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是有錢,而且是賊有錢那種,但也從沒見給誰買過東西——所以衡幽這是色-誘部長了吧?!
封澤離開后,佘晝悄悄打開門,只見衡幽躺在沙發上睡著,身上嚴嚴實實地裹了條毯子,還是平時封澤小憩時蓋的那條。這麼看倒也看不出什麼來,空氣里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或者是他想多了?可如果想多了,部長怎麼會那麼大方?他現在也不好去扯衡幽的毯子,簡直鬧心!
衡幽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后的事了。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感覺全身舒爽,從來沒這麼舒爽過。嘆謂過后,衡幽的記憶開始一點點回籠——他、他、他干了什麼?!
他記得部長進來了,然后……他把人撲倒了,還吸了陽氣!但后面的事他就沒印象了,什麼時候睡的也不知道……
穿上鞋子,衡幽理了理自己的長發,出了門。
見他醒了,佘晝也沒法問,只好干巴巴地說:“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衡幽左右看了看,“部長呢?”
正事還沒談呢。
佘晝難以言說地道:“部長已經回去了。”
衡幽無語了,回去辛彌問他怎麼樣了,他難道要說吸飽了陽氣就睡了?而且他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麼想的,居然用那種方式吸陽氣,簡直沒法說!
佘晝蹭了蹭鼻子,“部長說,你要有什麼事就跟我說,讓我幫你辦。”
至于添置東西的事,佘晝準備自己去看了再說,不能讓衡幽有色-誘能占大便宜的想法,這樣的三觀要不得。
衡幽一聽,既然部長發話了,那跟佘晝說應該也一樣。于是衡幽就把自己的想法跟佘晝說了。
今天的事情太多,佘晝已經無力反對了,何況還有部長的交代,“好,我會幫你想辦法。”
衡幽很滿意,今天雖說有意外,但結果還是好的,回去跟辛彌說也顯得很有牌面。當然了,細節該省略的還是要省略,挺丟人的。以后這個總部他還是不要來了,實在要來就讓辛彌替他來,以免再出今天這種事,也不知道部長走的時候是不是臉跟鍋底一樣黑,愁人。
回去的路上,佘晝問起了十八組現在的情況,也是為添置做準備。
衡幽吸了極陽的陽氣,又都消克了,現在精神好得很,邊答著邊看窗外倒退的景色,似乎下一秒就能精神得從車窗躥出去。
紅燈亮起,佘晝停車,前方人行橫道涌上人群,看著倒有些壯觀。
衡幽居然眼尖的在相向而行的人群中看到了周觀主。如果只是周觀主,衡幽還不會多留意,但周觀主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身材很好,卷發及腰,笑盈盈地挽著周觀主的胳膊,兩人邊走邊說話,看起來異常親密。
周觀主今天也沒穿道服,誰也看不出他是個道士。衡幽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可能認錯人了,但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氣場,這個是絕對不會認錯的,所以那個人就是周觀主。
衡幽指了指他們,問佘晝,“佘秘書,你看那兩個人,你覺得他們是什麼關系?”
佘晝也沒多想,看了幾眼,“是戀人吧?或者夫妻?”
說話間,佘晝又看仔細了些,“那男的年紀應該比女的大不少,看起來是老夫少妻吧。
”
衡幽輕笑,看來不是他帶著有色眼鏡看周觀主,周觀主就是找了別的女人。周觀主和安道姑都是有法力的人,衡幽以現在的能力想看透兩個人比較費事,所以當時見面他也沒想去探究什麼,畢竟不是來找他算命的,故而也沒能看出安道姑頭上發綠。
看衡幽眼神不太對,佘晝問:“你認識?”
衡幽覺得這事佘晝知道也沒用,便道:“見過,不熟。”
佘晝根本沒往情婦這事上想,既然衡幽不熟,自然也就不用多問了。
衡幽冷笑著勾起嘴角,全知觀老觀主幫親,現觀主外遇,這種道觀祖師爺不被氣得七竅生煙都是心大了,還指望靈驗?之前周道長拿下巴看人樣子他還記著呢,不發作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小心眼?
“全知觀的事再說吧。”衡幽盯著周觀主的背景,這麼長時間了,周觀主都沒有察覺,這要是個想要他命的,周觀主怕是不知道死子多少回了。
“怎麼了?”這才幾個小時,就要變卦了?
衡幽敷衍著,“也許會有其他更合適的。”
如果祖師真人不佑,那全知觀衰敗是早晚的事,到時候十八組怕是惹上的是麻煩,而不是共事了。
“那我再幫你打聽一下其他的,反正都是處理這些事,找個真心愿意合作的更安全。”
“嗯。”
回到十八組,佘晝留下來喝了杯茶,大概了解了這里還需要什麼,便離開了。
衡幽把遇到周觀主的事跟辛彌說了。
辛彌忙提醒他,“組長,不是所有人都像小劉那行干脆的,上次小劉的事你沒得罪人,也是運氣好。
這回的事,咱們還是別摻合了。”
衡幽心情不錯地靠在桌邊,“我們會怕他找事?”
辛彌給他添水,“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周觀主那種的,肯定是小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