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快來吃吧《穿成小貓咪后我被吸了》超級好吃的面包。)
河底下聚在一起向上觀望著的小魚們,咕嚕嚕的說著話。
“那是貓嗎?”“是人吧……”
“明明有貓耳朵和貓尾巴。”
“那都是假的。”
“那面包是真的吧?”
一時沉默,魚魚相覷,下一秒一條條魚兒躍開了河面,紅的,白的,灰的,黑的,彩色的應有盡有,咻咻的游到了岑念這里,張開圓圓的小嘴巴,咕咚咕咚的吃著面包屑。
岑念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魚,眼睛都亮了,貓耳朵一下就豎了起來,他張開嘴原本是要問話的,可是沒忍住舔了下嘴唇,猛咽了幾口口水。
好想吃魚啊……
那雙藍色的大眼睛居然慢慢的變成了豎瞳,拿著面包的手,指尖也變得越來越鋒利,口水都快要流出來,滿腦袋就剩下了一個想法——吃魚。
他行動的非常突然,一只手猛地向河里抓去,小魚們嚇的四竄而逃。但是魚實在是太多了,岑念還是很輕松的就抓到了條肥美的小魚。
倒霉小魚瘋狂的甩著魚尾抽著岑念的手臂,大喊著:“你果然是貓!”
岑念完全聽不進去,張開嘴露出尖尖的牙齒,毫不猶豫的就把小魚往嘴里送。
那邊俞深正巧回頭:“小笨蛋!”
岑念的動作停了下來,頭「咔」的一歪向俞深看去,沒有任何感情透著空洞的豎瞳,一點點恢復成平時圓溜溜的眼珠。
俞深已經來到了岑念身前,把他從地上提溜了起來:“你在做什麼?”
岑念茫然的眨巴了兩下,他在喂……剛才的畫面從腦海里閃過,他驚恐的向手里還在撲騰的小魚兒看去,嚇的一下就把小魚扔回了河里,砸出一澎水花。
“我,我我我……”
岑念慌亂的擦著手上的水,掌心好像還留有小魚那種滑膩的觸感,讓他難受。
手忽然被抓住,他解釋不明白的無助的向俞深看去。
俞深從兜里掏出棉質手帕,仔細的擦著岑念的手:“你是小貓想吃魚正常,人類也有愛吃的東西。有人愛吃牛肉,有人愛吃雞肉,不過不要吃生的。”
俞深把岑念的手擦的干干凈凈,收起手
帕,看著嚇紅了眼眶的小貓。
“今晚回家給你做魚吃。”
岑念有點哽咽的「嗯」了聲,忍住了沒哭,他才不想這樣吃生的小魚呢,想想就可怕。
可是剛剛是怎麼回事?
俞深看著岑念的情況,決定放棄小魚:“那我們去找找有沒有其它的動物。”
岑念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擦了擦眼睛,目光堅定:“我還想再試一下。”
小貓咪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倒的。
俞深沒勸他,想著自己盯著點就不會出問題。
岑念重新在河邊蹲下,繼續扔面包屑。
還是剛才那一群小魚,再次因為面包屑聚集在一起,在水底下謹慎的望著俞深。
“他是貓嗎?”“不是吧。”
“可是他有貓耳朵和貓尾巴。”
“不不、不不不懂、懂了吧,這這是人類流行的靠、靠靠絲挺累。”
“靠絲挺累?挺累咋還流行呢?歇著不好嗎?”
“不、不不知道,人、人人類很、很奇怪。”
“那面包是能吃的吧?”
一時沉默,魚魚相覷的場面再次重演,下一秒一群魚魚爭先恐口的破開了水面,搶食去了。
岑念看到這些魚還有點后怕,嘶了一口氣。但這次他有了心理準備,沒有被這群肥美的小魚誘惑,伸出鋒利的貓爪。
“大家好啊,我是來查案子的,天前的晚上你們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人物來這里?”
小魚兒都忙著吃食,只有一條魚搭理了他:“你、你你是誰?”
岑念找了半天才確定說話的是哪條魚,是一條一看肉質就很鮮美的鯉魚,他咽了口口水,另一只手掐了下大腿,他要忍住。
“你好,我是警察,我是來查天前晚上的案子的,你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給我?謝謝了。”
小魚原本就溜圓的眼睛現在更圓了,感嘆著:“你居、居居然能聽懂我說話。”
岑念不敢說出自己是貓的真相,得意挑眉:“我有特異功能。”
不遠處在搜查地面的俞深,聽著一聲聲喵喵叫轉頭看了一眼,小貓正在和一條魚對話,不得不說這個場面真的很神奇。
岑念往那條鯉魚那湊近了些:“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人?聽到什麼聲音說了什麼話?”
鯉魚盯著他看了看:“你、你是誰?”
岑念皺眉,自己剛才自我介紹過了吧,不厭其煩的:“我是警察,我來查天前的案子,就是下大雨的那一晚,你有沒有在這附近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奇怪的人。”
鯉魚的魚鰭像是手臂一樣在身前抱住:“奇、奇怪的人,有。”你不就是奇怪的人。
岑念眼睛一亮:“那個人什麼樣子有什麼特點,你記得嗎?可以告訴我嗎?”
鯉魚又盯著他看了看,在岑念滿懷期待的視線中:“你、你你是誰啊?”
岑念差點一口老血涌上來,原地嗆死自己,鯉魚已經發現了面包屑,瞬間拋棄對岑念的好奇,咻咻的游過去。
岑念撫著胸口:老俞,我想吃魚了。
他之后抱著僥幸的心理又問了幾條魚,事實證明魚的記憶可能連秒鐘都沒有,在魚這里是找不到什麼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