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夏當即一把保住兩個小姐妹,情真意切:“不要啊嗚嗚,我不想和你們分開——”
【笑死我了,她是真的好怕。】
【許夏演我。[狗頭]】
【啊啊啊可是單線真的很可怕啊!尤其是有真人npc的恐怖本!是誰一遇到單線就嚇得腿軟啊!是我啊嗚嗚嗚。】
【2333晚晚你能不能不要再盯沈老師了x你偷瞄得真的很明顯。】
不過,不管想不想走單線,這個單線也都注定要走了。
沈行云拍拍陸停晚的手,示意他放松。
陸停晚又瞟他一眼,不情不愿松手。
沈行云上前確認門鎖。
那些鎖確實上了年頭,都是一拽就開,甚至不需要解密。
他遲疑一下,推開門打算往里看。
女孩開始尖叫。
燈光忽明忽暗。
沈行云揚眉,關上門。
一切停止。
他:“……”
行吧。
“看樣子是必須六個人同時進入六扇門。”
事情已成定局,大家各自找門,許夏欲哭無淚,收獲一個來自若秋姐姐的拍拍。
陸停晚走出兩步,又突然回來。
他一臉認真地把別在肩膀上的小兔子取下來,放到沈行云手里。
沈行云托著兔子,茫然看他:“?”
陸停晚有點不自然地刮一下鼻子:“誰叫你害怕,找個東西陪著你。”
沈行云捏捏玩偶。
小兔子十分乖巧地歪一下腦袋,長長的耳朵垂下來,跟著晃兩下。
他含笑重復:“找個東西?”
陸停晚咳嗽一聲,聲音更小:“我陪著你。”
沈行云笑起來。
小兔子的耳朵也跟著晃得更歡快。
他捏捏兔子耳朵,說:“好呀,那我肯定不會害怕了。”
許夏路過杜若秋,靠過去嘟嘟囔囔:“姐姐你看人家!”
杜若秋好笑地看她一眼,開玩笑道:“怎麼?你也想要?也不是不行……我把我學生介紹給你?剛好他們最近都念叨著想脫單。
”
許夏一愣,打個寒戰,瞬間怕都不怕了,滿腦子只剩一句話:“不要年下男。”
杜若秋憋了憋,沒收住,扶著門笑起來。
原本還有點凝重的氛圍瞬間被這兩件小事沖淡,六個人分開走單線一時間也顯得不是那麼可怕。
大家彼此看一眼,同時推門。
果然,這次小女孩沒再尖叫,而是很開心地拍了拍手,說:“好耶,游戲開始!快來找我吧~”
隨著她話音落下,燈光再次熄滅。
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沒有太大反應。
沈行云往前走兩步,木門在他身后應聲關閉。
他沒再繼續向前,原地摸一圈確定這里沒有燈,他閉上眼適應黑暗。
通道隔音效果很好,沈行云一個人安安靜靜待了一會兒,完全聽不到左右兩側的動靜。
倒是小女孩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她說:“哥哥,你怎麼還不來找我呀?”
聲音聽上去有些遠,不確定是只放給他自己,還是同步給所有人。
掌心里的小兔子還在傳來另一個人的味道和溫度。
他摸摸兔子腦袋,邁步向前。
通道不長,大概往前走了十來米,面前就又出現一道門。
中途有一些過堂風鬼哭魂之類的小設計,沈行云一概沒管。
對他來說,只要不怕黑,別的就都沒什麼好怕的。
他在門前站定,又抬手摸摸懷里的兔子。
女孩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哥哥,我等你好久啦,你快來呀。”
他推開門,被驟然遖鳯獨傢亮起的光刺了一下眼睛。
不是燈,而是陽光從地面一路照入這個頭頂開了洞的房間。
在陽光下,這整個房間顯得黑黢黢的,到處都是被火燒過的痕跡。
沈行云飛快地打量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向坐在房間中央圓桌后面的老人身上。
老人穿著一身黑,頭發胡須花白,但看上去慈眉善目,并不可怕,甚至……還在跟他對視的某一瞬間,動作里透出一點不自然的拘謹。
那點拘謹轉瞬即逝,他笑呵呵地朝沈行云招招手,示意他在對面坐下。
沈行云又看他一眼,坦蕩入座。
圓桌上擺著個四四方方的棋盤,楚河漢界,中國象棋,是個殘局。
他大概掃過一眼,看向對面的人:“這是……?”
老人還是笑呵呵的。
他摸摸胡須,聲音粗啞:“你是來找我小孫女的吧?不過呢……我這小孫女可不是誰都能見的。先贏了我,老人家才讓你過去找她哦。”
沈行云了然,笑著點頭:“好。”
中國象棋,剛好在他的知識儲備內。他消磨時間的時候,也的確研究過一些象棋里的殘局。
這一盤沒在他的記憶里出現過,但也并不難解。
他步步為營,棋走得很快,反倒是對面那位,到了后半局,往往需要斟酌個兩三分鐘才下手。
但不管他斟酌多久,這盤棋也走向了沈行云預料之中的結局。
對方的帥最終被他的兵、炮、將圍死。
老人嘆口氣,認輸地搖搖頭,說:“后生可畏呀。”
這關就算是過了。
沈行云笑笑,云淡風輕地回一句:“過獎。”
老人弓著身站起來,從兜里掏出把鑰匙,指指身后的門。
“就是這扇門,快去吧快去吧。”
于此同時,小女孩的聲音第三次響起:“哥哥,你怎麼還不來找我呀?”
沈行云揚眉,接鑰匙的動作一頓,目光瞬間落到老人身上。
那老人卻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依舊舉著鑰匙,笑瞇瞇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