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
掛掉Joe的電話,洛晚走去廣場上的奶茶店,進門點了杯芝士抹茶奶蓋。
自拍一張,發微博。
「DDG·Night:
心情不好不播了,現在在奶茶店,等會兒就去睡覺。」
水友這才放下心來,并提出疑問:
【飽飽你滑板呢?】
喝著奶蓋潛水看評論的洛晚:……
對啊我滑板呢?
努力回想想起來可能是落在網吧了,于是只能硬著頭皮重返暗巷找滑板。
一路上洛晚跑的小心翼翼,生怕再碰到流氓壞人。
然后,在同樣的拐角撞到了同樣的人。
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被滑板撞的是他自己,撞人的是上次被撞的人。
“沒事吧。”
洛晚眼前一片模糊,伸手摸摸地面,除了碎石子和黃土之外什麼都沒有摸到。
“沒,別說了,隱形眼鏡掉了,聽不清。”
“抱歉。”
白毛放下滑板包打開手電筒單腿屈膝蹲在地上陪他一起找。
“算了,就算找到了也用不了,不找了。起來吧。”
白毛聽話起來,再次道歉,然后雙手把背包遞給他。
“那我走了。”洛晚背過滑板包轉身,沒走幾步撞到電線桿,“靠。”
再走幾步又被土坑絆了下,差點摔倒。
沒了眼鏡的近視眼約等于瞎子,再加上是晚上黑漆漆的環境,雙倍debuff。
他跌跌撞撞往前走著,總覺得背后有人,回頭一看,模模糊糊一個人影,果然是那白毛還沒走。
洛晚沖他揮揮手,“我真沒事,你回去忙吧。”
白毛沒動,站在那兒像尊塑像。
“…嘖。”
他這樣子是非要看著自己離開巷子,洛晚明白,所以匆忙摸索著出去。
沒有眼鏡不好到處亂走,一出巷子立馬打開手機找救兵。
今晚不湊巧,把認識的上海居民問了個遍,要麼就是在約會要麼就是在訓練,或者是在醫院里出不來。
洛晚看看聯系人列表,在上海的只剩下一個新加上的K。
沒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再吃一碗:打野你好,我是你新戰隊的上單Night,想問下你現在有空沒有?」
「K:?」
「再吃一碗:我隱形眼鏡丟了看不清路,你能來中心廣場這邊接我嗎?」
「K:嗯。」
洛晚把定位發給他,關上手機,剛要松一口氣,又因為地面上顯示的第二個影子把心提了起來。
“要去哪里,我送你。”
……
“你有車?”
“嗯。”
“那行吧。”
「再吃一碗:不用了哥,我有人接了,謝謝咯。」
*
晚上十一點,本應在網吧打游戲的洛晚如今正坐在自行車后座吹夜風。
順便關心某個小弟弟的身體狀況。
“行不行,怎麼騎這麼慢。”
白毛淡淡地說:“重。”
被反將一軍,洛晚氣笑:“遇到事情不要總想著找借口,要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要不讓我來騎?”
“換位麻煩。”
剛開始兩人還會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到后面誰也不說了。
自行車緩慢的移動,洛晚在后座仰著臉看月亮沉默著爬到天涯去。
“還有多久才到啊,腿都坐麻了。”
“到了。”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車子駛過拐角,一片廣闊天地映入洛晚眼簾。
燈紅酒綠,高樓大廈。
家里中單喬爹曾說過,在外面就要住大酒店,安全放心些。
這句一直被洛晚奉為圭臬。
“就送到這里吧,謝。”
等白毛停穩,洛晚急匆匆跳下車,沒留意腳下磚塊一下崴到摔在地上,“草。”
樂極生悲。
白毛看都不看蹬著車就走。
離去的背影在閃著奪目光芒的路燈的照耀下顯得異常決絕。
真是現世報,洛晚嘆氣。
「再吃一碗:到了,給你報個平安。
」
過了一會,對方回復。
「K:嗯。」
這個Know也是個話不超過兩字的高冷崽,洛晚沒啥想跟他說的,就約定明天下午再商量去哪里見面然后一起去盛興體育中心。
最后,他習慣性的發了個晚安。
對方什麼也沒回。
洛晚也沒指望他能回。
訂好房間洗了澡,仰面躺在舒服柔軟的大床上吹空調,從這一刻開始,才感覺自己確確實實是活著的。
外賣點上一大份麻辣小龍蝦,備注加一盒芥末醬和一盒百花蜂蜜,再來兩罐冰鎮可樂。
不僅要活著,還要好好活著。
「RC·南榮:到了嗎?」
「再吃一碗:在酒店,明天白教練他們來接我。」
「RC·南榮:給你點份小龍蝦吃?」
「再吃一碗:謝謝隊長,我已經吃著了。」
「RC·南榮:原諒隊長這次不能在你旁邊給你剝蝦了。」
「RC·南榮:好好休息,晚安。」
「再吃一碗:晚安。」
打上這兩個字發出去,洛晚鼻子一酸,趕緊抽了張紙巾擦眼淚。
芥末味太沖了。
再剝一個蘸蜂蜜吃,甜甜辣辣的,好吃。
好好活著,放眼未來吧。
未來會有新的打野隊友,也會有新的責任和新的旅程。
加油,洛晚,天色很晚了,做個好夢。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阿花采訪時間到】
阿花:今天要采訪一下南榮隊長,請問你知道洛晚很舍不得你嗎?
南榮:您這不廢話。
阿花:那你確定待在RC戰隊不回來了嗎?
南榮:……同上。
阿花:你喜歡桂花,那你喜歡RC的新中單梨花嗎……唔唔唔(被裝麻袋扔掉)。
阿花(從垃圾堆里爬出來):今天好累哦。
第4章 抽簽
上午11:00
「別吃我中線:寶早安,你跟那個Know聯系上了嘛。」
中午12:35
「別吃我中線:這都大中午了,快點起床吃飯了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