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念看著碗里的肉,咽了第n口口水,從門口走出來,盤腿坐在地上的墊子上:“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俞深這才看向他:“什麼事?”
岑念非常認真:“我要改名字,我不要叫小笨蛋了,你都把我叫笨了。”
他很不開心。
俞深還以為他是要談剛剛的事,估計是不好意思談吧。
但是他不是有自己的名字叫岑念:“那你想叫什麼?”
岑念抿著粉嫩的小嘴笑著,往前挪了挪,藍色的大眼睛被燈光晃得亮晶晶的:“我要叫大聰明。”
“咳咳……”俞深偏過頭,表情差點崩掉,嘴角抽了兩下后被他硬生生壓下去,這才把腦袋轉回來。
“大聰明?”
岑念認真點頭:“對,你不知道吸引力法則嗎,還有缺啥補啥,你叫我大聰明,我以后就會越來越聰明的。”
俞深再次偏過頭咳嗽了兩聲,藏起自己忍俊不禁的表情,過了兩秒鐘轉回來:“好,你喜歡就這麼叫吧。”
小貓開心的小耳朵都左晃右晃,沒想到說服俞深這麼容易。
“那我們就吃飯吧,火鍋火鍋火鍋——”
岑念又開心的一扭一扭的,這頓飯吃的飽飽的,小肚子都撐的圓滾滾。
俞深把東西上下樓一趟趟的全都自己收拾好,回到樓上看著癱著的小貓,毛茸茸的尾巴在腿間愜意的左甩一下右甩一下,白皙的腿在燈光下有一種染了月光的質感,大咧咧的露在外面,以前的小貓甩尾巴是可愛,現在的小貓甩尾巴是色情。
俞深像是追逐逗貓棒的貓,視線跟著尾巴來回的轉著。
岑念聽到他上樓的動靜,轉頭看過去,忽然想到:“是不是要睡覺了?”
他今天特別的不想自己一個人睡,感覺會做噩夢,甚至不想等到時間再跑到樓下去找俞深。
他今晚想一直和俞深在一起,可是剛和俞深發生了親親事件,他更不好意思開口了。
小臉蛋不開心的一點點鼓了起來。
俞深終于把視線從甩動的貓尾巴上移開,注意到小貓的情緒:“我上來就是想和你談這件事,樓下的燈壞了,今晚我會在上面睡。”
岑念差點就立刻滾到床里面去,把地方給俞深空出來,再拍拍床讓他趕緊過去,好在他忍住了,不然又要丟人了。
心里開心的嘿嘿傻笑,表面上卻平淡的「哦」了聲:“那也沒辦法了,你就上來睡吧,我刷牙去了。”
他趕緊去到衛生間,開心的手舞足蹈,這燈壞的真是時候,刷牙刷到一半,岑念歪著腦袋想了想,燈壞影響睡覺嗎?
而此時的俞深正在樓下,把燈拆了下來,弄壞了其中的一個部件后重新安了上去。
睡覺時兩人并肩躺在床上,中間仿佛隔著條楚河漢界,涇渭分明。不得不說兩人都很能「裝」,平時睡覺明明都恨不得纏在一起。
岑念動了動,側過身背對著俞深,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俞深繼續平躺著,放下去的手「不經意」的碰到了岑念毛茸茸的尾巴,他卻好似全然不知,再沒有動作。
岑念等了等,沒等到俞深把手拿開,正如了他的意,還是要和俞深碰到點兒睡覺才安心,這樣正好。
睡的時候規規矩矩,第二天兩人再睜開眼就又抱做了一團。
每次都是俞深先醒然后安靜的抱著懷里的小貓,以前他睡醒后會有一種茫然的,心里發空的感覺,好似天地茫茫,你在這里又不在這里也不知道該在哪里。
但是現在因為懷里的小貓不會了。
等待著小貓醒過來,他再裝睡等小貓叫醒他。
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也的確沒有發生什麼,但又好像一切都在靜悄悄的發生。
兩人吃著早餐時,譚雅急匆匆的殺來了,看都沒看她兒子,瞧見岑念就「誒呦」著心疼的走過去問道:“這腦袋怎麼弄的啊?疼不疼?”
岑念見到長輩是又乖又靦腆,搖了搖頭:“阿姨我不疼。”
疑問的看向俞深。
“你進警局的事情我要今天去和領導申請,最快明天才能去,所以今天我媽過來陪你。”俞深是怕了,不敢再讓小貓單獨在家。
岑念連忙擺手:“沒事的,我……”
手腕被譚雅抓住:“沒事,別和阿姨客氣,阿姨也沒有什麼事情的,正好我們也可以多了解了解,瞧這小腦袋磕的真讓人心疼,抹藥了嗎?”
她的熱情和關心,真的是直白的讓岑念有點招架不住:“抹、抹藥了。”
譚雅:“那就好,那就好。”
俞深收拾完餐桌把岑念叫到了一邊,拿出張銀行卡給他:“密碼是123456,我媽可能帶你出去逛街,你喜歡什麼就買。”
理智上岑念覺得這不大好。
但再一想,自己是他的小貓咪,花點主人的小錢錢沒什麼的。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身無分文,他只能花俞深的。
咬著嘴唇,雙手恭敬的接過銀行卡:“謝謝。”
“不用,你是我的,花我的錢是應該的,我媽出門應該會帶保鏢所以你不用怕,想出去就出去。”
岑念聽前半段滿心歡喜,聽到后半段有些驚訝,居然還有保鏢,點了下頭:“知道啦。”
譚雅裝作擺弄頭發,往他們這邊看了看,心里狂喜,同居了啊這是,那離結婚領證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