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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清澤其實也沒閑著,他上課的時候腦子里都在回憶著那本書,試圖從中尋找些線索,不管是關于嬴獅的線索還是關于“鯊魚計劃”的線索,對目前的他來說都可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雖然關于現在的劇情書中完全沒有講述過,但難保不會出現一些隱晦的信息,在未來能夠用得上。
下午第三節 課結束,彩排活動再次開始。
昨天發生在連清澤身上的事讓顧知寒十分后怕,以至于今天一下課他便找了過來,隨后再也沒有離開,一直守在大禮堂里觀看著連清澤一遍又一遍的排練。
觀看排練是很枯燥的,但看的對象是連清澤就不枯燥了。
溫雪意要去調查鯊魚計劃,嬴海也有事沒來,于是今天自己在的嬴獅參與了整個排練過程。
連清澤不是很想同嬴獅一起表演,這感覺還不如昨天同溫雪意一起的時候舒適,但非排練不可也只能忍著,圍觀群眾興奮不已,就連一旁的顧知寒每每看到嬴獅有碰到連清澤的趨勢都會激動得站起來。
一場排練結束,他要折騰好幾回。
連清澤看得有些累,迎著顧知寒欣喜的表情走過去,道:“你們班沒有別的事需要你做嗎?”
因著顧知寒的身份,禮堂里很多人會若有似無的觀察著他們,但今天有一道視線格外明顯,連清澤不用轉身也知道嬴獅走了過來。
他推了推顧知寒,道:“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這一會兒嬴獅已經走到了他們身旁。
人群里有唏噓聲:“哦豁,好戲,精彩。
”
嬴獅嗤笑道:“這麼分不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視線落在連清澤推著顧知寒的手上,意味深長道:“還以為你們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關系。”
顧知寒想罵他,連清澤立刻煩躁的轉身離開,道:“隨你們,要打出去打。”
這兩人就跟拴著繩子吵架的狗一樣,這會兒繩子松開了,反而都不吵了。
顧知寒的手機適時響起,他不屑的看一眼嬴獅,接了電話往外走去。
嬴獅冷笑:“幼稚。”
一下午尚且平安無事,到放學的時候都順利得有些突兀,但突然平靜的校園生活卻讓連清澤的心底生出些許不安,總覺得還會發生點什麼。
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的心頭,如一層綿密的陰霾,久久無法吹散。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了校慶當天。
九月三十號,多云。
連清澤握著手機,在后臺做準備,手機里的最后一條信息是連詩語發來的,連詩語已經到了學校附近,她要來觀看連清澤的表演。
關于這次的話劇表演,連清澤在剛得到消息時就已經詢問過了連詩語要不要過來看,因此也不意外,他打電話給顧知寒,讓顧知寒替他去接連詩語。
徐雯雯將他們的表演服一口氣都搬了過來,嬴獅正在里面換,連清澤不想跟他一起換,準備等會兒再說。
就這一會兒,他的手機收到了信息,是顧知寒發來的。
知你大爺:[照片]
那是一張顧知寒和連詩語的合照,現拍的,連詩語穿的男裝,帶著假發,左手比了一個耶。
知你大爺:完美完成任務,我帶詩語姐去逛逛,等到你演出的時候再回來。
年年有余:小心點。
收起手機,連清澤莫名還是有些不安,即使嬴獅同嬴蜃匯報時說已經抓到了“鯊魚行動”的幕后主使,也不能減輕他心底的絲毫陰霾。
嬴獅抓到的人是這所學校里四年前入聘一名老師,目前該老師已經進入司法程序,但他堅決不認罪。
即使證據確鑿。
這很怪。
連清澤揉了揉眉心,更衣室那邊忽然傳來了動靜。
在穿著朱麗葉服裝的嬴獅出來的那一剎那,全場的男性和女性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徐家是專業做服裝的,在舞臺劇的演出服上也沒有敷衍之意,此刻嬴獅穿著的那套淡黃色歐式長裙,群面上花朵相簇,面料上點綴著無數金粉,在日照燈下好看得像是仙女教母用魔法變出來的一樣。
嬴獅的相貌原先便是非常出眾的,此刻金色的歐式卷發垂在他身后,他的臉上未施脂粉也秾艷驚人,唇瓣嫣紅仿佛等待人去采擷的玫瑰。
而隨著嬴獅的動作,眾人看過去的視線漸漸的從驚艷多了些別的韻味。
有一位男同學沒忍住,吞了口口水,聲音明明不大,眾人卻覺得震耳欲聾,紛紛往他看了過去。
男同學一驚,回神時立刻發現嬴獅正陰沉的看著他,頓時如招雷劈,逃也似得跑了。
嬴獅不悅的收回視線,目光轉而落在連清澤的臉上,低沉道:“該你了。”
連清澤:“哦。”
收拾收拾滾進臨時更衣室。
他可不想在外面惹嬴獅,今天事多著呢,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不過……
眼前閃過剛從更衣室走出去的嬴獅,他低頭看過來的那一瞬間,確實美得驚心動魄。
連清澤晃晃腦袋,將嬴獅晃出去。
雖說是臨時更衣室,但為澄明的少爺小姐們服務的地方又怎麼會簡陋呢?這間更衣室僅用了半天搭建,卻足有四五十個平方,房間內該有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