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彌想想也有道理,“還是組長想的周道。”
轉眼到了周五。
衡幽和辛彌正閑得長毛,大門的門鈴響了。因為沒有門衛,衡幽又總愛在組里露尾巴,為了不嚇到突然上門的人,辛彌只能日常鎖門,旁邊釘了塊牌子,寫的是工作時間和有事請按門鈴。
辛彌通過監視器看到是叢道長和安道姑來了,趕緊出門去迎。
衡幽也收了尾巴,正經八百地坐在沙發上。
不多會兒,辛彌就帶著兩個人進來了。
“衡組長。”叢道長率先打招呼。
衡幽點點頭,“安道姑身體好些了嗎?”
安道姑微笑中帶著幾分釋然,“已經沒事了,這次多謝謝衡組長了。”
“舉手之勞。”這對衡幽來說的確沒什麼難度,也沒什麼危險,所以才他敢用這麼直接的方式。
安道姑將帶來的禮物放到桌上,“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就隨便買了些。”
“太客氣了。”對待友善的陌生人,衡幽像來很能裝,即便他已經在袋子里聞到了燒雞的味道。
辛彌給他們倒茶,“兩位隨便坐,別客氣。”
“好,別麻煩了,我們不渴。”叢道長客氣道。
“沒事,應該的。”辛彌將茶放到桌上,自己拖了把椅子來坐。
衡幽看了看他們,“叢道長升任觀主的儀式做完了?”
叢道長端著茶杯道:“是啊,忙了好幾天,昨天正式敬告祖師了。”
“全知觀有叢道長主持,一定會蒸蒸日上。”衡幽抱著茶杯,慢慢喝著熱茶。
叢道長謙虛,“借衡組長吉言了。其實我原本真沒有做觀主的打算,當時很多人覺得我會接替師父成為觀主,但我從未這樣想過。
誰做觀主對我來說都一樣,修道之人,重在修行。不去應付那些瑣事,我也能有更多時間研究道法學術,也從未想過觀中會發生那樣的事。不過,經過師兄的事,我發現我對別人的信任有些盲目了。既然別人接手道觀,我控制不住他是不是好人,那倒不如我來做,至少我不會做讓自己失望的事。”
衡幽微笑,“心正的人,才能做好觀主。”
說完,衡幽又看向安素,“安道姑,你和周康……”
安素眼中沒有半點悲傷,“我已經跟他解除了道侶關系,現在只想潛心修行,好好帶弟子。我與周康本也不是轟轟烈烈的感情,他為人高傲,不愛聽勸,若說一開始我想著跟他好好過日子,那從他當上觀主,越發自以為是后,我對他只剩下失望了。也是我疏忽,居然沒在他身上發現異常,才沒有防備。”
衡幽理解,就算安素有法力,但跟他們這種妖精還是沒辦法比的,自然不可能從周道長的法力里發現什麼。
“安道姑和叢道長都有天賦,勤加修煉會有造化。”
衡幽看著比他們年輕得多,說這翻話總覺得怪怪的。但安素和叢伽卻不這麼想,衡幽比他們厲害,無論年紀,就該悉心去聽。
“但愿如此。”安素微笑喝茶。
“那現在周康去哪了?”衡幽問這個就純屬好奇了。
安素泰然,“不知道,不過應該沒有道觀肯再留他了。”
辛彌問:“那周道長當初為什麼去后山發脾氣,還打死了黃鼠狼精?”
叢道長無奈中又有些憤懣,“這事我跟觀里的師伯、師叔們討論過了。那時應該是我正好收復了一個惡鬼,雖也受傷,但得了很大的功德,法力也突破了瓶頸,所有人都在恭喜我。
得了我幫助的那家人跟我一起回來道謝,并說了些師兄一定更厲害的話,可當時沒人接茬。而師兄的法力已經很久沒有提升了。加上師姐說,師兄一直拿我當假想敵,他人心高氣傲,不好在觀里發火,所以去了后山,害了黃鼠狼精。”
安素幫他補充,“我后來回想起來,那天他回來的時候,身上有血腥味。我問他時,他說是在山上遇到被咬死的兔子,他拎著扔遠了,可能那時候沾上的。我也沒多想,但現在想來也是不對勁,就算扔個死兔子,也不至于有過重的味道。”
衡幽點頭,“一切都弄清楚了就好。”
安素說:“我會開壇作法,為那個黃鼠狼精祈福,希望它下輩子能早些開智化形吧。”
“也好。”衡幽覺得安素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叢道長接著道:“衡組長,我們這次來,一是向你們表示感謝。二是希望能與你們十八組合作。我們觀中的確我接到一些靈異事件的求助,有些能幫上忙,有些我們知道不對勁,卻無從下手。若跟你們合作,想必能解決更多的人困擾,也是功德一件。關于酬勞方面,如果觀中有人參與,我們四六分,你們六,我們四。如果你們自己處理,我們一份不要,都給你們。”
衡幽眼睛一轉,謙讓說:“五五分就行。”
叢道長忙說:“那不成。衡組長什麼水平我們摸不到底,但我們什麼水平我們心里都清楚,跟你們四六分已經是我們占便宜了。”
這話說的衡幽滿意,也覺得叢道長不是個貪財冒進的人,“那好,以后有什麼事,盡管聯系我們。
”
“好,那以后就麻煩你們多多照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