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怪獸還打不打,魔法少女和凹凸曼也是一臉懵。
左邊的魔法少女說:“算了吧, 要不帶回去養得了。”
右邊的凹凸曼說:“不行!誰知道“賣萌”是不是這怪獸的一種計謀!”
魔法少女說:“先帶回去看看,觀察觀察, 如果是壞的再打他也不遲。”
凹凸曼反駁:“萬一他趁你不備偷襲怎麼辦?不能掉以輕心!”
兩個人在連清澤的耳邊吵來吵去,吵得他正頭暈,那搭在他腦袋上的手就在這時動了一下。
連清澤瞬間警醒起來。
嬴獅卻只是揉了一下他的腦袋,說:“夜深了,不逗你了,回去休息吧。”
連清澤有些不敢相信他會這麼簡單就放過自己,但搭在他腦袋上的手在嬴獅說完那句話后真的撤開了,而且一直捏著他手腕的那只手也松開了!
鞠著的腰值了起來,連清澤的視線落在嬴獅臉上,一時之間竟吶吶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好一會兒才憋出來幾個字:“那我回去了。”最后又補救了一句:“嬴獅哥哥,晚安。”
嬴獅微微往后一仰,背脊靠在枕頭上,穿著睡衣的兩只手都搭在了被面上。
黑與白的極致對撞,只是一雙手都好似性感到了極致。
他沒出聲,那雙厭世眼微微瞥向連清澤時勾起嘴角,似笑未笑的表情看得連清澤有些不安,連清澤低下頭,嬴獅那一雙白皙的手背頓時落在他眼里,一瞬間就讓他回憶起了這兩只手剛剛做過什麼。
連清澤頓時后撤三步,果斷離去。
夜晚安靜,窗外連鳥叫都沒有。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窗戶開著,夜風微涼,在屋里搜刮上一圈,連連清澤的體溫都要帶走幾分。
那加載過度快要熱冒氣的腦子終于降溫了,連清澤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反手將房門帶上,一溜煙的埋進被子里,開始給自己洗腦。
這一定是嬴獅在捉弄自己,他決不能放松警惕!
但這思慮在第二天就變得格外沒有必要起來,嬴獅只在家里躺了一晚上,第二天從吃早飯時就不見人影,一開始連清澤還沒發覺,只當他是怕蛇后遺癥,結果直到中午也沒見到人,他才知道嬴獅出去了。
連清澤猜測著他可能是去玩兒賽車了,或者跟校外的那個女孩子有關,反正沒放在心上。
這個國慶除了連清澤,嬴家沒有閑人,嬴海的工作不分節假日,而嬴蜃作為霸總也總有加不完的班,嬴樓稍微好些,他是自己創業,堅定的勞動法擁護者,只不過他雖然放了假,卻擋不住有些客戶只有節假日能抽出空來聯系他處理一些事。
連清澤一權衡,沒人在家他也樂得自在,便抽空出去找顧知寒練琴,兩人約定了還是在學校練琴,顧知寒旁聽,順便給他買些小零食。
吃人嘴短,連清澤便給顧知寒說了一些自己目前的狀況。
“嬴家的婚約我是要退的,不能讓姐姐嫁過去。”
顧知寒不能理解,說:“怎麼還有這種包辦婚姻,這都什麼年代了,不行,澤澤,我得幫你這個忙,你等著,我晚上回去就問問我爺爺,有沒有辦法逼嬴家退婚。”
連清澤笑道:“謝謝你,不過我已經有計劃了,再說嬴家的生意也不小,不是那麼好逼的,你可別去折騰你爺爺。
”
顧知寒道:“這怎麼能叫折騰,我需要幫忙,我爺爺高興還來不及!”
連清澤見他不聽,威脅道:“你敢去你生日禮物就沒了。”
顧知寒的生日快到了,就在這個月,之前他不在澄明也會每年給顧知寒寄一份生日禮物,帶上連詩語的份一起,等到了連清澤的生日,顧知寒也會回禮。
這麼多年,他們之所以能一直維持著聯系和感情,這份生日功不可沒。
顧知寒被迫應了“好”,臉色有些臭臭的,校霸心情很不美妙,狠狠灌了一口奶茶。
卻不知那邊拿起小提琴調試的連清澤,腦子里忽然想起了嬴獅。
不知道嬴獅的生日是幾月,書里也沒提,他好像從來不過生日一樣。
中午兩人是出去吃的,從澄明學院的大道上穿過時,連清澤的視線里陡然裝進來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穿著碎花連衣裙,扎著羊角辮,一雙杏眼透過欄桿正往校園里看。
連清澤都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找嬴獅,但這會兒怎麼可能在澄明找到嬴獅?
他腳步一拐,繞了過去。
顧知寒好奇的看了一眼小姑娘,忽然說:“咦?這小姑娘我好像在哪見過。”
連清澤道:“她經常來這兒找嬴獅,你大抵看過幾眼,眼熟很正常。”
顧知寒被他說服了,也就沒去深思。
連清澤停在小姑娘面前,矮下腦袋,讓視線與小姑娘平行,問道:“你來找嬴獅嗎?”
小姑娘拽著裙角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
連清澤又問:“他不在,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或許可以跟我說。”他指著身后的顧知寒道:“這位哥哥也能幫你。
”
小姑娘抬起眼瞼掃了一眼顧知寒,刺兒頭一看就不像好人,嚇得小姑娘往后一腿,腳后跟絆在石頭上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