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行云:“……”
他無奈地朝陸停晚笑,抬手在人后頸上捏一下。
陸停晚隨著他的動作一縮, 不情不愿看過來。
沈行云彎了下嘴角, 說:“但我不想讓他聽到。”
陸停晚怔了怔, 反應過來,別開視線的同時又紅了耳朵。
“知道啦。”他稍頓,嘟囔,“我也不想給別人聽好吧。”
沈行云笑起來。
“那就你生日第二天,去我家、或者你自己家。”
陸停晚驟然低頭看過來,他喉結動了動,按住沈行云。
“說好了?”
沈行云點點頭,示意他起身。
他畢竟只是來接人的,并沒有想在這里發生些什麼,何況,再在這里待下去,焦灼地等在外面的某位大經紀人估計就真的要誤會些什麼了。
陸停晚從他身上移開,突然想到什麼,又重新壓回來。
沈行云:“?”
陸停晚猶豫了一會兒,又驟然松手,若無其事地站起來。
“走啦,餓了,去吃飯。”
沈行云躺在地上沒動,盯著他看兩秒,突然理解了他剛才了想說什麼。
他站起身,抬手拉住準備出門的陸停晚:“再忍一忍?十二天而已。”
陸停晚扭頭看過來,像是心事被說中了,有點羞惱。
“你才忍不住。”他冷哼一聲,想到什麼,驀然笑了。
遠離的氣息又一次靠近,鼻尖瞬間充斥著對方身上清雅的木香。
陸停晚報復性地在他耳朵上咬一下,說:“你可以試試看,我們到底誰先忍不住。”
他說完,轉過身去。
這次倒是沒再出什麼意外,果斷地推開了門。
盤腿坐在走廊對面地上的劉能立刻抬頭望過來,臉上的憂心一覽無余。
他利索起身,瞅一眼陸停晚,又趕快去看跟在他身后出來的沈行云。
打量一圈,見對方看上去什麼事沒有,他才松口氣,給自家藝人一個擠出一個笑容。
陸停晚沉默片刻,似乎想問什麼,但看一眼沈行云,又默默閉上嘴。
沈行云自然也注意到了劉能剛才堪稱詭異的目光。
但他比陸停晚還淡定,沒看見一樣朝人點點頭,禮貌地說一句:“那我們先走了。”
劉能忙不迭點頭,一路把兩個人送到門口,路上還時不時盯著沈行云看一會兒。
到車前,陸停晚終于受不了他。
他先把沈行云推進副駕,甩上門,然后沖著劉能咧一下嘴,露出一個近乎可怕的笑容。
“劉哥,我們聊了還不到半個小時。你覺得我能對他做什麼?”
劉能訕笑:“沒有沒有,我知道你倆都有數。就是……”
陸停晚:“?”
劉能:“你們要是真那個什麼的時候,你一定得多注意。”
他總覺得,自己不只是陸停晚的經紀人。
他陪對方從籍籍無名一路走到今天,有時候看陸停晚,甚至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出于“長輩”這一層身份,在面對孩子的情感問題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想多說兩句,多囑咐兩句。
但陸停晚顯然不需要。
他臉黑了一下,說:“放心,他肯定不會受傷。”
因為要避著沈行云,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小,但卻斬釘截鐵。
劉能茫然:“?”
陸停晚沒解釋,只是意味不明地說一句:“你擔心我更合適。”
劉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陸停晚已經干脆利落地開門上車。
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沈行云朝他笑著點點頭,禮貌說一聲:“下次再見。”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車子已經在轟鳴聲中遠去。
劉能呆若木雞地愣了半天,猛地眨一下酸澀的眼睛。
——陸停晚什麼意思?他是、他是下面的?
那一瞬間,他突然感受到了吃到逆家糧的痛苦。
尤其,這糧還是正主親自發的。
周一晚上,陸遠寒沒再來別墅,他畢竟工作繁忙,不可能天天都往這兒跑 。
沈行歌也在周二開學后乖乖回了家。美其名曰,給兩個哥哥留足單獨相處的空間。
于是臥室重新空下來。
但一開始,兩個人誰也沒提分房間的事情。
剛開始,他們還是跟之前一樣,一起住在陸停晚屋里。
到周五晚上,沈行云受不了,默默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挪回原位。
——倒不是因為陸停晚變得毫無規律的睡相。
那天下午過后,陸停晚就好像和沈行云較上了勁,大有一股不把人勾到承受不住就不罷休的架勢。
但凡兩個人有獨處的時間,他就一定會湊上來跟沈行云各種貼貼。
尤其是在晚上睡覺前,簡直肆無忌憚地勾火。
而且行為越來越過分。
最開始還只是正常的摟摟抱抱,后來就逐漸演變成坐大腿、啃鎖骨……
這讓沈行云不得不懷疑,他最近為了達成目的,看了一些不太正經的東西。
他甚至還懷疑過陸停晚是不是換了個人。
畢竟這些行為,怎麼想都不是過去那種傲嬌的不行、逗一下都會臉紅的陸停晚能做的出來的。
直到某一次,沈行云忍不下去,把人壓在床上淺淺“回擊”了一下。
那天晚上,兩個人是分房睡的。
——走的是陸停晚。
他匆匆忙忙離開的時候連衣服都沒穿好,上衣歪歪扭扭的皺著,襯衫扣子完全錯位。
——襯衫是沈行云那件。
沈行云剛來得及提醒他一聲“穿錯了”,這人就冷不防左腳絆右腳,差點直接踉踉蹌蹌摔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