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這個!”書房里響起彭小姐的聲音:
“一份公證書,大家看看:1997年,白老爺與修珍紅共同出資經營xx公司,該公司為夫妻財產,任何盈利應當共享,特此公證。”
白大少:“這是我媽媽的名字。”
林女仆:“所以,你媽媽修珍紅,至少1997年就跟白老爺在一起了。有沒有人還找到更早的文件?”
“我這邊。”
蘇亦蹲下來,從最底下抽出一份薄薄的文本,邊角已經泛黃了:
“我找到一本房產證,1987年,白老爺和林秀共同購買了一處房產。”
幾個玩家立刻湊過來看,棗紅色的房產證封皮,翻開,里面的文件頁已經泛黃,貼有兩張陳舊的黑白照片,是白老爺年輕時的樣子,和另一個陌生的女人。
林女仆轉頭問魔術師:“這個林秀是你媽媽嗎?”
魔術師點點頭。
“那就沒錯了。”林女仆道,“魔術師應該沒說謊,林秀應該是白老爺的第一任妻子,修珍紅是第二任,生了大少爺……”
“那不對啊。大少爺才是三個孩子中年齡最大的。”彭策劃轉頭問白大少:
“你對這個林秀這個名字沒有印象嗎?因為你說你母親修珍紅才是第一任妻子,但事實上白老爺之前應該就跟林秀在一起了。”=
白大少:“我不清楚。”
彭策劃:“不會是重婚吧?你們豪門可真渣。”
“有沒有可能……”林女仆說,“是白老爺之前跟這個林秀在一起但沒有結婚領證,這樣的話也說得通,修珍紅是第一任法定妻子。”
“等等!”老牧師突然靈光乍現,他懷疑地瞇起眼,指著林女仆:“你姓林,這個林秀也姓林?”
“…不是,我姓林是我本人就姓林,又不是游戲給我安排的,這跟劇情有什麼關系?”
“不不不,有關系。”老牧師立刻離林女仆遠了兩步,“我現在正式懷疑你了,系統抽姓林的進來肯定沒那麼簡單。扮演白家兄弟的這三個人皮下賬號也不可能是真兄弟吧,但是因為都姓白就就會被抽進來,劇情要配套。所以你肯定跟這個林秀有關系的!你有隱瞞!”
林女仆無語地笑了:“那你要這麼說我,我真的沒法解釋。”
老牧師:“非兇手玩家不可以說謊,你敢不敢當著大家的面說一句,你從開始到現在絕對沒有隱瞞過一句話?”
林女仆不想理他了。
老牧師:“你看,你不敢,我覺得這個林秀肯定有問題,你為什麼隱瞞?又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回白家?我猜我這個林秀肯定是跟白老爺有怨仇的,你和魔術師都是她的孩子,可能是來報復……”
蘇亦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被嘰嘰喳喳的爭辯包圍著,其實,他還沒有說完……
換成性格外向點的人,立刻提高八度大叫一聲:我還沒說完!大家安靜聽我繼續說!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但對于社恐,這似乎是一種奢望。
這些人聲音越來越尖銳,林女仆被老牧師接二連三的懷疑惹怒了,但這種懷疑是有道理的,連一直跟林女仆打的火熱的彭小姐也有點疑慮。
方郵差看了看這陣勢,他不喜歡那兩個女的,總覺得陳律師的死跟她們脫不了干系,于是轉頭戰隊老牧師,一起懷疑林女仆有問題,為什麼一直瞞著不說林秀的事情!
現場越吵越兇,蘇亦被圍在中心,好幾次想張口都插不進去話,腦海開始嗡嗡地響,他在心里默念了無數遍:大家不要吵了,我還沒有說完,請聽我繼續說吧。
秀氣的嘴唇囁動著,這麼簡單的話,他卻一個字說不出來,蘇亦努力了好一會,忽然……
“安靜點。”
白夜突然道。
清冷的聲音像一把冰刀,斬斷了所有嘈雜的嘰嘰喳喳。
書房里立刻安靜了下來。
爭吵的玩家停下來,看到拿著房產證的蘇新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還有話說。
“那個,抱歉,之前還沒說完。”蘇亦趁機道,“房產證的夾層里還有一張這個——”
他從房產證的封皮里抽出一張發黃的紙,給大家攤開:
這是一張a4復印件,上面寫著:林秀承諾自愿將帕島所屬權轉讓給白老爺。
“…帕島?”
白夜皺了下眉,他隱約有個印象,角色三少爺的臺本里寫著帕島是白家最富有的一處資產,這個島在零幾年的時候被發現有金礦,價值連城。
……這麼重要的資產,當時分遺產的時候陳律師并沒有念給他。
[艸!果然帕島有問題!當時分遺產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
小電視上飄過一片彈幕:
[白神當時壓根沒耐心聽遺囑,眼巴巴地去給新娘送鞋了,還沒送成功!一過來就看到魔術師握著新娘的腳,單膝下跪在幫著穿鞋,壓根不需要他]
[然后被刺激的轉頭就把八百金幣的鞋扔了!!真是個敗家孩子]
白夜的小電視飄在身后,他現在也沒工夫去看。
彭策劃問道:“所以現在這個帕島是分到了誰手里?三少爺嗎?”
白夜:“不在我這。”
他審視的目光盯著輪椅上的殘疾廢物。
白大少沒有隱瞞,落落大方道:“帕島在我手上。”
他嘴角帶笑,頗有一種勝券在握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