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鈴響徹寢宮,祝珩掐住燕暮寒的腰,挺身進入。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燕暮寒給了他一切,他就還之愛意與信任,將命脈拱手送上。
醉酒的小狼崽乖的沒邊,惦記著要補上洞房花燭夜,任祝珩怎麼折騰都配合,連一直覺得羞恥的鈴鐺都讓往里面放了。
祝珩心滿意足,破天荒的生出點疼惜之情,畢竟是洞房夜,燕暮寒還這麼乖,就不折騰了吧。
他下床命人打水,準備抱著聽話的皇后好好溫存一番。
鈴鐺的聲音終于停止,宮人戰戰兢兢地送上湯藥:“陛下,這是皇后娘娘特地給您準備的補藥。”
他等了許久,終于等到寢宮內的活動結束。
拔除蠱毒對身體的傷害很大,燕暮寒對此很上心,怕祝珩受不住,每天都盯著他補身體。
祝珩想告訴他自己沒那麼虛弱,但又喜歡看燕暮寒為自己費心,便默認了他的好意。
接過湯藥,祝珩一飲而盡,皺了下眉頭。
嗯?今日的補藥味道怎麼和以前的不太一樣?
似乎更苦一些,祝珩咂咂嘴,沒多想,拈了塊蜜餞丟進嘴里。
水已經送進了寢宮里,祝珩屏退所有人,將累得迷迷糊糊的燕暮寒放進浴桶里。
燕暮寒下意識撲騰起來,緊緊地扒著祝珩,等到祝珩也進了浴桶,又湊上來尋著他的嘴要親。
甜甜的蜜餞被勾走,燕暮寒砸吧著嘴,歡喜不已:“甜,長安好甜。”
本來解了一些的酒意被熱氣一烘,又涌上來,燕暮寒嘗到了甜頭,追著祝珩親親舔舔,討蜜餞吃。
“平日里也不見你喜歡吃甜食,從我嘴里搶東西倒這般歡快。
”祝珩笑罵一聲,在他唇上咬了口,“乖乖坐著,給你把東西弄出來。”
指尖勾住石榴內部的軟肉,果肉擠出奶白色的汁液,順著熱水流出來。
燕暮寒驚呼一聲,不安地扭動起來:“熱水,熱,進去了……”
祝珩被蹭得血氣上涌,剛剛得到滿足的身體又激動起來,并且愈演愈烈,燒得他口干舌燥。
不太對勁。
祝珩瞇了瞇眼,呼出一口熱氣,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占有,他的手臂上爆出青筋,忍得聲音都啞了。
難道,是補藥有問題?
燕暮寒不會害他,這癥狀也有些怪異,只是讓他燥得慌……
心頭緩緩浮現出一個猜測,祝珩眼神陰郁,掐住燕暮寒的下巴,咬牙問道:“補藥是補什麼的?”
“補藥?”燕暮寒恍惚了一會兒,慢半拍地回答,“補,補……壯陽!洞房夜!壯陽!”
祝珩:“……”
果然。
前幾天求歡被拒絕,祝珩最近一直表現得清心寡欲,燕暮寒起初以為他對自己沒了性趣,后來確定了封后一事,就有了新的想法。
祝珩不碰他,該不會是不行吧!
于是就有了洞房花燭夜的壯陽藥。
祝珩又氣又怒,看著懷里不知死活還在亂動的小狼崽,冷笑:“好不容易想體恤你一次,你還不滿意了。”
他的皇后都送上壯陽藥了,今夜不把人的骨頭渣子都吞了,豈不是對不起這一番苦心?
祝珩紅著眼抱起燕暮寒,就著熱水的滋潤開始吃石榴,在浴桶中吃了一次,又回到籠子里大吃特吃,等到補藥的勁兒過去,石榴已經被吃得神志不清,癱在毛絨絨的厚地毯上。
祝珩伸手想把他抱起來,燕暮寒條件反射瑟縮了下,小聲嗚咽:“不,不要了,好困,夫君好困。
”
這次是真的欺負哭了,連嗓子都啞了。
“夫君不困。”祝珩刮下他眼角的淚,修長的指尖撫過脖頸,落到胸膛上,重重地擰了一下。
燕暮寒渾身顫抖,下意識想逃,翻身翻到一半,又骨碌碌地翻過來,抱著祝珩的腰不撒手,一個勁兒地求饒:“我錯了,錯了,夫君不罰了,錯了……”
酒勁兒隨著石榴汁的流出而蒸發,燕暮寒逐漸清醒過來,混混沌沌地知道自己惹了麻煩。
祝珩輕嘆一聲,瞥了眼窗戶,天已經快亮了。
他抱起燕暮寒,來到床榻上。
金絲籠是情趣,玩玩就行了,他可舍不得鎖著燕暮寒一整夜。
“不罰了,睡吧。”祝珩將人按在懷里,揉了揉榨石榴汁的地方,只是有些腫,沒有受傷。
紗帳落下,祝珩抱緊了懷里的人:“明霽?”
“唔?”燕暮寒睜開惺忪的眼,“長安,怎麼了?”
以往總覺得是他虧欠燕暮寒,唯有愛意無法償還,所以在性事上多有遷就,如今給出了一切,遷就的心思慢慢就轉成了占有欲。
祝珩的掌心抵在后腰,有一搭沒一搭地揉著,指尖不經意間往下劃了劃:“想放……”
第一次提這樣的要求,祝珩也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問道:“進里面睡,可以嗎?”
燕暮寒反應了一會兒,耳根燒起一片紅意:“那我轉過去?”
這和同意沒有區別。
祝珩眉眼含笑,親了親他的嘴角:“好喜歡你。”
……
天光云影共徘徊。
沒有要拜見的長輩,新婚的帝后睡到了日暮時分。
祝珩有先見之明,提前給自己放了三天假,否則這個點醒來去上朝,肯定要被指責荒淫無度。
雖然他不介意名聲好壞,但不想讓燕暮寒背上了禍國妖妃的罵名,他的小狼崽值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