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嚶嚶。
像是在欲拒還迎。
對方也不強迫, 點到即止慢慢離開他,“你緩口氣。”
洛晚聽他的話慢慢呼吸著,已經濕潤的眼睛遲緩開合,有種霧氣彌漫的美感。
“好好吸氣。”
停了有一分鐘, 洛晚哭也似的告訴他自己有點難受。
說話時鼻翼聳動,像只委屈巴巴的小黃狗。
坐在他腿上的沈知斂低頭去看, 那里略微有些迎起的意思,自己和他差不了多少。
于是善解人意地問要不要去衛生間。
洛晚搖頭,“你教教我, 我好好學。”
本嫌尷尬不太情愿,但難耐洛晚如此坦誠……沈知斂只得輕輕將他抱起來,順手扯個枕頭讓他靠著坐好, “閉上眼睛。”
這次的親吻溫柔許多,洛晚感覺自己就像秋天的落葉隨著沈知斂掀起的春風在空中沉浮, 渾身火熱又通透。
感受到沈知斂抱著自己的腰的手不安分地往下,洛晚顫著身子抱緊他。
不抗拒,很期待。
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但他做什麼都是自己喜歡的。
溫涼的手摸到腰間軟肉,沈知斂輕捏一下, 洛晚就觸電般渾身發麻將他抱的更緊。
他繾綣親吻以作回應。
十指點火,間歇不停。
很快洛晚便意亂晴謎地敗倒在他的攻勢之下,慢慢張開了一直在抵抗的倔強嘴巴。
“唔…?!”
由淺入深, 然后循序漸進。
洛晚脾氣倔, 沈知斂比任何人都明白吻他不可以強行撬開, 只能誘導。
癡纏相擁,甜津交融。
他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情景,今天成了真。
沈知斂萬般珍惜。
洛晚不懂,只會食髓知味地乖巧配合。
好好學習。
分開時兩人嘴邊不小心扯開幾根銀絲,慢慢斷掉,又藕斷絲連。
沈知斂用大拇指輕輕揩去洛晚嘴角的口水,面無表情問他學會沒有。
吃了豆腐還要賣乖。
洛晚看他表情嚴肅就沒忍住笑出聲,兩只眼睛彎成月牙,“好像學會了,唔,你讓我試試看。”
他想反過來,卻被沈知斂以上位者的姿態死死地壓制住。
洛晚不解,笑著對他說:“這次換你靠墻頭啦沈知斂!”
醉酒后更天真爛漫了。
沈知斂淡淡開口:“你這樣親就可以。”
“好吧。”
扶住他肩膀湊上去,洛晚輕輕地咬他,像磨練乳牙的小動物。
沈知斂的嘴唇柔軟削薄,因著剛剛與他纏吻過的緣故,現在還有些潤濕。
……可不管怎麼親他就是不張開嘴巴。
沒親多久洛晚就有些泄氣,松開他搖頭說沒意思不親了。
“嗯,好。”沈知斂端了杯水喂他喝。
洛晚扶著他的手又扶著杯子一口把水喝完,潤潤嘴巴,接著問沈知斂該不該干些別的。
看自家對象像只澀澀柴犬一樣瞇起眼睛,沈知斂不由得彎起嘴角,“該…睡覺。”
那不行,他洛晚今天晚上可不是光要親親就能滿足的。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該…該脫衣服……”
沈知斂伸出食指點點他額頭,“睡覺。”
洛晚搖頭:“脫衣服睡覺。”
他不依洛晚就滿床打滾,最后摔在地上在地上打滾。
中心思想就一句話:我不管我就要脫衣服和你睡覺。
“電視劇里說了,在一起就要接吻,接了吻就要脫衣服睡覺。”
按陳景秀的話來說,那都是跟周云一起看的傻逼電視劇。
但確實是洛晚能接觸到的某些知識啟蒙。
類似于拉燈睡覺這樣……但洛晚也知道事情絕非像電視劇里說的這麼簡單。
他是一張半懂不懂的演草紙。
“就要睡覺,你跟我睡了覺我就帶你回家…”
見他單純沒有別的意思,沈知斂只好妥協,“給你自己留條小褲子。”
洛晚一臉懵逼:“小褲子也要脫的嗎?”
上單哥:失策了。
打野哥:草率了。
“不用。”
“好!”
因為不用脫小褲子,洛晚別的衣服脫的很利落。
襯衣褲子,還有一雙白襪子。
脫完之后整個人白嫩嫩的抱著薄被坐在床上,抬頭看沈知斂。
沈知斂沒脫,指指他問說剛剛看到他腰上有什麼東西。
“你說這個啊…”洛晚大大方方掀開被子給他看,白色小褲子往上是一條紅繩,肚臍位置處系著一塊兒乳白色的玉佩。
“我有點先天不足嘛,我爸就買了塊兒玉給我戴,說是紅繩串著辟邪。”
說著抬眼看他,問要不要摸摸說玉是暖的。
他的好意沈知斂卻之不恭,伸手摸一下那塊羊脂白玉,的確很熨帖。
洛晚一雙垂淚眼暈乎乎又含情脈脈地看著沈知斂,在他快要離開時伸手抓住他的手往自己柔軟的小肚子上放,“也暖和,你摸摸。”
那不是暖和,那是邪火。
沈知斂清楚,因為是他自己親手點的。
他輕撫著那處向下一劃,“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洛晚搖搖頭。
接著有些抗拒地推開他的手,“別…別碰那兒……”
從小先天不足,他都十九歲了還沒有過……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
沈知斂問到,他就一五一十地誠實回答。
是個雛兒。
還是個童子身的雛兒。
沈知斂愧疚地親親他臉頰,沉聲說了句對不起。
饒是洛晚囂張跋扈此時也一下子摸不著頭腦:“這有什麼好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