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不是還公開追求葉南期嗎?”
這個問題沈度和葉南期商量過了,然而要當著葉南期的面說,沈度心里還是膈應得慌,不緊不慢地道:“誰叫家里人逼得緊,還能怎麼著?不過葉南期長得還可以,等追到手了,收藏起來也不錯。”
另一個人忽地笑了:“我們的阿芙洛狄忒在沈少眼里,只是還可以?”
神色冷淡坐在一邊旁聽的白諭微微一頓,扭頭看向那人,眸色森冷。
他的眼珠子顏色略淺,被面具遮擋后呈現出一種野獸般極為幽深的顏色,那人被他盯得后背發毛,干笑著轉移話題:“原來沈總也喜歡收藏美人兒。”
沈度笑而不語。
雖然知道沈度是滿口胡話糊弄這些人,葉南期還是聽得郁悶,照著剛才咬的地方又啃了幾口。
沈度被他撩得不行,心里罵了寫劇本人設的薛向榆幾句,裝模作樣地掐了把葉南期的腰,捏著他的下頷,瞇著眼道:“還沒回家就開始發騷了。”
從沒被他這麼說過的葉南期一時有點凌亂:“……”
沈度被他睜大眼看著,心都軟了,想把人摟著好好哄一哄,然而在這種場面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哼笑:“想被教訓了?”
葉南期心想,沈度,你死定了。
沈度被他盯得隱約胃疼:“……”
不過按照人設,葉南期還是主動親了上去。
沈度難得被主動親一次,恨不得能反客為主,現實卻只能敷衍地揉著葉南期的腰,任由他舔咬自己的唇瓣。
比起周圍戴著面具的性奴跪到主人雙腿間開始磨練口技,兩人的互動還算好的了,堪堪搬得上“大雅之堂”。
薛景山看著葉南期的背影,隱約有幾分熟悉,又不確定這種熟悉感的來源,笑問:“還沒問沈少,這是打哪兒找來的寶貝?”
“路上撿的。”沈度漫不經心回答著,推開葉南期,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紅紅的唇瓣上輕揉描摹著,又笑了笑,“一只小野貓。”
葉南期冷冷看他,張嘴含住他的手指,一口咬下去。
得意忘形的沈度:“……”
薛景山還是存著疑心,目光在葉南期細瘦的腰肢上一掃,笑得古怪:“我也喜歡收藏美人,不知道沈少可不可以讓我們看看,這個美人的真容?”
沈度廢了點功夫拯救出自己的手指,把葉南期按到懷里,終于有了點趙生提供的小說中“霸總”的氣勢,淺淺笑著,眸中卻全無笑意,即使坐著,氣勢都頗為迫人。
“不好意思。”他淡淡道,“我的東西,一般都舍不得給人看。”
這群人非富即貴,沈家這樣家世的也有幾個,聞聲都笑了,也沒多說什麼。
本來就是一群人性扭曲的人,又哪兒會在意別人的怪脾氣,誰還沒幾個怪癖。
其他人不說什麼,薛景山也不好咄咄逼人,責怪地看了眼不幫他說話的白諭。
白諭被他盯了半晌,終于有了動作。眾目睽睽下,他放下酒杯,推開跪在身邊的人,目光落在葉南期身上,卻沖著沈度伸出手,聲音依舊冷淡。
“歡迎。”
其他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覷了一下,紛紛舉杯一笑:“沈少,歡迎。”
沈度也站了起來,和他握了握手。
其他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只有敏感的薛景山察覺不太對勁,然而白諭的地位似乎很高,他一出面,就沒人再理薛景山的那點不快了。
注意到這一點,葉南期和沈度對視了一眼。
白諭的態度一直很奇怪,疏離冷漠,寡言少語,有時候和這個組織格格不入,但是不止一次看到其他人對他忌憚著。
看來薛家式微后,白家占了大頭。
只是他的態度……
葉南期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諭剛才似乎是在幫他和沈度。
氣氛不久便進入了熱烈的高潮,混亂又癲狂。一眼掃去,幾乎所有人都赤裸裸得把一些平時隱藏著的、不敢暴露出來的一面釋放出來了。性奴被當眾撕開了衣物,赤身裸體,被周圍的人以觀察物品的目光觀摩。
更荒誕的,直接拽著人就倒到泳池里做不和諧運動。
周圍真的如薛向榆所說的群魔亂舞,就連坐在中間的幾人也陸陸續續離開,最后只剩下白諭和薛景山。
沈度和葉南期心里早就做好了準備,乍一看到這幕,還是都覺得頭皮發麻。
葉南期直面過的黑暗不少,略感不適便過去了。沈度卻不一樣,要不是有面具遮擋,能看到他剛才持續了幾秒的呆滯和厭惡。
他出身書香世家,小時候雖然調皮,但耳濡目染皆是圣賢,長大后又去了英國讀書,上的貴族學校,哪兒接觸過這種場面。
兩人的手默默握到一起,葉南期看出他的不自在,坐在他懷里擋住他,手在他臉上輕輕撫了撫,低下頭咬耳朵:“受不了的話,我們就先走吧。”
沈度很快壓下了心中的不適,微微搖頭。
一來就走,下次看到更亂的場面怎麼辦?遲早得做好遇到這種場面還面不改色的準備。
薛景山剛才心里的熟悉感揮之不去,還不死心,看兩人還留在這兒,又笑起來:“沈少怎麼不過去玩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