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彌拿了平時記錄的本子來,說:“你說有事請我們幫忙,到底什麼事啊?”
小劉這才想起來自己過來有正事,開口說:“是這樣。我有個遠房親戚,算是我表哥吧。之前不熟,三年前表姑全家搬到京市,才跟我們家來往多了些。我表哥這一個多月左右,不知道怎麼回事,頻繁出現幻聽,說是小孩子的哭聲,哭得特別尖銳。白天沒什麼動靜,一到晚上,尤其是表哥入睡之后,那哭聲好像就在耳邊一樣。”
“家里也帶他去看過醫生,但并沒檢查出毛病。現在他也沒辦法正常工作,每天神經兮兮的,晚上不睡覺,白天睡不著。表姑到我媽面前哭,我媽心里也不是滋味,就找我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我第一個想法就是來找你們,他這事醫院解決不了,只能用其他法子了。”
這算是他們的工作范圍,衡幽說:“你說說你表哥的個人情況。”
“哦。”小劉喝了口奶茶,說:“我表哥叫蔡永才,之前是個廚師,到京市后自己開了個小超市,生活條件還不錯。他的前妻過世了,什麼原因我不清楚,不好提人家傷心事嘛。留了個兒子,今年三歲。現在這個妻子是第二任老婆,人還不錯,我見過幾次,挺和善的。孩子還小,對親媽沒有印象,等于是跟著繼母長大的,所以跟她很親。她對孩子也不錯,家里人都贊她。”
“這聽起來就是正常的二婚家庭。”辛彌也沒看出有什麼問題。
“是啊,聽我表姑那意思,表哥也沒得罪過人,家里生活一直挺正常的。不知道怎麼了就惹上這事了。
他們還去求神拜佛來著,平安符請了好幾個,但都沒有效果。”小劉也很無奈,可她也不是很懂,不知道是符不好用還是怎麼回事。
“你表哥家之前是哪兒的人?”衡幽問。這種符都不佑的情況要麼是這個人不值得保佑,要麼是他沒求對地方。
“之前老家是西谷村的,他在十明縣做廚子。后來找了第一任老婆后,就搬到了坤宜市。”小劉說。
“這幾個地方的生活水平怎麼樣?”衡幽接著問。
小劉立刻說:“講真的,他們能到京市買房、開店,我特別意外。他們之前住的地方不能說不好,但跟京市那就不是一個生活水平線上的。就算舉全家之力,將房產全賣了,最多就付個房子的首付,多了是肯定沒有的。但他們還開了店,我就覺得不合理。但怎麼問他們都說是投資賺的,問他們投的什麼,他們也沒說出個東西來。后來我在想是不是中了彩票之類的,人家不愿意張揚呢?”
她作為一個警員,對事情保持懷疑的態度是職業習慣,而且她跟表哥一家真的不算熟,有所懷疑也正常。
這樣聽起來雖有不合理的地方,但現代社會,運氣來了一夜暴富也是存在幾率的。
沒有有用的線索,衡幽說:“你把他家里地址留一下,打電話通知他明天我們會去看看。”
“行,我這就給你們寫。”有人能管就太好了,她回家也跟母親有個交代。至于能不能找到原因,就看表哥的運氣了。如果十八組都沒辦法,那就自求多福吧。
小劉依依不舍地走了,衡幽去了部長室,把情況跟封澤說了。
這種案件十八組理應接手,封澤點頭說:“天氣冷,明天出門多穿點。”
要出外勤,肯定得包嚴實些。
衡幽笑說:“明天圍新買的圍巾。”
這是他和封澤一人一條的,羊絨,會特別暖和。
封澤對他勾勾手。
站在桌子另一邊的衡幽雙手撐到桌上,上身前傾,以為封澤是有話交代。
封澤揚起笑意,親了衡幽一下。
衡幽立刻后退,非常正直地說:“工作時間,正經一點!”
封澤笑說:“那非工作時間就可以不正經了?”
衡幽知道自己是被調戲了,但還是特別認真地想了想,回道:“吸陽氣的時候可以。”
封澤笑可見齒,“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這種調笑衡幽根本不在乎,反擊道:“你也越來越不正經了。”
封澤聳肩,“對你,其實從來沒有正經過。”
衡幽佯裝驚詫,“你還是個人?”
封澤說:“我本來也不是人。”
衡幽呯呯地拍了兩下桌子,轉身就走——說不過,走還不行嗎?!
晚上衡幽洗完澡,在客奇沒找到封澤,就去了書房。
封澤臨時有個文件要批,正好看完簽了字。
衡幽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也不出聲打擾,只走過去坐到了桌上。
封澤給衡幽添置了幾件大號的睡衣,衡幽穿著顯得很空,鎖骨露得也特別多。因為家里暖氣足,溫度合適,不會覺得冷,衡幽也就沒在意。倒是封澤,滿足了自己私心的同時,還略飽眼福。
放下文件,封澤抬頭,“怎麼了?”
衡幽稍微彎了點身子,鎮定又期待地說:“允許你不正經啊。”
封澤失笑,“想吸陽氣了?”
衡幽看著他,倒沒有貼得更近。
“吸陽氣可不算不正經。
”封澤抓著他的手背,“要不要試點別的?”
“試什麼?”
封澤沒回答,直接吻上了衡幽。
跟封澤接吻的經驗衡幽是有的,也會很主動地回吻他,就是對他沒有釋放陽氣而略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