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傾向于有人幫它,而沒有治水的神來管,也的確說不過去。”
窮奇順手拿了根肉腸,“去看看唄,猜有什麼用?”
衡幽拍板,“那下午去看看,天氣不好,大家都多穿點。”
吃完飯,一行人出發,封澤也跟著去了,說是不放心衡幽一個人出任務。
窮奇白了他一眼——他和辛彌不是人嗎?!
下午天氣似乎更冷了,還沒下雨,但風很大,吹得人有點站不穩。
到了地方,幾個人下車開始在河岸邊查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起風的關系,金河的河水顯得格外急。
一刻鐘后,幾個人在下河岸的樓梯處集合。
“有發現嗎?”衡幽問。
其他人都搖頭。
“難道不是溺鬼?”衡幽猶豫。
封澤給他拉了拉衣領,“你們的判斷應該沒錯,只是不知道它用了什麼方法隱匿。如果是其他喜水妖怪想干壞事,是不會隱藏蹤跡的,它們本身就為此而生,沒什麼好掩飾的。”
衡幽縮著脖子,“現在只能等晚上來招魂了,看這周圍的鬼知不知道什麼。”
“那現在回組里嗎?”辛彌看著江面問。
衡幽琢磨了一下,“這附近有沒有可以待的地方?有的話就不回去了,晚上處理完再說。”
這樣就不用費兩遍事,而且這種天氣兩次出門,真的需要勇氣啊。
辛彌一指遠處,“那邊有個連鎖咖啡店,我們可以去休息。”
這倒不錯。車子已經停停車場了,四個人上到路面,往咖啡店走。
剛走了一半路程,衡幽突然停下了。
“怎麼了?”封澤問。
衡幽看了看下面的河岸,“你們有沒有覺得有股燥熱?”
三個人搖搖頭,并沒有特別的感覺。
衡幽伸出手,虛空地摸了摸,似乎找準了方位,直接跳下去,在岸邊的泥地上慢慢走著。
封澤也隨之跟上。
窮奇看著扒在護欄邊看下面兩個人辛彌,伸手一摟他,帶著他跳了下去。
衡幽似乎忘記的冷風,專注地看著地面,手不時的試探的,最后在靠近另一處樓梯的地方停了下來,指著不起眼的角落說:“這里有東西。”
“什麼東西?”封澤沒有立刻動手,萬一是需要燒符咒才能拿出來的東西,直接拿會出問題。
衡幽閉上眼睛,用手感受了一下形狀,“方方正正的,好像是玉石之類的,上面有字,寫的什麼不清楚。”
“是印章?”通過衡幽的描述,封澤猜測。
“挺像的,沒什麼危險,可以挖。”衡幽說。
辛彌四下找樹枝,這樣挖起來方便些。
窮奇拎著辛彌的衣領把人扯回來,自己右手化出爪子,直接刨了一下,什麼都沒有。緊接著又刨了兩回,這次一個木制的盒子出現在他們眼前。
辛彌將盒子拿出來交給衡幽。
衡幽仔細看了看,巴掌大小的盒子上雕刻著火的花紋,卻看不出什麼。衡幽也無心研究,直接開打開蓋子,里面躺著一枚火紅的玉印。
封澤拿出玉印翻轉著看了看,語氣嚴肅地說:“是祝融印。”
“火神?”衡幽皺眉,一個火神印為什麼會出現在河邊?水的事又不歸祝融管。
封澤看著河面,“祝融印可以用來壓制治水的神靈,但金河之前一直很平靜,沒有聽說有治水的神靈過來,這個印在這兒很奇怪,不清楚是想來壓什麼。”
衡幽看河水并無變化,“如果真是鎮壓神靈的,那這印被我們拿出來,那個神靈應該會出來。
現在沒動靜,說不定是用來阻止神靈到這里來的。不過這里能出現祝融印,肯定不會是溺鬼弄來的,肯定有人在幫它。”
溺死鬼是不會離開河流的,自然不可能去把祝融印弄來,還埋在這樣隱蔽的地方。
封澤點頭,“等晚上招了鬼再問吧,現在也看不出什麼。”
這麼冷的天,他們肯定不會在風里繼續討論,于是一路小跑地進了咖啡店。店里溫暖如春,可算讓衡幽和辛彌舒展開了身體,也舒服地呼了口氣。
封澤用法力將祝融印暫時封印,怕它影響到衡幽。衡幽雖不治水,但體制的關系讓祝融印對他有一些影響,會不時燥熱,就算不傷身,封澤也不高興,這樣讓它老實著最好。
晚飯他們也是在咖啡店解決的,再出門時,風已經停了,卻下起了毛毛雨。好在咖啡店有傘出售,倒是不用淋雨。
這種天氣,金河廣場也沒人了,路上顯得停外安靜。
四個人直接去了挖到祝融印的地方,衡幽燒紙招魂,不多會兒,從四面八方來了不少鬼,看著都是這附近的居民。
“你們誰知道河里溺鬼的情況?”衡幽問。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男鬼說:“你指哪個溺鬼啊?這河里不說每年死好幾個吧,至少兩三年也會有一個跳河的。”
“就現在河里這個。”這種天氣讓衡幽說話都帶上了白霧。
男鬼搖搖頭,“這個不清楚,五年前的那個我倒是見過,是個生活壓力太大自殺的,人不錯,如果有孩子不小心落水了,會幫著救起來。就是當初一時沒想開,才做了傻事。
五年前有其他人跳河代替了它,它就被冥差帶走了,聽說是因為救助孩子有功,本人又愿意投抬,所以破格讓它提早投了胎,就再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