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海臉上寫滿愜意,嬌氣道:“還是澄明好啊,我這一個月都在山上拍戲,那兒蚊子又多,咬人又痛,我真是受了好多苦哦。”
連清澤:“……”怎麼會有人能這麼自然的心疼自己的啊?
他保持微笑。
站在光里的嬴海忽然扭頭看向連清澤,他的睫毛在日輝中掀動,鼻尖透出一點紅,眼尾唇角都掛著溫暖的笑意,遠遠的站在那打量連清澤,說:“你真奇怪,換了別人聽我這麼說,肯定會很著急的關心我有沒有哪里受傷呢。”
他一定是被千嬌萬寵的長大的,才能自信的說出這種話。
忽然,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將門帶上。
“嘭——”
連清澤下意識扭頭去看,再回頭時卻被突然湊到眼前的臉嚇了一跳。
他條件反射般退開半步,腳底踩到什麼突然一滑,好在嬴海及時抓住他才沒有摔下去,但他的腰卻落在了嬴海手里。
嬴海的手很燙,緊貼在他的腰側,連清澤渾身僵硬。
他的反應逗得嬴海咯咯直笑,
連清澤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笑的?”
這句話讓本該笑完的嬴海重新笑起來,他的笑點很低,久久停不下來,到最后干脆攬著腰將連清澤扶起來,自己則將臉埋在連清澤的脖子里繼續笑。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連清澤嬌嫩的頸側,連清澤敏感的讓開些,一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等他笑完還是現在就推開他。
澄明學院的墻膈應效果極好,門關上后只剩下嬴海的笑聲和他的呼吸,空氣是安靜的,光線是幽微的,為了忽略脖子處燙人的呼吸,連清澤只能控制自己去發散注意力。
漸漸的,一股淺淡的清香飄進他的鼻腔,若蓮似茶,帶著青澀的棗香,是嬴海身上的味道。
他恍惚間想到嬴獅,嬴獅身上的味道更像是春天雨后,被打濕的花瓣落在地上混了青草香。
又過了會兒,笑聲漸止,就在連清澤覺得是時候推開嬴海時,他忽然瞪大了眼睛。
脖頸被咬了一口!
輕微的疼痛像螞蟻爬過,又麻又癢,他愣住了甚至忘了反抗,于是嬴海在試探的第一口后,又咬了第二口。
“嘶——”
連清澤倒抽一口冷氣,黑亮的眼睛瞬間蒙起一層水霧,喊道:“疼!”話一出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他的嗓子不知道怎麼啞了,說話的語氣又嬌又嗔。
嬴海聽著他跟撒嬌一樣的語氣,好笑得抬起腦袋俯視他。
“哪里疼?我給你呼呼好不好?”
他同嬴獅一樣高,比連清澤長出一截,卻故意低著腦袋抵著連清澤的額頭,讓他們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氣氛曖昧起來,來自嬴海身上的氣味也跟著變得甜膩,像要拖著連清澤往下沉。
腰上的手不安分的捏了捏。
被動到了癢癢肉,連清澤如夢初醒般猛地推開他,惱羞成怒:“你做……嘶……”他的嗓子還是啞的,急得他一邊抬手捂脖子一邊抬手捂自己的嘴。
脖頸被咬過的地方還殘留著濕潤的觸感,摸上去有輕微的鼓起。
腫了。
他狠狠瞪了一眼嬴海,這家兄弟是都這麼討人厭嗎?大哥嚇人,二哥像狐貍,老三還喜歡咬人!
連清澤清了清嗓子,罵道:“你屬狗的吧!”
嬴海沒有生氣,反而笑道:“你真可愛,怎麼辦,突然有點想搶你過來做我的未婚妻了。
”
嬴家和連家的婚約本沒有指定結婚對象,嬴海想搶連清澤簡直合情合理,并且連清澤和嬴獅的婚約尚未對外宣布,也沒有舉辦訂婚酒宴,想什麼時候換就可以什麼時候換。
連清澤沒說話,他無聲得斂了斂眉。
因為贏家都是男孩子,所以最后要完成婚約的就只能是姐姐,而為了姐姐的幸福,在連清澤的計劃中,和嬴家的退婚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更不可以被轉移給其他人。
嬴海發出失望的聲音:“不會吧?你不會要為了嬴獅拒絕我吧?我比他性格好,模樣好,還溫柔會撒嬌,選我不好嗎?”
連清澤面不改色的撒謊:“不好,我就好嬴獅那口。”
對穿書前失敗的人生做出總結后,他這輩子只想留在家里陪著連爸爸和連詩語。
嬴海聽了他的話,那張好看得會發光的臉都皺成了一團,不開心道:“我不信,怎麼會與人不喜歡海海,你肯定是在騙我,哼。”他長得柔美,故意撒嬌時簡直我見猶憐。
連清澤抿緊唇,強迫自己不理他。
嬴海卻去拉他的手,把人往鋼琴那兒帶,說:“算了,那些都不重要,你只是還不懂海海的好,等跟海海處久一點你自然會愛上海海的,至于現在嘛,還請連老師指點一下我的琴藝,最好能讓我在月底的校慶上一鳴驚人。”
澄明學院的校慶是一年一次的,舉辦時的門票最貴時高達千金。
連清澤還不知道這件事,問道:“月底有校慶?”
“是呀。”嬴海有些苦惱:“我都練了好久了,大家都說我沒有音樂天賦,勸我換個別的節目,可我就是喜歡鋼琴。
”
可是連詩語不會鋼琴。
連清澤只能一臉犯難道:“我不會,只是能聽出來你彈錯了,也許你可以請一個鋼琴老師來給你補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