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折穆眼神古怪,他微妙的有一種被討好的感覺,即使理智清楚佑安在騙他:“喜歡?”
咽喉的桎梏松開了些許,佑安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他的臉上浮起一團不正常的紅暈,像是染上了紅霞:“喜歡主人,我是主人的小兔子。”
小騙子。
金折穆沉默地打量著他,忽然玩味一笑,偏頭露出那只鮮血淋漓的耳朵:“這就是你的喜歡?”
“是,這是我留在主人身上的印記。”嬌生慣養的小公子湊上來,扯開衣領,露出白軟的肩膀,近乎羞怯地邀請道,“主人也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印記。”
這本該是一副香艷的場景,但佑安此時的形象實在不好,眼睛和鼻尖都是窒息留下的紅,唇上還殘留著鮮血,再配上脖頸上的指痕,實在凄慘。
金折穆卻意外地被誘惑到了:“小騙子,這是你自找的。”
這一口還得結結實實,佑安疼得渾身顫抖,但他提起的心卻慢慢落回了肚子里。
他知道,眼前這個瘋子暫時不會殺他了。
佑安離開后,一男一女悄無聲息地出現,拿著藥箱給金折穆處理傷口。
女子看著傷口,沉聲道:“主子,需要殺了他嗎?”
藥激得傷口疼起來,金折穆皺了下眉頭:“不必。”
兩人是裴折和金陵九派來貼身保護他的人,有一定的話語權,不贊同道:“主子,他傷了你。”
金折穆是東昭皇子,身份尊崇,之前潛伏在初雪樓里的人伺機刺殺他,都被殺了,就是那幾個后頸有印記的女妓。
“不用,他……”金折穆閉了閉眼睛,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他很有趣,我從來沒遇到這麼有趣的兔子,還想再玩一玩。
”
一只明知死到臨頭,卻還能負隅頑抗,騙人求生的小兔子,比他遇到的所有人都有意思。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盡是無奈,心知他們這位小皇子肆意妄為,行為舉止最是無理,但只要他決定了,就不會更改。
傷口包扎好,金折穆摩挲著扇骨,問道:“最近有什麼消息?”
男子道:“燕暮寒率大軍去了哈侖桑部,意欲奪權,祝珩隨行。”
金折穆猜到了這一點:“看來哈侖桑部很快就會有大動作了。”
那男子猶豫了一下,又道:“主子,南秦也有動作。”
金折穆一愣:“南秦?”
“祝子熹出手了。”
第54章 好客
“舅舅去了睢陽城。”
燕暮寒解下佩刀,皺眉:“不是要在北域和東昭逛一逛,怎麼去睢陽城了,萬一被南秦的人發現……”
“我的大將軍,睢陽城現在已經不是南秦的領土了。”祝珩好笑地看著他,這人連自己打下的城池都忘記了,“睢陽城是我祝家世代鎮守的地方,如果沒有我,舅舅從大都脫身后,不會去東昭。”
兄長命喪于此、祖輩埋骨之地,祝子熹無論如何都會去一趟。
祝珩摩挲著手腕上的珠串,若有所思,信送過來在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算算日子,祝子熹應當早就到睢陽城了。
在知曉他想做什麼后,祝子熹又怎會袖手旁觀,南秦怕是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了。
不過他現在沒心思去想南秦的事,明日就是花神節了,也是他和燕暮寒約定的日子。
雖說沒有拜堂成親,但行過周公之禮,也算是成了夫妻。
這幾日他將買回來的書都看完了,連特殊玩法的那本也沒落下,可巧了,燕暮寒帶著的包袱里就有各種小道具。
祝珩正思索著從哪個小玩具開始,面前突然多了一張微微泛紅的臉:“我將明日的事情都推掉了。”
俊朗的少年面容上滿是羞怯,似風中晨露,雨后霽色,明明在說著放蕩的暗示,卻給人一種清新的純潔感。
緩緩湊近,祝珩摸了摸被風沙啄吻過的臉龐,他托著燕暮寒的下巴,含住了被潤濕的唇。
哈秩被滅門,大軍收攏了哈侖桑部的權力,燕暮寒這幾日都在處理軍務,一邊要將哈侖桑部攥在自己手里,一邊還要想辦法搪塞王廷。
今晚犒賞大軍,他在席上喝了點酒,沒有醉得失去意識,但唇齒間還留有辛冽的酒香。
北域的風雪能覆沒南秦,連酒都要烈上幾倍,祝珩在冬獵時陰差陽錯地嘗了一口,至今還記得那種燒灼喉嚨的辛辣感,并不招人喜歡。
但燕暮寒嘴里的酒味卻不令人討厭,他吮住濕潤的舌尖,細細品嘗著殘留在唇齒間的味道,從心底生出了一股燥意,燒得喉嚨發緊,滿腦子只剩下那句充滿暗示意味的話。
明日的事情都推掉了,所以今夜的我已經屬于你了。
祝珩覺得自己大抵是被蠱惑了,不然怎麼會一直吻不夠,怎麼會性急地去扯燕暮寒的腰帶。
因為宴席的緣故,燕暮寒今日并未穿鎧甲,一身棗紅色的戎裝襯得他面如冠玉,少年風流。修長的手指挑開腰帶,祝珩攬住他的腰,撫摸著呢絨布料的衣服,沿著衣襟的縫隙探入,在腰間流連撫弄。
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衫,祝珩掐住了凹陷的腰窩,他偏愛此處,愛不釋手地揉了兩下。
“唔……”燕暮寒被揉得腰身發軟,靠祝珩的手臂撐著才能站穩,他枕在祝珩的肩上,微微睜大了眼睛,“長安,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