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就遇上端著茶往辦公室走的封澤。
熊俱的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了,就差拿手指著封澤了。
封澤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衡幽。
衡幽想著封澤雖不是熊俱的上級,但職位比熊俱大高了,不能得罪,開口道:“師兄來看看我。”
封澤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就去忙自己的了。
等封澤背影都不見了,熊俱才倒過氣來,“他、他他他他他他怎麼在這?!”
隨即又看向衡幽,“你、你你你你你你沒事吧?!”
衡幽笑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熊俱又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了衡幽一遍,的確一根毛也沒少。
“到底怎麼回事?”熊俱低聲咆哮,也是怕把封澤引來。
衡幽拖了他一把:“走,咱們去會議室說。”
拿了冰可樂,衡幽帶著熊俱去了會議室,把近來的事情都跟熊俱說了。
熊俱琢磨了一下,“也就是說他的陽氣可收,收了之后對你毫無影響?”
“嗯,這段時間都挺正常的,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衡幽喝著可樂,冰冰的感覺真是舒爽。
熊俱還是有點不放心,“他這是不準備回去了?”
“不好說。現在窮奇在,他留在這兒也能鎮得住。等以后窮奇要是有自覺性了,可能他就回去了。”一個部長,一直待在十八組里也不是個事。
熊俱輕敲著可樂罐子,“我也幫不到你什麼,但還是那句話,你凡事要當心,有什麼事千萬要跟我說。”
“我知道,師兄別擔心。”衡幽手指劃著罐子邊緣,“其實我有時候在想,部長到底會不會害我。也許是他隱藏的好,也許是我沒看明白,但我的確沒覺得他對我是危險。
再者,如果他真要害我,以我和他實力的懸殊差距,我不覺得我有機會逃走。再說,如果他真想害我,就更不應該讓我進十八組,那樣無聲無息的把我弄死,豈不是更方便?現在我要是死了,是不是他也要承擔責任。也許不會傷筋動骨,可我看得出來,他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這樣多此一舉。”
熊俱咂吧咂吧嘴,覺得也有道理,“嗯,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愿是我操心多了吧。”
“師兄照顧我,我知道。師父的提點我也明白,都是為我好。”拋開他會失去所有反抗力這點,他腦子里突然一閃,覺得師父當初的擔心和對師兄的提醒,怕更多的是擔心他會往封澤身上撲,去吸那些消克不了的極陽陽氣吧?
熊俱笑了,“話說回來,部長在這也好,至少你的安全有保障。晚上帶你去吃頓好的補補,這次我可是拿到了不少獎金。”
“好,帶上辛彌一起吧,他這段時間也挺辛苦的。”
“當然,應該的。”
封澤站在會議室門邊,里面的兩個人都沒發現他。此時,封澤正勾著嘴角,眼中笑意已經藏不住了。
晚上,封澤和窮奇自然是被“拋棄”的那個,兩個人也情里之中的各回各家,互不干涉。
第二天,辛彌上班后,像往常一樣打開電腦,處理微博內容。
衡幽去外面給花壇里的植物澆了一遍水,今天一早就很熱,中午會更熱,現在澆水相比算是個好選擇。
將灑水壺放到門邊,衡幽剛要坐下休息,就被辛彌叫住了,“組長,你來看看。”
“怎麼了?”衡幽走過去。
辛彌指著網頁,“這是昨天晚上發來的私信,看著挺邪門的。
”
衡幽仔細看了,發私信的人看頭像應該是個男的,說他們家每年夏天都會死一個人,已經連續七年了,而且每次都是意外死亡,他覺得很蹊蹺。最近待在家里也頻繁感覺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報警,問他們管不管這事,能不能到他家看看。
“的確奇怪。在家里感覺不舒服,可能是鬼魅作祟,也可能是他精神問題。但連著七年同一個季節死人就不太對了。”衡幽抽了辛彌桌上的兩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一層薄汗,“你留言問問他家地址,我去跟部長說一聲。”
對方應該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但正好跟十八組專業對口了。
敲了門,衡幽進了部長室,把事情說了。
封澤點頭,“對方不是惡作劇的話,應該去看看。你們自己注意安全,有事讓窮奇頂前面。”
“你不去?”衡幽瞪眼看著他。
封澤似笑非笑的說:“我出外勤還成立十八組干什麼?”
你說的好有道理。衡幽“別人打工他拿錢”的夢瞬間破碎了。
封澤伸手揉了他的頭發,笑得別有深意,“窮奇要是頂不住,再給我打電話。你要出事了,我可是要負責任的,就算不傷筋動骨,也免不了被約談幾次。”
衡幽腦子轉得快,驚怒道:“你偷聽我說話?!”
封澤也不否認,“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去隔壁茶水間拿糖而已。”
衡幽不說話了,他也說不上自己現在是尷尬,還是別扭。
封澤伸手捏住衡幽頸間的那個小狐貍,“之前覺得你在有意無意的疏遠我,現在知道原因了也省得我猜。
我的極陽陽氣的確會對你、也只會對你產生影響,但是衡幽,我不會害你,希望你能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