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珩從善如流,笑得一臉狡黠:“知道你怕疼,我怎麼舍得罰你,我問你件事,你如實回答就好了。”
“啊?”
燕暮寒傻眼了,他心心念念的體罰怎麼變拷問了?
祝珩沒有給他反悔的機會,捏了捏他的后頸,語氣低沉:“你和桑虞之間有什麼舊事,說來給我聽聽。”
“給我解了惑,那‘似君’二字的深意,我也會親口告訴你。”
“你定會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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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閱讀理解:似君。
求問其中深意。
第52章 約定
“桑虞,他……”叫出這個名字,燕暮寒厭惡得皺起眉頭,語氣里滿是嫌棄,“這人有病,上趕著來挑釁,要與我比試,輸給我之后就處處和我作對。”
桑虞早幾年就進入王廷了,在御前當值,因為加林部的助力,王上對他十分信任。
也就是說,燕暮寒還在公主別苑,沒有出頭時,桑虞已經功成名就了。
舊事重提,燕暮寒興致缺缺:“他找到了公主別苑,要與我比騎射,我懶得搭理他,他就拿佑安威脅我,嘖,我那時候負責照看佑安,只能答應和他比,結果他輸給我不說,還差點被我一刀捅死。”
祝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那后來呢,他可有借機報復你?”
“這倒沒有,他怎麼可能把輸給我的事情宣揚出去。”燕暮寒撇撇嘴,一臉不快地戳著信紙,“你根本就不是為了教我,你是為了打探和桑虞有關的事情。”
他不是傻子,祝珩找過啟閑光的事情,他心里也有數。
好奇一點很正常,但祝珩對桑虞的關注已經嚴重超出了這個范疇。
燕暮寒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故作隨意道:“王廷里一群瞎了眼的姑娘說那家伙長得好看,我覺得也就湊合,長安如果對他感興趣,眼光未免太差了。
”
嘖嘖,酸味都快彌漫出來了。
祝珩呼嚕了一把他的頭發,指尖插進微涼的發絲中間,似笑非笑:“這世上只有一個男人能叫我感興趣。”
“是誰?”
四目相對,燕暮寒的眼底燃起了星火,他滿心期待,迫不及待想從含蓄的戀人口中聽到直白的情話。
祝珩偏不如他的意,撿起床上的信,往他的鼻尖上拍了拍:“是讓我寫下‘似君’的人。”
他將那兩個字的語調念成了重聲。
燕暮寒愣了一瞬,瞬間反應過來,他捏住那張薄薄的信紙,仿佛接住了祝珩給他的綿綿情意。
似君。
思君。
信上只寫出了我見到一只雪白可愛的幼獸,進而聯想到你,除此之外還有未盡之語。
——我因此開始思念你。
他含蓄內斂的心上人借了筆墨,卻還不愿意直白點,連思念都要拐一道彎再訴說。
祝珩低下頭,隔著輕微顫動的信紙,在燕暮寒的鼻尖上落下一個輕吻:“告訴我,你可歡喜?”
信被拿開,放在枕頭旁邊,燕暮寒的手指因為過分激動而輕輕顫抖,他抓住了一縷銀白的發絲,像握住了一捧不會化的雪。
“我很歡喜。”
祝珩說的沒錯,知曉了那兩個字里的深意之后,他歡喜不已。
燕暮寒大著膽子伸出長腿,去勾祝珩的腰,臉紅得像是偷偷涂了胭脂:“長安,讓我更歡喜一點,好不好?”
轟隆——
祝珩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眼底猶如深潭,只能映出身下這個紅著臉,不知死活的人。
他應該承認一件事,在床上的燕暮寒不是貓。
貓能夠感知危險,提前躲避,但燕暮寒只會往他懷里拱,繃著小腿紅著耳根,羞得快熟透了,也緊緊地環抱住他。
即使知道他會帶來痛苦和危險,也不會逃離,反而會攤開最柔軟的肚皮,任他觸碰。
乖的沒邊了。
越乖越讓祝珩變本加厲,想狠狠地欺負他,所以夸獎變成了調笑:“浪得沒邊了。”
燕暮寒指尖一顫,小心翼翼地仰起頭,見他臉上沒有厭惡,才放下心來,又得寸進尺地圈住他的腰,小聲咕噥:“我只是對你這樣……”
祝珩笑笑,他當然知道,如果燕暮寒在別人面前露出這種情態,別說別人不習慣,他也會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比如找個籠子,將敢朝別人露肚子的貓咪關起來。
小貍花貓死了,他不會再弄丟第二只貓。
祝珩按住他的腰窩,輕聲喟嘆:“怎麼這麼迫不及待?”
早就說過了想好好珍惜,現在連一個儀式都沒有給過,做這些讓祝珩心里有小小的負罪感。
軍營里的將士們愛說葷話,燕暮寒聽過一些,但他說不出口,他試圖用更加文雅的方式來表達愛意,表達求歡的意思。
于是他說:“石榴已經熟了,你非要等到豐收的季節吃,會壞掉的。”
說的振振有詞,理直氣壯。
祝珩被他說笑了,細細地打量起這只自詡成熟的石榴,發現他臉上沒有不安,和以前迫不及待想發生點什麼來增加安全感的樣子不同。
食色性也,若是兩心相許,早一點吃似乎也不是那麼冒犯。
祝珩有些心動,但他還記得自己說出去的話,這麼早就改變主意,顯得他很急色似的,況且舟車勞頓,萬一吃的不好,豈不是會被嘲笑。
狼崽子之前就在擔心他虛,可不能真讓這個把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