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沈知斂,對方明顯也看到兩個撒狗糧的。
“沈知斂你在看什麼。”
被他一問,沈知斂說:“我在看白果。”
洛晚分了一個給他。
他把它揣在兜里,沒再說話。
*
等下路組兩個過來集合,阿飄把白果遞給洛晚時指甲不經意勾到他的手指,洛晚吸了一口涼氣,他立刻焦急詢問有沒有事。
“我指甲劃到你了吧?”
沈知斂立即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紅花油和一盒棉簽。
洛晚擺手說不用,“還沒擦藥傷口就愈合了。”
于是大家有說有笑往外面走。
下路組走在后面。
故意在離洛晚不遠不近的地方說悄悄話。
陳景秀:“你挖他干嘛?”
阿飄:“我手受傷你最擔心,想看看隊長的手受傷誰最擔心。”
陳景秀:“不是,我就想問你指甲疼不疼。”
洛晚回頭:“陳景秀你有沒有良心?”
陳景秀看看阿飄再看看他,笑著說:“沈知斂有,他那麼擔心你的手你找他讓他心疼去。”
下路組當著他的面擊了個掌。
白教練和喬爹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在找站牌不管他們,洛晚沒人告狀只能自己悶著。
阿飄試探:“隊長你不覺得打野弟弟對你特別好嘛。”
陳景秀補刀:“而且不是一般的好。”
不愧是頂級下路組,節奏帶的嘎嘎起飛。
走在最偏僻一邊的沈知斂耳朵里塞著耳機,聽不到他們說話。
他們找的就是這個時候。
洛晚嘴一撇:“他是我好兄弟對我好不挺正常的,而且我也對他好啊。”
自家兩個:no no no
“一心一意,不離不棄。”
說著阿飄伸出右手和陳景秀的左手合在一起對著他比了個心。
“那個…朋友分很多種的,不是每個都像你倆這樣。”
*
坐車回去的路上他摘下沈知斂的耳機塞進自己耳朵,才知道他什麼都沒聽。
“今天陳景秀他們說的,你都知道嗎?”
沈知斂點頭。
洛晚說:“好多人都說你喜歡我。”
柳墨郴,宋祺,堂弟,自家下路組……難道那麼多人的直覺都是錯的嗎?
他對情感的認知比較愚鈍,像高興生氣這種簡單的還能勉強意識到,但喜歡、愛、恨這種復雜的…在沈知斂身上體會不出。
洛晚只知道他在意自己。
從一開始。
而自己也慢慢對他改觀,并把他當成一個很好的朋友看待。
只不過,自己有很多好的朋友,而他只有自己一個。
沈知斂沒說話,給他發消息。
「K:你應該相信你自己的直覺。」
洛晚扭臉看看他,神情復雜。
回復:「所以我認為你需要多交一些朋友。」
「K:?」
「再吃一碗:就比如我初中時候玩的最好的是唐肅,高中時候玩的最好的是宋祺,打了職業認識柳墨郴和你還有戰隊的大家…大概之后還會有更多朋友……」
洛晚知道他不理解,認真給他講:“而你就是性格太孤僻,你看你到現在只跟我玩,沒有朋友,你就天天粘著我,然后大家都誤會你喜歡我。”
沈知斂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
現在的狀態就是漂亮,且啞口無言。
您是一點兒也不往自己身上懷疑啊?
看他啞口無言的樣子像是被自己說中,洛晚打了個響指,“所以你以后要認識更多的人,找到更多的朋友。”
陳景秀聽得無語:“加油,小蝌蚪,你要找到更多的媽媽。
”
沈知斂:。。
干得漂亮上單哥,我真不知道該說啥了。
*
晚上回到酒店,洛晚見喬爹給的蚊香真的就像是廟里敬神上的那種香,覺著好玩,非得把一整盒給他拿走。
被潛伏著的經理發現,立刻反饋給酒店總群:少爺想要蚊香,各式各樣的有就都買回來,全給他。
半小時后洛晚在房間門口發現了一堆小山似的蚊香。
“他們是真的,我服。”
“怎麼買的都是彎的啊,你看還有這個,螺旋彎曲,笑死。”
少爺在蚊香堆里挑選半天沒挑出一盒得心應手的。
沈知斂把問Joe要來的那一盒給他。
洛晚接過,“確實,還是這種直的蚊香比較牛逼。”
不知道他說話有沒有潛臺詞的沈知斂選擇閉口不言。
只看他把喬爹說的很直的蚊香從盒子里抽出來。
“草了。”
那個傳聞中的很直很直的蚊香是真的很直。
他點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是在上香,于是拿著三根蚊香轉身,沖著沈知斂拜了拜。
沈知斂不解。
他說:“一拜天地,啊呸…拜拜菩薩請菩薩讓我們接下來打贏WOC吧。”
“那你應該對著菩薩拜。”
“你快生日了,到時候你許愿就許讓我們打贏WOC。”
……
他根本不關心有沒有人是不是喜歡他,他只關心比賽。
沈知斂摸清洛晚調性,也就不會再出現對方虛晃一槍自己險交大招閃現的情況。
他是很想說喜歡了他好幾年。
礙于對方的腦子可能轉不過來就什麼都沒說。
打算等合適機會。
常規賽第九周。
身處北京的DDG成員周二晚上坐高鐵出發去上海,周三下午組隊來到上海盛興場館打比賽。
洛晚趴在沈知斂床邊守著周三凌晨到來,第一個說生日快樂。
被關在門外的隊友們:“生日快樂!!!”
洛晚得意地朝門口宣布:“略略略,誰都比不過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