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長得是真好,個頭也標準,雖說咱不知道他那能力是怎麼來的,但顯然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境界。又是國家編制人員,只要不犯錯誤,那就是鐵飯碗。這樣人的,怕不是只有咱們女兒會喜歡吧?”
“那又怎麼了?他外在條件好,咱們將女兒交給他才更放心。至于喜歡這事,日久生情再自然不過了,只要他對女兒有點好感,以后常聯系著,總有機會。”申渠對自己女兒特別自信,“再說,我可聽說了,現在一般女孩子結婚,都要求有房有車的,咱們女兒可不在乎這個,跟其他女孩比豈不是多了一份優勢?”
牧道姑一琢磨,好像也是個競爭力。
見道侶有所動搖,申渠接著說:“這事我不好出面,你去跟衡組長說說,你一個女人,他總不太好拒絕你。順便打聽一下他家里情況,合適的話他跟女兒處著,咱們也放心。等真成了,我就讓叢觀主在全知觀給女兒掛個名,這樣他們也不用異地了。”
牧道姑再三考慮,覺得也可以,如果衡幽沒看上女兒,那這事不是女兒出面,也不丟人。如果衡幽也有意思那更好,女兒的終身大事也就有著落了,對方條件也不錯,他們也能放心。
于是牧道姑醞釀了一下要說的話,起身去了衡幽的院子。
牧道姑也沒空手,去的時候帶了一盤洗干凈的水果。
卻火雀還沒來,衡幽也沒什麼事做,上午他們已經出去采買了一番,這會兒正無聊地玩手機游戲。
見牧道姑來了,衡幽放下手機請她坐。
“觀中很無聊吧?”牧道姑放下水果,對于不修道的人,覺得無聊也是正常的,“來吃點水果吧,是觀里自己種的。
”
“謝謝。”衡幽坐到桌邊,卻并沒吃,“牧道姑來找我有事?”
牧道姑表情自然地笑說:“沒什麼事,就是你們住在觀里,我得來問問有哪兒不習慣的,不好怠慢了。”
衡幽客套的說:“都挺好。”
他本身不挑生活環境,能住得好自然更好,若風餐露宿,他也不是不行。
牧道姑四下看了看,“部長不在嗎?”
“他去廚房腌東西了。”說好今天給他做炸雞翅。
“是觀里廚房的東西不合胃口?”
衡幽覺得牧道姑也不太會聊天,這麼明顯的事難道不應該找理由蓋過去或者根本不要提嗎?這放在明面上顯得他們多不給面子似的。
“沒有,觀里的東西味道很好。”衡幽說:“但我們是國家機關,出門辦事不能給百姓添麻煩,所以能自己做都要自己做。”
這理由也沒誰了吧?簡直正直!
牧道姑不太了解這方面,只以為是內部規定,“哎呀,有什麼可麻煩的,畢竟是我們請你們來幫忙的。”
“一碼歸一碼,規矩不能亂。”衡幽都快把自己說服了。
牧道姑無奈地笑著,問:“衡幽組長做這麼危險的工作,家里人不擔心嗎?”
之前是申雨問他女朋友,現在是牧道姑問他家人,他覺得這兩個人真的問些沒用的,他都沒有啊。能被他算做家人的要麼根本不見蹤影,要麼并不知道他來這兒,要麼是跟著一起來了。
但跟不熟的人,說話還要是留一半,于是衡幽開口道:“他們不知道我過來,不住一起的。”
“衡組長自己買房子了?”不跟長輩一起住,牧道姑也很滿意。以后申雨要嫁過去,也不用跟長輩同住。
衡幽搖頭,“沒有,京市房子太貴,租的。”
牧道姑一想,也是這麼回事,看衡幽的年紀應該工作沒幾年,估計還攢不下買房子的錢。
“年輕人,慢慢來就好,都會有的。”牧道姑看了看門外,確定沒人,才繼續說:“不知道衡組長覺得我們家申雨怎麼樣?”
衡幽眨眨眼,“你指哪方面?”
其實哪方面他都沒看出申雨有什麼過人之處。
牧道姑讓自己笑得爽朗些,避免尷尬,“申雨在道觀長大,自小沒接觸過太多人,所以可能不太善于與人相處。不過她性格很好,聽話、懂事,也不粘人,如果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可能早有對像了,我們也為她的終身大事發愁。我知道衡組長也沒有女朋友,我看得出來,申雨很喜歡你,只是不會表達。所以不知道衡幽組長愿不愿意跟她相處看看,如果聊得來能走到一起是最好,如果不能,做個朋友也挺不錯的。”
衡幽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面對這件事,但他心里很明白,他對申雨并沒有喜歡的感覺。
牧道姑接著說:“女孩子臉皮薄,我也沒好意思細問她,就過來跟你說了。你要是覺得不行,這事咱們就到這兒,當我沒提過。如果覺得可以,那跟她加個微信,以后常聯系著看看。當然了,你要想考慮一下也是應該的,不急,緣分這種東西到了自然就有了。”
牧道姑后面這翻話衡幽并沒有聽進去,他現在心里有個困惑——當初封澤說喜歡他的時候,他是有點欣喜的,還有那麼點小得意,總之是挺高興的。但牧道姑說申雨喜歡他,他就很平靜,平靜得就像根本沒聽到那番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