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余在旁邊看得想笑。
這小娃娃很多微表情和神態真的和某太子太像了,尤其又是小娃娃時期,臉圓圓鼻頭小小的,一晃眼就更像了。
其實眼睛反而是不太像的,這小娃眼睛更圓。
也正是如此,顯得這娃沒有太子那麼難搞。比如現在這小表情,一看就是尷尬了。
這要是太子,這會估計已經在心里把他家滿門抄斬了。
但生長在新時代的祈安安顯然沒有溫太傅想得那麼暗黑,畢竟是小孩,尷尬了一會兒也就過去了,坐不住的往溫清余身邊蹭。
“那我以后可以真的叫你‘小媽’嗎?”祈安安睜著一雙天真又無辜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扒著溫清余的袖子。
“叔... ...爹都不許我上電視,我還是偷偷過來的,你幫我和他好好說一說麼... ...那可是上電視哎!”
爹?
溫清余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看來這就是大佬家的幼崽了。
他低頭看著搭在自己腿邊的小肉手,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一直剛滿月的小奶狗,正用自己的小爪子瘋狂試探。
有點可愛。
可惜他的可愛只是為了上電視。
小溫太傅多聰明個人,小娃幾句話就被他看了個透。
不過也好。小溫太傅冷漠無情的想——反正他自己沒錢,那個娃綜肯定是要上的,與其到時候沒娃走向毀滅的第一步,倒不如順水推舟把這個小娃扣下來。
但他也就是這樣想一想。
畢竟人家孩子都說了,偷偷跑來的,也說了讓他打電話。
小孩可以不懂事但大人不行。
溫清余笑了笑,大不敬的摸了摸祈安安的頭毛。
嗯,手感還挺好的。
他以前帶太子的時候就想這麼干了,可惜以前是真不敢,現在倒是挺好,雖然太子摸不到,但有個小太子的替身可以挼一挼。
他拿出手機,邊翻通訊錄邊和祈安安解釋。
“我幫你問問,不過不可以叫我‘小媽’哦,我是男的。”而且你爹還不喜歡我。
“你可以叫我叔叔,至于上電視... ...你真的很想上電視嗎?”
祈安安可憐巴巴的點了點頭。
看得出是很想了,不然也不會偷偷跑過來。
溫清余嘆了口氣,揉了下眉心。
“... ...我幫你好好問問。”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崽子,他可能會拖到不得已才和那個祈總聯絡。
因為事實上... ...溫清余是有一點拖延在身上的,只不過原來身上擔著國家,責任太重才不得不卷。
然后就把自己卷死了。
溫清余指尖摩挲了一下那個標注著“祈”的電話號碼,又嘆了口氣,這才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應答,小溫太傅到底是還不太熟悉這些現代用具,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還是祈安安忍不住打了岔。
“還是用我的吧。”軟糯糯的小奶音帶著成倍數增加的爆傷“這麼久都沒人接,你肯定是被拉黑啦!”
?
小溫太傅瞇眼。
電話都拉黑了??
他不信邪的用兒童電話手表一試,對面秒接。
... ...
小溫太傅把手表拿到耳邊,黑著臉把自己手機上標注著“祈”的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安安,怎麼了?”
原來這小孩叫祈安安。
溫清余把祈安安往沙發上提了提,聽著對面舒朗的聲音。
這個祁總聲音很好聽,不低,但也不算亮,語速不快不慢透著一股沉穩大氣的勁。
而且好聽的有點耳熟。
小溫太傅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覺得可能是好聽的聲音都有幾分相似。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是溫清余。”
“祈安安跑到了我這里來,說是偷偷跑來的,想和我上娃綜,我手機被你拉黑了所以... ...”
“你把手表還給祈安安。”對面聽到他的聲音,語氣一下冷了下來,凍的像是數九寒冬的堅冰,又帶著濃重的厭惡。
溫清余撇了下嘴角,把手表遞給祈安安。
他沒刻意去聽祈安安說什麼,但聽語氣也知道左不過是撒嬌那些,看最后那個雀躍的小表情,祈總應該是妥協了。
肯定會妥協,畢竟原主在直播上被全網罵就是走向滅亡的第一步。
他胡思亂想著,看到祈安安仰著小臉把手表遞給他,只得不情不愿的接過來。
果然,對面開口就是威脅。
“我警告你。”祈總的聲音涼的都能掉冰渣了。
“不要打任何安安的注意,如果被我發現你搞小動作,我... ...嘟——”
溫清余掛了。
他笑盈盈的把手表給祈安安帶上,又摸了摸祈安安柔軟的腦袋毛,禮貌送客之后就轉頭回了自己房間。
他發現自己可能是多少有點子叛逆,也可能是原來壓抑狠了。
之前在朝堂上,他帶著年幼的太子,踏錯一步都是萬劫不復。
如今雖然依然有一個血淋淋的結局在等著他,但祈總畢竟不是狗皇帝,法治社會,誰也不能無緣無故就把他鯊了。
沒有沒日沒夜的公文,不用勞心勞力的想著全國各地的事兒,也不用擔心一扒開眼皮就面對賜死三樣。
小溫太傅躺平了。
大房子有家政人員,他靠著記憶點了份自己最想嘗試的炸雞麻辣燙外加大杯楊枝甘露,又磕磕絆絆的找了一部靠在最前面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