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Alpha怎麼了》第17章

這句話有如在盛愿腳底下架了個滾燙的鍋爐,讓他全身的水分從毛孔瞬間蒸發,脖頸一線像煮熟的蝦,足足半分鐘才憋出一句:“那個,我們沒有……”

盛愿的臉其實是相當好看的,皮膚很白,柔和溫雅、干凈斯文,不像是刀光劍影里的磨出來的殺手,更像是捧著書卷的小先生——但是他跟Omega其實完全不一樣,五官立體而輪廓深邃,眼角眉梢處都帶著點鋒利,尤其一雙瞳孔黑不透光,深淵似的。

有些說不出的妖氣,好像能攝人心魄。

桐斜不知道他以前的審美是什麼樣的,但是就他對ABO三種生物都非常挑剔的眼光來看,盛愿確實是很對他胃口的那種長相,無可挑剔,溫柔、內斂而強大。

桐斜想:原來他們還是“柏拉圖”戀愛。

從盛愿十九歲開始,到三年前怎麼也至少四年了,他們居然過的那麼“清湯寡水”,果然AA沒有性|生活嗎?

桐斜的腦子里難得裝了點黃色廢料,但他畢竟是一個擁有高級趣味的正經人,ghs的思想轉瞬即逝:“我的記憶有可能恢復嗎?”

盛愿搖搖頭:“我不清楚。”

桐斜此行算是有了點收獲,恐怕也是盛愿愿意開口的底線,再問下去這位Alpha又要變成裝癡賣傻的鋸嘴葫蘆、一問三不知了。

桐斜雙手插在兜里:“以后別躲著我了,我想找一個人,上天入地都會找到他。”頓了頓,他又說:“對了,雪狼以前也是認識你的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它就認出你了。”

不知為什麼,盛愿許久都沒有回答這句話,半晌才低聲“嗯”了一下。他又說:“桐斜,你先回東區,剛才那個三級Alpha是北區的半個領導人物,他不會輕易讓我出北區的。

桐斜則完全沒有放跑了盛愿任務目標的內疚感,用眼角睨著他:“那你呢?”

盛愿喉結滾了滾,垂下眼輕聲說:“我回去再找你。”

桐斜一聽就知道盛愿在應付他,摘了手上的藍色戒指,不由分說套在盛愿的中指上:“這幾天我不出門,回去到我家找我,這個一起還我。”

說完他伸手整理了一下皮夾克,轉身就走了,背后的盛愿盯著那枚藍戒,緩緩握緊了手心。

.

桐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黃昏,孤苦伶仃的雪狼老早吃完了盆里的肉,餓的嗷嗷直叫,用爪子滋滋扒門。

桐斜被它纏的走路都困難,連摟帶抱地把雪狼從門口弄到柜子旁邊,拎出兩塊血淋淋的牛肉,喂給它吃了。

雪狼狼吞虎咽地幾口吃完,開始圍著桐斜嗅來嗅去——怎麼聞到一股兩個鏟屎官背著它偷情的味道?

桐斜不耐煩地把雪狼趕到了一邊,放在茶幾上的手指不住在玻璃桌面上輕點。

桐斜一點都不懷疑盛愿喜歡他這件事的真實性——喜歡一個人或許可以偽裝,但永遠無法掩飾,溫柔的情意能從眼角眉梢里飛出來。

他現在對盛愿的感情有點復雜。

對于三年之后的桐斜來說,他對盛愿是完全沒有一點想法的,他們兩個認識還不到半個月,其中有大半的時間都在互飆演技,一個裝癡賣傻、一個坑蒙拐騙。

但是三年前的“楚徊”似乎把盛愿當成寶貝疙瘩,連“付出一切”這麼夸張的詞都用在他身上了,真不像是他的風格——醫生總是說他性冷淡。

桐斜現在沒有一絲記憶,不可能因為道聽途說的幾句話就喜歡上一個人,他無奈地想:……但是至少對盛愿好一點吧,畢竟是疑似被自己始亂終棄的倒霉Alpha。

其他的事不著急,總歸來日方長。

桐斜想了想,用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幫我查一下楚徊這個人,資料越詳細越好。”

對面那邊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過了一分鐘,對方疑惑地問:“桐斜,你查他干什麼?——這個楚徊死了,三年前死的。”

第十章 快遞小弟從來沒見過滿臉寫著“吃人”的Beta

楚徊“死”了這件事桐斜并不意外,畢竟現在活在世界上的人是“桐斜”,同一個人不可能有兩個身份。

桐斜是狠起來連自己都咒的人,語氣平淡道:“我知道他死了,楚徊沒死的時候是干什麼的?”

“查不到。”對面的人說:“這個叫楚徊的人,生平資料全都被人抹掉了,處理的一干二凈,估計是得罪什麼人了吧。”

桐斜思索片刻,又問:“那盛愿呢?”

聽到“盛愿”這個名字,對方的語氣明顯就不對了:“盛愿?那個三級Alpha?你跟他有什麼過節?”

“沒過節,就是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打聽他一下,”桐斜感覺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認識盛愿,說起盛愿如數家珍似的,就他一個人對盛愿一無所知,于是微皺起眉道:“他怎麼了?”

“盛愿本人倒是沒什麼,但是他背后的那個組織……”對面的人話音稍微一停,像是在斟酌著語句,措辭謹慎道:“這個組織行蹤非常神秘,到現在都沒人知道他們叫什麼,僅僅知道有這麼一群人存在,行事非常低調——不過他們的野心卻完全不亞于Ban,對金錢的追求永遠是最低等、最庸俗的追求,那些人想做的是控制整個ABO等級分化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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