
知你大爺:小爺請客,你別想跑,陪我一起來!
連清澤想了想,選擇了去問徐雯雯,裴小水家里沒錢肯定不會去參加。
徐雯雯說:“八萬。”
連清澤再次沉默。
怎麼你們城里人連一個冬令營的團建活動的票都能賣這麼貴的嗎?!
“咚咚——”
兩指敲在他的桌面上。
連清澤抬起頭,迎面看向嬴獅,他眉頭一挑。
嬴獅問道:“不報名?”
連清澤點點頭:“我不用報。”我有票了。
后一句他沒說,看著嬴獅點點頭離去的樣子,連清澤勾了勾嘴角。
笑死,這一波他在大氣層!
等他去了,就能暫且離開嬴獅的視線兩周。
想到這,他又嘆了口氣,他對嬴獅確實產生了一些不該有想法,最近更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不能這樣下去了,得不到的嬴獅的愛,只有他一個人陷進去的話,這就是一個火坑。
同樣的錯,他絕不容許自己再犯第二次。
拍拍臉頰,連清澤試圖喚醒自己的理智。
裴小水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連清澤微笑:“沒事,剛才有些犯困。”
正談笑著,突然教學樓外一聲巨響。
“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