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了,只能靠你來回憶我年輕時的樣子。”
俞深上前一步,漆黑的眼珠仿佛帶著魔力:“所以你要一直注視著我,要只看著我,要牢牢的記住我的樣子。”
小貓沒聽出他話中的深意,乖乖點頭,哽噎著「嗯」了聲,靠到俞深懷里去:“我一定會的。”
俞深輕輕拍著他:“不難過了,你不是還想打雪仗,我們打雪仗。”
小貓立刻開心起來,沒心沒肺的小模樣讓俞深戳了下他光潔的額頭,小貓嘿嘿笑著跑遠,像是一個笨拙的小企鵝:“我喊到5再開始,現在先各自準備雪球。”
岑念跑到狗窩附近,蹲下來數著123,兩手一捧一捏就弄出一個小雪球,狗狗們也被他們兩個吵醒,先后跑出來幾條在院子里撒歡。
岑念貓貓祟祟的轉頭向俞深瞟了眼,見對方慢悠悠的在弄雪球,他故意把「3」拖的長長的。
背對著他的俞深發現了也只是笑了笑,只不斷弄大手里的雪球。
岑念見自己的小雪球已經有7個了,全都撿到左手臂上捧著,右手里拿著一個轉身就向俞深跑去,跑到俞深身后,飛快的:“4、5。”
說完,就把手里的雪球向俞深砸去,雪球在俞深的后背崩碎,岑念哈哈的笑著。
跑出來撒歡和在窩門口看熱鬧的狗狗們,心想它們的組長不講武德啊。
岑念一個雪球接著一個雪球砸過去,甚至跳起來扔,雪球砸到俞深腦袋上,碎了后一大半都掉到脖頸里。
他哈哈笑個不停,可開心了。
俞深沒有動,繼續不斷弄手里那唯一一個雪球。
岑念在他身后繞著圈的打他,口中還挑釁著:“誒你動動啊,看我打你腿,咻——”手里新捏的小雪球就向俞深腿彎打去。
小貓驕傲叉腰:“哈哈哈,你不行啊,被我打的簡直是毫無還手之力,叫我聲老大我叫饒了你。”
俞深在聽到他那句「你不行啊」后挑了下眉,用兩只手捧著他的雪球轉了過來,小貓的聲音一點點弱了下去。
岑念看著那個能有自己腦袋大的雪球,還是實心的,嚇得吞咽了下,抬眼發虛的向俞深看去,他是想要自己死啊。
立刻把手里剩下的幾個雪球扔掉:“不玩兒了,我認輸。”
識時務者為俊貓。
俞深抱著雪球向他走了一步,嚇的小貓連忙后退。
俞深:“我拒絕接受你的認輸。”
小貓懵了,還有這樣的?眼看著俞深又向他走過來,飛快跑開,結果俞深居然開始追他了,不對啊,俞深平時明明很穩重的,他怎麼一天比一天幼稚啊!
小貓慌張的在院子里繞著圈圈跑:“誒呀我不玩兒了,你耍賴,哪有你那麼打雪仗的。”
小貓捂著自己的貓貓頭。
自由也在用爪子滾雪球,瞧了瞧:“啊,我知道了,人類有個詞叫抱頭鼠竄,那組長就是抱頭貓竄,哈哈。”
岑念正好從它身邊跑過,聽得清楚,伸出罪惡的腳腳,踢碎了自由的雪球。
自由傻眼的看著自己的雪球,勇猛已經在它旁邊開始了狗刨進攻,狗狗們的雪仗開始了,瘋的很。
俞深臉上一直帶著笑意,那笑容是這麼多年都沒有過的輕松,其實他也才25歲的年紀,可是拋開長相只談氣質,他總給人一種35歲的感覺。如今他的笑在這個朝陽初升,照雪成金的早上,在這個有著小貓的院子里,竟也有了些充滿活力的意氣風發,單純璀璨。
俞深:“你想想辦法求求我,我就不打你。”
岑念腳步不停的喊著:“那我給你表演爪爪開花。”
俞深:“換一個。”
岑念:他居然嫌棄自己的爪爪開花,傷心了……
小貓突然停下腳步,俞深追上疑惑停下:“怎麼不跑了?”
岑念嚯的回身,叉腰挺著胸膛,踮腳增強氣勢:“爪爪開花為什麼不行?不喜歡我的爪爪了是不是?膩了是不是?”
他每說一句都更往俞深靠近一分,愣是把190的俞深逼的彎下了背脊,有點慌的解釋著:“沒有,那就爪爪開花。”
岑念哼了聲,退回去,傲嬌的抱起手臂:“我還不給你表演了呢。”
俞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小貓發起脾氣來,他就是什麼心機都沒用,只能順著小貓高興來,放下雪球:“那就不表演了,不玩兒了,也該準備準備去上班了。”
岑念一聽,小聲道:“你別放棄的這麼快啊,你都沒撈到玩兒怪可憐的,你再堅持一下。”
俞深聽話的重新拿起雪球,機械說道:“你不求我,我就打你了。”
小貓立刻扭過身,踮起腳抱住俞深脖頸,大眼睛亮晶晶的:“好哥哥你別打我啦你打我我會疼的,哥哥舍得我疼嘛——”
他全身的重量都靠到俞深身上,原本就甜甜的嗓音,現在簡直能膩死個人,他可還記著,俞深好像是喜歡被叫哥哥。
小樣兒,這還不得迷死你。
無論自己是小貓還是人,都妥妥拿捏住他。
俞深的喉結在高高的衣領下滾動著,舍得他疼嗎?不舍得,但是想要弄疼他,這樣故意勾人的小貓就該被懲罰。
抬手摟住小貓的腰把他徹底按進懷里,低頭埋進小貓的衣領,貼上有點涼的脖頸,隨著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