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并非如此,緊貼過嬴獅的身體, 連清澤清楚的知道那具身體擁有著怎樣的爆發力。
他從身后扯了扯顧知寒的衣擺,連清澤強自鎮定的探出半個腦袋, 看著嬴獅道:“我不是連詩語,連詩語是我的姐姐,我們是雙胞胎。”
這話嬴獅信不信都沒關系,不信也沒有辦法,連清澤只慶幸自己出門前就防著他,特意在裙子底下穿著T恤卷著牛仔褲,又在廁所里換過才出來,所以只要他打死不認,嬴獅也不能干什麼。
連清澤的想法是很好的,而且海香園里還有坐著的嬴海可以替他作證,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嬴獅根本不吃這套。
“你說不是就不是?”嬴海嗤嘲道:“是我看起來很好騙還是你在拿我當傻子?”
連清澤一愣,咬著下唇皺起眉:“那你想要怎樣?”
一旁的顧知寒忍不住道:“澤澤,你先回去等我,這里我來處理就好,你不用理他,嬴家的事還輪不到他做主。”他背對連清澤,語氣溫柔面色卻不善。
嬴獅將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眼瞼微微下垂,低沉的視線帶著打量,語氣確定道:“你喜歡他。”
四個字像捅了馬蜂窩。
顧知寒臉紅了一截,急切道:“你胡說什麼!”他還沒打算告白,更不想讓連清澤在這種情況下知道自己的心意,但這個辯駁一出又好像他不喜歡連清澤一樣,顧知寒連忙扭過頭找連清澤,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澤澤你別聽他亂講啊。”
連清澤不疑有它,拍拍他的肩,安撫道:“我當然知道,我們是好兄弟。”
顧知寒臉色頓時一白:“好……好兄弟。
”
他如喪考妣的臉色成功的愉悅到了對面的嬴獅,嬴獅好心情得對連清澤伸出手:“過來,連詩語,你不會想讓我親自去你身上檢查吧。”
連清澤簡直不能理解為什麼嬴獅會如此堅定。
眉心輕跳,脖子上已經快好的傷口在嬴獅的注視下變得又麻又癢,如果不是清楚得知道嬴獅不可能看見,他甚至要以為自己的傷口就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他往前走上一步,顧知寒立刻扯住他的手,說:“別去,你怕他個der啊!”他從打擊中緩過神,罵罵咧咧道:“嬴獅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他和詩語是雙胞胎,你分不出來就算了怎麼還聽不出個好歹?”
將連清澤從身后讓出來,顧知寒大手拍在連清澤胸前,手還比劃著:“平的,平的看到了嗎?他是男孩子,跟你我一樣,下面帶把的,ok?”
說完滿臉不屑的沖嬴獅比了個中指,嘲諷拉滿。
胳膊搭在連清澤的肩上,顧知寒吊兒郎當的倚著他,眼神卻偷偷落在嬴獅臉上細細觀察。令他失望的是嬴獅的神情沒什麼變化,依舊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看到誰都好像欠他八百萬似得。
反倒是被他拍了一巴掌的連清澤眉心輕蹙,胸前火辣辣的疼。
顧知寒一身腱子肉不是白長的,下手沒有輕重,他忍著沒去揉,鋒利得眼尾斜挑,看向嬴獅,問道:“現在你相信我不是連詩語了嗎?”
周圍人大抵是覺得無趣,漸漸散去。
蹩蹙的氣氛消失后空氣重新流通起來,連清澤有些緊張得心情終于變得平靜,再不濟,他大不了把衣服撩起來給嬴獅看,男人和女人的差別是顯而易見的。
瞳孔微微縮了下又恢復如常,嬴獅緩緩抬起下巴,居高臨下得視線落在一米七的連清澤臉上,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探尋,過了會兒才涼颼颼道:“晦氣,跟那個女人長得一樣的臉竟然還有一張。”
晦氣?他竟然說他的臉晦氣?
連清澤:“???”
他還沒來得及罵人,身側忽然旋起一陣風,捏著五指的顧知寒直接沖了上去。
“嘭——”
一拳砸在嬴獅嘴角,連清澤愣住了。
顧知寒罵道:“你特麼的,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晦氣東西,竟然敢說老子的澤澤!老子的澤澤比你好一萬倍!”說著胳膊抬起,碗大的拳頭又要落下。
嬴獅怎麼可能毫無防備的讓他再來一次,當下抬手截住顧知寒的拳頭,又用手絞著顧知寒的脖子將人用力按在地上,自己則趁機起身用膝蓋壓住顧知寒的上半身,讓他無法反擊。
拳頭如雨一般砸在顧知寒的臉上,顧知寒忍著疼用恢復自由的手揪住嬴獅的頭發,另一只手則抱著嬴獅的大腿猛地拽起,在嬴獅失去平衡時反制對方。
他們打了個來回也不過在須臾間,連清澤反應過來時兩人臉上都已掛了彩。
附近有人看情況不對,直接大喊“保安”。
連清澤怕出事,連忙上前阻攔他們,他一手拉著顧知寒一手擋著嬴獅,卻不小心挨了嬴獅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拳頭,頓時痛呼一聲:“啊!”
還不肯停手的兩人同時愣住了。
嬴獅皺起眉,板著臉強硬道:“呵,活該。”
顧知寒一聽這話火就蹭蹭往上冒,立馬轉身往嬴獅看去,目光兇狠,拳頭欲動。
連清澤捏著他的胳膊,低低喊道:“疼……”
一瞬間,懊惱的情緒幾乎將顧知寒整個淹沒,他攬著連清澤慌亂得查看后急切道:“你傷到哪了,媽的,老子干死嬴獅給你報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