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問的是賀知秋,小貓咪又不會回答他,而剛剛只有賀知秋和它在一起。
賀知秋大概猜到了這只討厭的貓是在告狀,沒想到,蠢貓還挺機靈。
眼底閃過譏笑,告狀有什麼用,深哥又聽不懂:“可能是想深哥了吧,這麼點的小貓都很離不開主人的。”
岑念被他的解釋氣的火大,轉頭奶兇奶兇的對著賀知秋呲了下,等我長大的,你要是再敢來,你看我撓不撓你!
此仇不報他就不是小貓咪!
賀知秋只是笑了笑:“而且貓的脾性可是最善變的,很難猜啊。”
俞深好似接受了他這個說法,抱著岑念坐下了。
岑念還在對他喵喵喵,你個笨蛋,你就這麼被他忽悠過去了,哼,我不理你了,沒用的主人。
岑念氣的在俞深腿上翻了個身,卻意外看到賀知秋很羨慕嫉妒的看著自己,視線落在俞深身上時,卻是充滿……愛慕的?
小腦筋一轉,小貓臉上就透出一絲狡黠。
賀知秋:“深哥,你這次真的是辛苦了,我們也整整一年都沒有見過了,對了,我開始在家里的公司實……”
“喵!”一聲奶貓叫打斷了他的話,原本氣哄哄在俞深腿上趴著的小貓咪,忽然一擰翻了個身,肚皮朝上,腦袋再一擰往俞深腰側貼去,小爪子還蹬啊蹬。
嬌氣的不得了。
瞬間就把俞深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岑念:誒嘿我躺在你喜歡的人的腿上,你躺不到,我氣死你。
賀知秋深吸口氣接著說了下去:“實習……”
“喵喵——”
再次被打斷,岑念就用那雙剛哭過的藍色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俞深,然后擰來擰去,擰來擰去,小尾巴還從兩個后腿間伸出來,擋著隱私部位。
他可是一只有貓德的小貓咪。
俞深姿態隨意的向后靠著,手肘搭在沙發背上,結實的手臂舉起撐著腦袋,神態平靜到有些漫不經心,像是一個看穿一切的大佬,在看使用渾身解數想要勾引他的小情人。
岑念爬了起來,小爪子一下下從俞深的腹肌按到胸肌,仰著小腦袋對他喵喵叫。
岑念:我還能在你喜歡的人的懷里打滾,饞死你。
賀知秋袖子里的手都握緊了,那只該死的貓只要他一說話就會發出聲音打斷,搞到現在深哥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他一個大活人,還趕不上一只貓的吸引力大,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他忍著這口氣,伸手就向岑念抓去:“它好會撒嬌啊,深哥給我抱抱。”
岑念頓時緊張起來,糟糕,自己逃不掉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
要重新落入魔爪時,一直不動如山的俞深把大手放在了他的小腦袋上,擋住了賀知秋。
“它是我的,別碰。”
賀知秋的手僵在了半空。
岑念也怔住老實了下來,盯著這個霸氣外露的男人,不愧是變態殺人狂,占有欲是真的強。
他都有點害怕了。
腦袋上的大手輕輕的揉著他,俞深絲毫不在意賀知秋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去看奶奶的事情我會安排時間,等一下我這里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這是送客了。
賀知秋不愿就這麼離開,把手尷尬的收了回去:“深哥,這快到中午了,我們一起……”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俞深向他看過去的視線壓到說不下去了,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并不知道深哥哪里去了,只是通過他的職業來猜測,深哥可能是去臥底了。
原本的深哥就冷冰冰的讓人不大敢接近。
現在的深哥除了冷冰冰的,更有一種血腥味,會讓他害怕。
賀知秋走的有些灰頭土臉,再回頭就見那只貓已勝利者的姿態,趴在深哥的肩膀上,歪頭瞧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那雙藍色的眼睛里充滿挑釁。
賀知秋這個敵人一走,岑念立刻從俞深身上下去,離他遠遠的,回到自己的貓窩里去。
這個沒用的人類,出氣居然還得靠他自己。
俞深站在貓窩旁,看著說變臉就變臉,只給他一個背影的小貓,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去廚房熱好了羊奶。然后把奶咕咚咕咚的倒進岑念的飯盆里。
還沒干飯的岑念回過了頭,卻對上俞深等著他的眼睛。
他明白了,這個家伙是故意在釣自己。
剛熱好的羊奶粉,香氣隨著熱氣一起往外冒著。
岑念的三瓣嘴被饞的吧嗒了兩下,可是他現在對他很失望,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雖然被饞的移不開視線,但倔強的就是不動。
一人一貓僵持住了。
俞深很有耐心的打量著這只忽然生氣的小貓,抬起手在飯盆旁邊扇了起來,扇動的風把香氣直往岑念那邊送。
岑念眼珠又瞪大了些,這個人好缺德!
肚子咕嚕嚕,咕嚕嚕。
岑念粉嫩的小舌頭伸了出來,舔了舔好像流出口水的嘴巴,忽然俞深又動了,轉過頭捏住飯盆,好像是要給端走。
岑念腦子還沒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從貓窩里竄了出去,依舊是臉剎車,直接出溜到俞深腳邊才停下。
俞深挪動了下位置,看著四仰八叉的小家伙,做出總結,小貓很笨但很有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