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過:哈哈!看來媳婦兒穩了!
... ...怎麼說呢,只能說這個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確實還是挺大的。
小布包不大,針腳還挺粗獷。祈過握在手里之后還捏了捏, 但沒捏出什麼內容。
他沒有立刻打開,順手放進外衣兜里就牽著溫清余下山了。
時間還早,祈過和溫清余商量了一下之后, 在當地找了一家評分不低的飯店訂了餐,然后就近選了一家最貴的酒店住了進去。
無他, 主要是祈過淋濕的面積太大,他剛剛又莽地直接抱了小溫太傅,即使加開了衣服扣子,也格外擔心他的小溫太傅會不會因此著涼。
反正訂餐也需要時間,不如找個酒店洗洗澡換套衣服, 還能休息一下。
就是溫清余看著機票的時間總覺得有點心慌——這個酒店離機場挺遠的不說,市里晚高峰可能還會堵車。
“九點的機票你怕什麼。”比起凡是喜歡預留提前量的溫清余來說,祈過顯然是那種不著急十分穩當的類型。“再說了有城際高速, 從高速到機場也就一個小時, 從這里到上高速也就二十分鐘, 再堵也沒有那麼堵。”
“或者你要是實在擔心,就讓小鄭先把車開到離上高速最近的,能停車的地方,到時候我們走過去。”
溫清余思考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不麻煩司機先生,相信一次祈過的安排。
事實證明也確實來得及,他們甚至還逛了逛機場的免稅店,買了一盒口香糖帶上了飛機。
“據說嚼這個可以防暈機。”祈過解釋是這樣解釋的,但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小心思就不好說了。
反正上飛機的時候,他是倒了兩個口香糖硬喂給溫清余的。
至于效果... ...小溫太傅表示他本來也不太暈機。
落地的時候祈安安早就睡了好幾覺,祈過一直抱著他,溫清余幫他擦了下臉和手腳就直接讓他上床睡覺了。
時間不早,溫清余還沒轉身就打了兩個呵欠,對祈過點了點頭,自己也準備睡覺。
他洗漱不算慢,但顯然有人比他更快。
他還沒走到床邊就看到床上鼓起來那一大坨了。
是祈過。
還是一個,不僅洗漱完換好了睡衣,甚至還洗了頭發刮了胡子噴了點香水的祈過。
收拾的非常板正,躺的也非常謹小慎微,緊緊貼著墻邊,面對著墻,掩耳盜鈴一樣好像這樣就能讓溫清余看不見他一樣。
本來困得不行的溫清余差點被他這自欺欺人的樣給氣清醒了。
“醒醒,多大的人了。”溫清余不慣著他,多大一會兒這人肯定睡不著。毫不留情的上前拍了拍祈過的手臂。
祈過穩如磐石,就當沒聽見,還可以放緩了呼吸的速度。
溫清余氣笑了。
他不認床,之前在酒店只有一張床的時候也不介意同床共枕,但不代表今天、在他明確感覺到祈過不太對勁之后,依然不介意。
“那你在這里睡吧,我再去找一間客房。”溫清余一邊擦著頭發上的水一邊轉身往外走,“反正這里是你家,你說了算。”
剛轉過身,腿還沒抬起來腰就被后面的人圈住了,祈過甚至還熟練的把他往床上一帶,直接蓋上被子壓住。
“你干什麼?”溫清余慍怒的抬頭,祈過的動作雖然快,但很輕,一點都沒有磕到溫清余。
他被溫清余推了一把,但沒有推開,反而得寸進尺的貼了上去,翻身把溫清余擠到床里側,自己在外側壓住了被子邊邊。
“我在夢游。”祈某人閉著眼睛說瞎話。“你不能叫醒我,不然我可能會被嚇傻。”
“你現在就很聰明?快起來!”溫清余不知道什麼是夢游,但他可以確定祈過此時肯定沒有夢游。“不要和我說你做噩夢,剛剛路上你明明沒有睡!”
因為他自己也沒睡,扒著窗戶看了一晚上夜晚的平流層。
“我昨晚做噩夢了。”祈過面不改色,拉著溫清余坐起來,拿著毛巾給他擦頭發。“真的做噩夢了,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溫清余看了一眼,這次倒沒騙人。確實是有。
祈過多會抓時機啊,敏銳的看出了溫清余眼中一閃而逝的心軟,打蛇棍上,搭著溫清余的肩膀垂下眼簾。
“這宅子太大了,昨天晚上下雨打雷的時候真的很嚇人。” 他聲音放得有些輕,明明沒看溫清余,卻硬是用表情和肢體語言完美詮釋出“我好委屈”這四個大字。
“我昨晚做噩夢醒了好幾次,可你也不在,安安也不在。”
說實話溫清余覺得這套說辭有那麼一丟丟的耳熟,但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大腦卻已經被祈過這一套賣慘裝可憐的組合拳打蒙了。
更何況祈過在外面擋著,他也確實是不好下床。
... ...算了。
挺晚的,也別折騰了。
祈過心滿意足的抱著溫清余躺了下去,還舒舒服服的蹭了蹭溫清余的臉。
溫清余不算柔軟的面頰肉被他蹭得一動一動,整個人寫滿了不愿再睜眼的滄桑。
祈安安都不見得有他這麼磨人。
但磨人也沒辦法,誰讓他今晚自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