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過分。”
Know沉聲說:“中指,收起來。”
洛晚豎起大拇指,“那牽這個?”
見他不吱聲,又把手收回去。
沈知斂伸出手抓住他手腕。
晚了…洛晚把手抽回來,眼尾一勾,挑釁似的掃他一眼。
“手給我。”
“不。”
沈知斂再次抓住他的手,扯著他走幾步,又被洛晚逃開了。
兩人你抓我逃的樣子就像是兩個幼稚園小朋友。
主持人阿花雖然很想笑但還是努力保持了正經:“迎面朝我們走來的這兩位很可愛的選手分別是DDG戰隊的上單Night和心選打野Know!”
【Night一臉高興,Know說你看我臉上是不是寫著一臉高興。】
【阿花把這輩子受的所有委屈、遭的所有罪、生的所有氣、甚至排到的所有坑比隊友都想了一遍,都沒壓住這嘴角。】
【阿花:這嘴角比你媽AK還難壓。】
【卡哇伊,這倆寶貝快點在某寶上架吧,真的好喜歡啊嗚嗚。】
【不,飽哥要在并夕夕上架,因為他需要被砍一刀。】
下臺后洛晚和Know一起接受了短暫的采訪,接著與白教練他們在戰隊席匯合。
等到所有戰隊選人完畢、主持人公布名單、謝幕式等一系列流程走完,都準備要離開了,兩人這才又相互看了眼。
洛晚表情不忿。
沈知斂一臉無語。
白教練看看他倆,咳嗽一聲:“要不明天上午先跟我們走,等高考前我給你送回來。”
這話是對Know說的,洛晚沒插嘴。
Know回答:“都可以。”
聽他這麼說,洛晚直接掏出手機在地圖上標了個定位,“那明天上午十點老地方見。”
匯合的那家甜品店。
但聽Know冷清反問:“哪個?”
“今天下午那個,我發你定位,笨。”
“哦。”
……
“小晚跟小沈好像很熟的樣子,說老地方見還要問哪個老地方,是早就認識嘛。
”
回酒店路上,洛晚被喬爹問的不耐煩,最終一五一十將昨天晚上和今天的經歷給他們和盤托出。
末了不忘補充說明:“我講的都是真的,沒帶任何個人情緒。”
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Joe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你不喜歡他嗎?”
洛晚那嫌棄的嘴角都要撇到地板上,“我不喜歡裝逼郎。”
白教練說:“同類互斥。”
洛晚:“呵。”
……
“但是照你說的,小沈一邊當網管一邊在甜品店打工,還要上學還要訓練……能同時協調這些事情一個都不落下,他確實厲害。”
學業是未來,電競是理想,兼職就是早早面對的現實。
“他家境不好嗎?”洛晚問。
Joe打開戰隊成員信息庫搜索Know,得出結論:“一般啊,我看跟我們都差不多,挺正常的。”
“噢。”
反正等來了戰隊他是沒兼職可以干了,洛晚想。
如果他愿意的話,可以兼職當冰箱。
太冷了。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阿花采訪時間到】
阿花:天辰是曜,艾里是宮本武藏(鼓掌)。
阿花:感覺自己有點多余了。
阿花:今天犯點什麼壞好呢。
阿花:采訪一下笙歌,你好,請問你覺得Know怎麼樣?
笙歌:不講武德,偷襲我一個六十九歲的老同志!
阿花:那你最后為什麼讓他贏了?
笙歌:誠實來說不一定打的過哈哈哈。
阿花:不一定哈哈哈。
第7章 啾啾
說是十點見面,洛晚一行人在第二天的上午九點半就到了約定的地方。
照白教練的話說,這是寧早勿遲。
“永遠要早到。”
洛晚捧著一杯牛奶笑嘻嘻地問:“那你要不要晚?”
甚至在他無語地往自己這邊看過來時手心印嘴巴沖他做了個飛吻,“要得吧,要的話就賞你個哥的香啵。
”
白教練:“…你要不要臉。”
“臉自然是要得,”洛晚端起杯子把牛奶一飲而盡,接過Joe遞來的紙巾擦擦嘴巴,“我這麼帥一張臉,哪有不要的道理。”
“自戀。”
“說起來那個Know好像就叫什麼小臉…我也不知道,聽到別人叫他的。”
洛晚這話說完,坐在他對面的兩位突然不說話了。
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他身后。
而他毫無察覺,還像沒事人一樣拿著筷子琢磨要夾盤子里哪塊兒小蛋糕。
“叫沈知斂。”
冷冷清清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洛晚心里一激靈,拿筷子的手驀然捏緊,過半晌才喃喃開口:“來就來了,別總神出鬼沒的,教練他老人家心臟不好……”
白教練:“我還沒三十。”
Joe及時打圓場:“小沈也來這麼早呀。”
對方只回一個單字:“嗯。”
裝啥裝啥…洛晚撇撇嘴,把抹茶味小蛋糕夾過來吃掉,又夾了塊兒香芋味的。
“要是收拾好了…”白教練往洛晚這邊斜一眼,才繼續說:“等某些人吃好早飯我們就出發。”
被稱作某些人的某個人埋頭苦吃。
小蛋糕很好吃,但就是有點兒噎得慌。
洛晚正吃的辛苦,身邊桌子上突然被人放了一盒酸奶。
他疑惑抬起頭,呆逼的目光對上新隊友的冷漠目光,一時有些尷尬。
“…嘖,稍等,馬上吃完。”
*
到達位于錢塘江附近的DDG戰隊基地時已經是下午,上城區的人們坐在水泥盒子似的寫字樓里忙忙碌碌,街道上一輛輛車子行駛而過,大家都在為生計奔波。
到了戰隊門口,自動門上顯示當前戶外溫度34度。
“草了,”洛晚彎下腰把臉湊過去刷門禁,“這才五月不到底可就三十多度了,今年是想熱死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