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一向彬彬有禮的祈總在心里爆了個粗口。
怎麼回事,他怎麼沒有一點反應的?
他到底知不知道... ...他們是什麼關系啊?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被一紙合約牽住了的夫夫, 如果自己想要對他做些什麼,那也是完全合理的、他到底懂不懂啊。
太棘手了。
這樣的態度、簡直比他排斥自己還棘手。
紛紛擾擾的念頭在腦子里轉了一晚上, 亂得祈總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直接頂著兩個黑眼圈上了飛機。
最可氣的是溫清余還在一邊問。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單純的小溫太傅眼睛里流露出單純又真誠的疑惑。
“我昨晚睡姿很差嗎?打擾到你了?”
“... ...沒有。”祈過咬牙切齒。“你睡姿很好。”
就是睡姿太好了,中途還把他胳膊抱在懷里,像摟著祈安安一樣那麼拍。
實在太可氣了。
可氣的溫清余并沒有任何的反思,還給他鋪了個小毯子, 然后就體貼的和祈安安坐在一起,繼續復制他們來時候的趴窗戶大業。
雖然來的時候是看過一次云海了,但這也才第二次嘛!
坐飛機真好玩!
氣的祈過悶頭就睡, 這次倒是一直睡到了飛機降落。
帶到汨羅的車還在托運的路上, 這次是家里的司機來接的。
依舊是那個敗絮其外金玉其中的普通黑車, 溫清余熟門熟路的鉆到后座,祈過推了推墨鏡,猶豫了一下,還是做到了前排。
司機看著老板莫名抖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今天的老板格外嚇人。
可憐公司的那些人了。
朋友聚會定在晚上,請假了的小溫太傅可以借著這個白天的時間回家休息一下,但沒有請假的祈家父子倆還要各自去上班上學。
祈過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要不要給自己休假一天,畢竟他自己就是老板。但轉念一想在家也大概率看不見溫清余,看見了可能還是自己憋氣。
還不如去上班... ...順道去看看自己之前要秘書買的小房子怎麼樣了!
溫清余倒不知道他又要多一個小房子了,他還在這個古香古色的院子里溜達。
他昨天睡得太多,今天精神不要太好,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也睡不著,索性起來溜達溜達。
這個宅子很大,他還沒有完全好好參觀過。
先去廚房要了杯草莓奶昔——由于祈過的態度,現在的廚娘已經完全把溫清余當成了第二個主家,這一陣還研究了不少新花樣,一杯草莓奶昔做的酸甜清爽,喝得小溫太傅滿意的彎了彎眼睛。
他這次的主要目的... ...是看看自己之前的房間。
祈家這個老宅幾乎和他以前的家的布局一模一樣,雖然知道可能是巧合,但他還是想去找找自己以前臥室的地方,現在在做什麼。
應該會是會客室。畢竟他以前是金尊玉貴的小少爺,住的房間位置可是頂頂好的。
就是里廚房稍微有些遠。
他懶懶散散的往自己記憶中的位置溜達,卻越走越覺得眼熟,最后停在了一間客房前面。
這是... ...他第一晚過來的時候,迷迷糊糊之間走錯的客房。
那天只顧得尷尬,后來也再沒有回來看過,今天一看,原來這件客房,是曾經里自己房間最近的那一間。
溫清余低頭吸了一大口草莓果肉,再次抬步走向自己原來房間的位置。
不是會客室,但看起來也不是雜物房。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屋子,被大門被封著。從窗戶看上去,里面還挺干凈。
他轉了兩圈,拎著喝完果茶的空杯回了廚房,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嘴。
“嗯?祈少爺房間旁邊的房間嗎?”李廚娘手腳麻利的給他做新的一杯果茶,抬起頭回憶了一下。
“唔,那個房間好像一直都沒有人住吧,但是是干凈的,少爺偶爾會去打掃。”
她邊說,還邊聳了聳肩。
“聽說打小就是少爺收拾的,至于為什麼要少爺收拾,那我們就不知道了。”
這個問題一直到晚上,祈過回來接溫清余一起去吃飯的時候,都還在溫清余腦海里打轉。
他啃著祈過帶回來的酥餅,目光在祈過那雙鳳眸上轉了一圈,最后還是沒問。
人嘛,想要輕松就是要學會不自找煩惱。
祈過看出他好像是有什麼想問,但很快就把話題轉到了晚上吃什麼,也沒有糾結,順著說了下去。
“晚上說是朋友聚餐,實際上人也不會太少。”祈過揉了揉祈安安的腦袋。
“我考慮了一下,這次還是先帶著安安。所以我的朋友們大概率也都是拖家帶口的。”
“上次在萌熊熊的宴家兄妹,你見過。還有這次的姜家,也會來。還有兩個朋友你沒見過,石絮和裴安言,這兩家沒有小孩,你之前可能沒聽說過。”
“不過不要緊,今晚吃私房菜,你若是不想交集就吃飯就好,這家私房菜是祈家的,口味品質都有保障。”
“哦好。”溫清余抱著祈安安,有一搭沒一搭的逗小孩玩,過了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一樣盯住了祈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