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夢里的秦朝焰搶婚時就是這氣場,身后跟著一群黑衣人。
“另外你這個總經理不是只有名頭, 實際公司的事,應該聽婁新宇的?”他好奇問。
秦朝焰悶笑,抱著他說:“多虧我有小錦鯉, 運氣好,順利解決了和宏盛的合作問題,讓婁新宇折服, 現在在佳兆,是他聽我的。”
這說的是和陸老爺子釣魚那件事。當然,他夸大了那件事的作用, 能實際掌控佳兆, 解決和宏盛的合作只是原因之一。
不過這不妨礙葉容栩聽后, 心中美滋滋。
“那不換房子呢?”他又問。
秦朝焰這次神情認真了一些,說:“我想把錢攢著, 等離開秦氏集團后,先自己創業……”
曾經被逼到絕境時,他確實想過報復秦景旭,但現在,他依舊不想去爭秦家那些東西。
他只把在秦氏集團工作當鍛煉能力,就像葉容栩以前說的那樣,當這是秦家賠給他一個社會大學上。
至于其他,不是他的,他也懶得去爭。
他早晚會離開秦氏集團,何況在他心里,早就有了更重要的人和事。
“可能會開一個小公司,等有一定規模和資本后,我就可以請伯父同意我們結婚,到時再買一個大房子,屬于……我們的房子。”
他目光溫柔,語氣不疾不徐,緩緩描繪兩人的未來和藍圖。
秦家的那些財富,他不屑去爭,他相信他將來有能力為葉容栩創造這些,可能需要的時間會長一些,但他會努力。
葉容栩愣了愣,垂下卷翹的眼睫,小聲說:“我哪里那麼難……”
他差點說“娶”,頓了頓,又覺得不對,憑什麼是他嫁?
“總之,爸爸才不看重那些,不會因為你沒有錢,就不讓我們結婚。”他輕咳說。
“我知道。”秦朝焰望著他,語氣溫柔,“但我還是想給。”
他知道可能他奮斗十年,甚至一輩子,掙的財富在葉家看來都不算什麼。甚至他能買得起的房子,葉容栩也未必會經常去住,畢竟對方身體不好,葉家別墅各種醫療設備齊全,住在葉家更穩妥。
可他還是想給,盡自己所能地,把能拿出的最好東西,都送給對方。
葉容栩似乎聽懂了他未盡的話意,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說:“那以后你教我炒股炒期貨賺的錢,我多給你一些分成。”
說完不等秦朝焰開口,就又兇巴巴道:“不許拒絕。”
秦朝焰無奈,只得說“好”。
葉容栩吸了吸鼻子,又問:“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到時我也出資。”
依舊是不等秦朝焰拒絕,就緊接著兇狠道:“不準拒絕,就當是我投資了,你可以給我股份。”
實際他怕秦朝焰把錢賠光,畢竟前兩年還聽說,開公司不如炒房賺錢,開公司是會賠錢的。
當然,此一時彼一時,但哪怕是現在,圈里的一些有錢人聽說自家孩子要創業,也都唉聲嘆氣,直說與其折騰,不如在家啃老。
經濟大環境不好,秦朝焰攢那點錢更不容易,要是都賠了,就太慘了。有他出錢分擔一下,萬一賠了,起碼秦朝焰能少賠一半吧?
秦朝焰見他憂心忡忡,欣慰又好笑,為了安他的心,答應道:“好,到時找你。”
實則想:等賺錢了,再跟栩栩說。
到時葉容栩要是還想入股,也不至于賠。
他眉眼染著醉意,目光繾綣,凝視葉容栩時,格外溫柔。
醉意似乎會傳染,狹小的租房內,溫度也在上升。
葉容栩對上他的視線,怔了怔,像被蠱惑似的,忽然傾身咬了一下他的唇,結果身體沒支撐柱,撲通摔倒。
秦朝焰一愣,接住他不慎摔在自己懷中的身體,很輕,還軟。
“嗚,好痛。”葉容栩不小心磕到他的唇,疼得淚花直冒。
秦朝焰舔了舔自己被磕破的唇,一陣無奈:到底誰該喊疼?
葉容栩還沒爬起,不慎被他舌尖碰到唇瓣,愣了愣,忽然捂住唇,甕聲:“你干嘛舔我?”
秦朝焰:“……”
這簡直是惡人先告狀。
他干脆把還趴在身上的葉小少爺拽回懷中,狠狠吻住,坐實了對方的指控。
*
葉容栩是睡著后,被秦朝焰抱下樓的。
車開進葉家別墅時,他才睡醒。見自己已經到家,他霧蒙蒙的眼睛有些茫然,問:“秦朝焰呢?”
“咳,小秦先生沒一起過來。”開車的陳江說。
“哦。”葉容栩指尖碰了碰唇,有些失神。
因為是下飛機后,直接去的秦朝焰住處,很多行禮都還在車上。下車后,葉容栩坐在車旁,指揮人幫忙搬。
季青喻從別墅里出來,見他這麼多東西,也上前幫忙,剛好搬到一幅畫。
葉容栩眼尖發現那是自己之前請對方幫忙當模特時畫的,生怕被看到那副畫其實被化成了秦朝焰,忙阻止:“青喻哥,這幅畫給我吧,我來拿。”
季青喻見他轉動輪椅過來,下意識避開,但轉身時,不慎把畫布弄掉,然后——
“這是那天請我當模特時畫的那副?”季青喻挑眉。
畢竟動作一樣,背景也一樣,一眼就能看出。
葉容栩捂臉,小聲不好意思道:“之前不是說了麼,畫的不是很像。
”
季青喻忍笑端詳,一本正經道:“嗯,是不太像,把我足足畫年輕了九歲,五官也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