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搜身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
“懷表、錢包、圣經……”
魔術師把他們三人收集到的東西擺出來,堆到蘇亦面前給他看。
白夜對破案沒興趣,他正在禮堂里巡查,找找有沒有可疑的跡象。
“一個女孩。”
蘇亦打開老懷表,發現里面有一張古老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老牧師還比較年輕,笑容滿面地抱著一個小女孩,估計是他女兒。
蘇亦一下子聯想到了什麼,他敏銳地再打開錢包,果然,看到錢包的夾層里也放著一張小照片,是這個女孩長大后的模樣,估摸著有二十多歲了。
這個年紀的女孩在副本劇情里要麼是白老爺后來找的年輕妻子,要麼就是……之前跟白大少訂婚但被殺死的新娘。
魔術師也湊過來看照片,白夜看到蘇亦和魔術師蹲在一起,頭挨著頭,看起來很親昵,心中不爽,又不甘心被拋下,也裝作若無其事地加入。
“…有點眼熟。”
蘇亦拿著照片,忽然聽見白夜道:“好像在哪里見過。”
白夜打開自己的光屏找到三少爺設定臺本,翻了翻:
“這個。”他將光屏設置為[供給他人展示],蘇亦看到空中的屏幕上顯示出一行行字:
[……白家大少爺第一次婚禮,作為三少爺的你也在場,結果新娘珍妮弗被殘忍殺害,白家被迫停止婚禮,你對這起案件感到困惑,但這終究是大哥的事,與你無關……]
這行文字下配了兩張照片,照片上的新娘手拿捧花強顏歡笑,似乎不愿意嫁過來。第二張是新娘慘死在床上,胸口插著一把尖刀,血染白紗。
這位新娘的面容,跟老牧師女兒珍妮弗的照片一模一樣。
“那就很清楚了。”魔術師:“老牧師這次參加婚禮的動機是接近白家,調查自己女兒死亡的真相。”
之所以大半夜獨自來這,蘇亦想,老牧師可能是遇到了跟格蕾絲一樣的情形,收到了兇手的字條,說可以提供女兒死亡的線索,請獨自前往禮堂。
“老牧師等級也不算低。”魔術師道,“竟然這麼容易就被刀了。”
白夜不說話,心里想五十多級算什麼等級高。
“他睜著眼。”蘇亦看著老牧師的尸體,驚恐的表情隨著死亡凝固在臉上,“他可能是看見了什麼東西,然后被毒針扎到身亡……”
蘇亦說著頓住了,毒針是從側脖子扎進去的,但老牧師的頭是朝正前方的,如果在正前方看到兇手,針怎麼從側方扎進去?
除非老牧師一動不動,等著兇手從正面走過來伸手扎他側脖子。
這種事可能性比較低,更有可能的是,老牧師走進禮堂,忽然看到了一個什麼令他驚恐的東西,而兇手躲在暗處趁機發射毒針,要了老牧師的命。事后再將毒針回收,只留下細小的針眼。
問題是,除了兇手之外,老牧師看到什麼東西收到了驚嚇?
“會不會是看到鬼了?”
魔術師道:
“剛剛我們在鏡子里看到的新娘就是鬼吧。假如,這個鬼新娘就是死去的珍妮弗,老牧師來到這看到鬼發現是自己死去的女兒,受到驚嚇,然后被躲在暗處的兇手刀了。這個推理怎麼樣?”
蘇亦沒有對此做出評價,專注殺鬼的白夜道:
“所以鬼是第一任新娘珍妮弗,被殺后一直躲在教堂里作祟?”
“只是有這種可能。”魔術師道,“鏡子里那段鬼新娘的錄像時間是晚上八點,那時所有人都在婚禮會場,除了多余的[鬼],沒有人有時間跑進B104。而且……”
他轉過頭對蘇亦說:“親愛的你記得吧?白大少第一任新娘是死在教堂地下的密室。B104也在地下負一層,說不定就是同一個房間,鬼新娘又出現在那里,合理猜測一下,這個鬼可能就是第一任新娘珍妮弗。”
“如果珍妮弗是鬼,那……”蘇亦有些困惑,“我在婚禮時被一個怪物抓進密道,那算什麼東西?也是鬼嗎?”
魔術師聳了聳肩,表示不清楚:“可能,是那女鬼的怪物形態吧,”
蘇亦:“……”
除了那怪物,還有總來弄他的鬼少爺又是誰?蘇亦有點不解,副本規則里寫了:本局只有一個鬼,十三名玩家當中有一名兇手,加上鬼一共十四人,不可能再有多余的人去當鬼少爺/怪物。
除非……有人“身兼數職”,一直通過某種手段在裝神弄鬼。
“鬼一般是系統npc還是,可能由玩家扮演?”蘇亦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都有可能。”白夜回答,“玩家扮演的鬼更靈活,也更難殺一點。”
魔術師:“不過,無論[鬼]是系統自配還是玩家扮演,角色定位都屬于npc,不參與劇情,主要任務就是嚇唬其他普通玩家。”
蘇亦點點頭,他好像有了一點眉目,心里還殘留著幾個問題沒有問出口,他直接問保命系統:
“在嗎?我感覺快要找到兇手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關于[鬼]的游戲規則?[鬼]有可能會被兇手刀嗎?”
腦海中傳來一聲打哈欠,保命系統蘇醒過來,機械音里還帶著一絲睡眼惺忪的呢喃,說出的話更是親昵無比,仿佛半夜醒來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