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詞都不敢忘了。
下臺之后,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搭訕,只能說句謝謝,再從口袋里掏出愛吃的奶糖。
對方面無表情接過。
洛晚只能目送他遠遠離去。
所有的記憶匯聚在這天,就是這個節點。
洛晚輕聲說:“那我好像在比很久更久的之前就喜歡你。”
沈知斂說:“我也是。”
心意相通。
他把手攥的更緊了。
直到陳景秀拿著麥過來問要讓誰唱歌洛晚才偷偷松開手,與沈知斂對視一眼,接下來兩人齊齊地盯著他。
陳景秀迷茫:“我啊?”
洛晚說:“我覺得你說話裝起來還蠻好聽的。”
自家祖安AD平時開口要麼罵人要麼罵出生,偶爾認真說話時聲音低沉,很有磁性很好聽。
他說的是事實。
陳景秀被他一夸立刻舉起麥點了首情歌,站在一邊臺上自嗨。
白教練:“我也會唱。”
跟著自嗨。
Joe窩在一邊摳手機,大概是在跟女朋友發消息。
眼見情勢如此,善解人意的輔助立即也湊到臺前。
把安靜留給兩個隊友。
洛晚重新牽起了沈知斂的手,被他扯著放到他腿上,“這樣不好吧,等會兒他們下來要發現。”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余的。
陳景秀下來遞麥,被他一奉承又往上去了,看也沒看他倆,“他倆不唱周云我再給你唱一首。”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只是昨夜的酒,讓我依依不舍的,不止是你的溫柔……”
感情真摯,他唱著唱著過去拉起阿飄的手使勁親了一下。
阿飄疑問:“你好像也沒喝那麼多酒啊?”
陳景秀笑著說:“上頭啊,上頭,酒不自醉人自醉啊!”
白教練默默坐在另一邊喝丹參茶。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過了會兒,洛晚抬頭,看到白教練在左顧右盼,于是動動手提醒沈知斂,“該松開了。”
沈知斂牢牢抓著,說:“你之前說想玩劇本殺,要不叫教練他們一起來玩?”
“可以是可以,”洛晚笑著看他,“不過你得松手了。”
他戀戀不舍的松開。
“跟大家玩一會兒吧,等回去再好好牽一牽。”
現在洛晚總算明白為什麼自家下路組總是跟連在一起似的不肯分開了。
他剛和沈知斂在一起,就一刻都不想分開。
而且好想只和他一起。
“光唱歌好無聊啊,要不咱們玩劇本殺吧?”
不過這劇本殺是想玩好久的,今天也算是如自己愿。
*
他這個提議獲得了所有人的贊同。
讓服務生去拿劇本的時候Joe從服務生推來的推車里端出一個大蛋糕,“先讓小沈吹蠟燭許愿。”
說是成年人,卻也不過是一群快二十歲或二十多歲的孩子,大家圍在蛋糕邊替壽星插蠟燭,整整插上十九根。
陳景秀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點火。
蛋糕就是普通的蛋糕,只不過上面一片火光閃閃,十分奪目。
陳景秀本來還想給他點個唱歌蠟燭,被所有人制止。
“我可不想聽那玩意兒唱生日快樂歌聽到地荒天荒。”
萬事俱備,只等沈知斂。
洛晚說:“許愿吧。”
他就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愿,然后一口氣吹滅所有蠟燭。
流程還是走的很到位的。
大家問:“許的什麼愿?”
他實誠回答:“說出來就不靈了。”
洛晚意識到他看了眼自己,突然就明白他許的什麼愿望,“你們別問,說出來不靈。
”
說完一臉笑瞇瞇看向沈知斂。
沈知斂:?
“隊長是不是誤會什麼?”
“沒有誤會啦!”
“反正許的愿一定會靈驗就對了!”喬爹幫忙越描越黑。
白教練一頭霧水看他們。
阿飄像個樹袋熊一樣抱著陳景秀胳膊,“外面有人敲門,還是快讓人家進來吧。”
快速解決問題。
洛晚遇事不決去開門。
“你好,是DM。”
是扮演DM的服務生小哥帶著劇本過來。
小哥戴著鴨舌帽還低著頭,聲音也壓的極低。
洛晚疑心:“DM不用穿制服的嗎?”
對方低語:“小哥哥喜歡什麼樣的制服?”
洛晚:?
“還能有什麼制服?”
DM不都穿西服嗎,再怎麼說也不能是你這綠T恤吧?
小哥顯然會錯意,湊近他耳朵低聲說:“女仆校服兔女郎,漢服旗袍洛麗塔,我這邊隨你喜歡隨你挑。”
“你你你…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正經?”洛晚聽后臉羞紅一片。
“笨蛋。”
對方笑著摘下帽子。
一頭張揚綠發,和一張漂亮臉蛋。
是你啊柳墨郴。
洛晚松一口氣:“怎麼想著來嚇人。”
柳墨郴搖頭:“沒,我們RC在那邊包廂,早知道你們在這,就找了個機會過來。”
“那進來吧,咱們一起。”
洛晚熱情地挽著他的胳膊進來,大家見怪不怪打了聲招呼。
“找個八人本。”
八人本的話,少個人。
柳墨郴掃視一圈,坐到白教練身邊去,“要不把Rinka叫來?”
好看又技術好的中單…
白教練連連點頭:“去叫吧去叫吧,讓他過來。”
Joe瞪他一眼。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白夜寒行為。
陳景秀問洛晚要不讓南榮來。
洛晚瞥一眼沈知斂,對方果然偷偷豎起耳朵。
“不用,他就在那邊吧。”
“Rinka不來的話讓柳墨郴他家AD來就行。
”洛晚說完坐回沈知斂旁邊,讓人安心。
沈知斂低頭看桌角。
洛晚偷偷撞一下他的腿,“南榮隊長是人很好的打野,不過沒你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