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打架…”楚檀看了一眼那傷口,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自他們吻過以后,他就發現他不能再多看靳簡行的唇了。
本來他就渴望那唇,第一次見到靳簡行的唇,他的唇就是受了傷的,那血漬蔓延的唇瓣深深地勾著楚檀的心,第一次他就好想上去,用舌尖將他唇瓣上的血舔干凈,就那麼一點一點的幫他清理干凈。
磨礪過他的唇瓣表皮,卷到自己的口月復之內…正是因為初見的那次,就已然是這般強烈的感觸。
所以楚檀才生生躲了靳簡行一整年,哪怕在背后為他做足了補償,但是在人前他還是躲得他老遠,看都不看他一眼。
也是因為此,自那以后,他發現他對靳簡行的唇有感覺,而對他受傷的唇更加的有感覺!
而現在靳簡行的唇又受傷了…
那血痂的味道是什麼樣的呢,那染著血的唇瓣觸上去又是什麼感覺的呢?會不會和他現在的體溫一樣的熱、一樣的燙,那如果就這麼的親上去,自己的靈魂會不會都跟著震蕩……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卻也一點辦法都沒有,清醒的沉淪從來都最是痛苦!
楚檀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克制著自己的欲望,猛地轉開了頭。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靳簡行又不懂了,但是他這回卻什麼都沒有做,沒有向以往一樣的強/硬的把楚檀的視線粉回來,又或者用指尖撒開他的唇瓣齒尖,不再讓他咬自己
因為……他現在得裝著良善,得喚起柔軟楚檀更柔軟的同情心!
“你幫我揉揉吧,好痛…”靳簡行委屈的呢語著。
“沒有藥…不揉了吧…”
“誰說我沒有藥,”在楚檀說完這句話之后,靳簡行還真的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來了之前給楚檀涂抹唇瓣的藥膏,"你老是咬唇瓣麼,所以我就把藥隨身裝著咯。"
靳簡行理所應當的說著,就好像帶上唇藥是一件好平常好平常的事情。
而經常咬唇瓣的楚檀卻是一怔,在靳簡行的催促下才有些錯愕的接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心里莫名的有些暖,直到指尖沾上那藥膏的冰涼,楚檀才再次對上了靳簡行的視線。
而靳杜賓早就已經把自己的唇支好了,楚檀無奈的很,卻也是沒有猶豫的將指尖觸摸上了靳簡行的唇。
靳簡行因為他而隨身攜帶著藥膏,那麼他幫他抹點藥,好像也是應該的吧?…哪怕自己無法克制對那唇瓣的渴望,但是一碼歸一碼,該做的他還是要做的。
靳簡行望著給自己一點細致抹藥的楚檀,越看越深,眼眸不自覺的就跟隨著他的視線、他的動作,然后…緩緩地看上了他的唇…
楚檀很小心,似乎是怕弄疼自己,每涂抹一下,連他自己的唇瓣都在跟著輕顫。
那細膩的唇紋、甜美的香氣、好看的唇形……一樣兩樣都像是致命吸引力一樣平白的誘惑著靳簡行。
與那唇相接相觸的一幕幕開始在靳簡行的腦海里不斷地閃現…本就難以忘懷的記憶如潮水一般的涌來,浪濤越來越大,越來越高,靳簡行只覺得越來越熱,越來越燙…
又想吻楚檀了怎麼辦?他又要開始犯病了,他到底有病啊?到底有沒有得口欲癥啊,怎麼就這麼的控制不住啊!
靳簡行深呼吸了好幾口,終于在楚檀拾手蘸取藥膏的時候緩過來一點點。強忍著他的欲望,先辦了要事!
要不然他一會兒一個忍不住,又在試衣間把楚檀給強/了,他還怎麼邀請楚檀當舞伴啊!
“檀兒,體育系要跳雙人舞,你知道的吧?”
抹藥的楚檀點了點頭。
“那…你能不能做我的舞伴啊?”靳簡行有些吞吐的問了出來,邊說邊觀察著楚檀的表情。
楚檀抹藥的指尖一頓。
見狀,靳簡行呼吸都跟著緊了一促,急的聲音都高了起來: "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我沒有你不行的,我除了能和你跳,還能和誰跳啊!"
說了一半又意識到自己聲音好像有點大,又刻意壓低了聲線,聲音也委屈了不少:"你知道,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
這一套說詞把楚檀逗笑了。
靳簡行除了他怎麼就什麼都沒有了,在整個學校,他無論想邀請誰,誰都不會拒絕的,甚至他現在對著校園喊一聲,誰愿意當他的舞伴,全校大半的男男女女都得跟著瘋狂。
擠破腦袋的那種。
“怎麼就什麼都沒有了?”
“真的,我只有你!”靳簡行說得是真的,因為他只想和楚檀瞇,如果楚檀不和他跳舞,那他也不會邀請別人了,既然如此,那楚檀不就是他的唯一了嗎?
“檀兒,只要你愿意和我跳舞,我保證以后都不碰你了!沒你的允許都不會碰你了!”“檀兒,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哥哥吧,行不行?”
靳簡行委屈巴巴的說道,又是檀兒,又是道歉的,雖然不知道哪里惹到了楚檀,但是干錯萬錯都是他的錯,無論是什麼讓楚檀躲著他,都是他的不是都是他的不好,既然如此就原諒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