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她只想牢牢地抓住程喻。
吃飯的時候,蘇母忽然道:“小魚啊,你的房間媽天天讓人打掃著,正好明天是周末,應該不用上班?你……和傅總,要不留下來過一夜,明天吃個早飯再走?”
其實今晚走和明天走區別不大,但若是程喻今晚能留下來,她就能有時間和她的小兒子談談心。
程喻本來在吃著傅聞舟給他挑好的菜,也時不時地夾菜給傅聞舟,壓根沒有注意傅聞舟和蘇父在談什麼事情。
所以現在,蘇母跟他說一句話,不僅他聽的清清楚楚,就連正在談工作上的事情——主要是蘇父在說,傅聞舟偶爾負責點頭搖頭——的蘇父和傅聞舟也都朝他看過來,似乎是要等他的回答。
蘇母眼神殷切,程喻想了一下,她確實對這具身體很好,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他既然要留在這個世界一段時間,也不能強行忽略這些,于是道:“聽你的,媽。”
蘇母簡直開心地合不攏嘴,只是夾給程喻的菜仍然不是他愛吃的,也許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曾經愛吃的吧,程喻記不清楚了。
-
晚上。
程喻走進房間的時候,傅聞舟正在房間的書架邊上,看程喻上次組裝的模型。
當時他還發了照片給他。
傅聞舟看得認真,心里卻在想,原來那晚的宴會上,不是他的錯覺,他與他的小魚只有一樓之隔,那時候的小魚……認出他來了嗎?還是說,程喻從頭到尾都知道他是誰?
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清脆凜冽的聲音:“喜歡嗎?”
程喻一邊說,一邊已經從門口走到了這邊,靠在了書架上。
和蘇母談了半個小時話,終于讓她不那麼焦慮了,于是程喻便回來了,等在傅聞舟旁邊靠定后,他抬眸看著傅聞舟道:“喜歡的話,送給哥?”
不等傅聞舟回答,程喻接著道:“這可是我組裝了一下午才完成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準拒絕。
傅聞舟壓下心頭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疑慮,金色鏡框下的眸中露出一點笑意,答應道:“好,我們走的時候,帶回去。”
程喻這才點頭,從靠著的書架上直起身體,往衣柜走去,拿了兩件衣服之后,走進了浴室。
傅聞舟看著他的背影,內心的占有欲瘋狂肆虐,恨不得將程喻揉進身體里……
……
所以程喻剛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沒干,就被按在了床上。
傅聞舟并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趴在程喻的頸間,呼吸溫熱,像是在汲取什麼。
程喻對于這方面很敏感,一瞬間就想到了什麼,好整以暇地側過頭,把整個脖頸都露出來放在傅聞舟的眼下,一副任君品嘗的樣子,而后問:“傅聞舟,你在想什麼?”
他現在每次不正經的時候,就會叫傅聞舟“哥”,正經的時候,才會直接叫傅聞舟。
傅聞舟看著眼前纖細白皙的脖頸,終究還是沒舍得咬下去,而是回答程喻的問題:“我在想,小魚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誰?”
是有目的的接近,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論是哪一種,不論答案他喜不喜歡,他都不會輕易放手的。
果然,程喻幾乎料到了他在想什麼,畢竟,他也算是很了解這個人了,直接道:“是,我知道你是誰,我一開始就是抱著要拿下你的目的,哥聽到這個答案,可還滿意?”
傅聞舟僵了一瞬,似乎是覺得不可置信,畢竟他們之前并沒有見過,他確實對程喻有數字的感覺,但是他不確定程喻對他是不是也有那種感覺。
程喻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接著道:“哥不信?我發誓,千真萬確。”
一定意義上,確實是這樣的,他并不算是撒謊。
團子在程喻的腦海里看著這一切,正想吐槽宿主不要臉!什麼千真萬確,分明是抓了語言漏洞!
然而看著那本來已經低于25%的黑化值又降低了不少,團子選擇閉嘴。
部長說宿主很會玩弄人心,果然不是騙它的,還好他不是人!
程喻此刻若是知道它在想什麼,一定會薄唇輕起,淡淡地罵一句“蠢貨”送給它。
然而程喻此刻顧不上其他,因為他差點反被壓。
這半個月以來,兩人不是沒想做到最后一步過,只是那一次,臨到頭了,程喻才告訴傅聞舟,說自己只做1。
程喻到現在還記得那天晚上傅聞舟難看、又充滿情·欲的臉色,他覺得甚是有趣,反觀那晚的程喻,淡定的仿佛躺在床上被壓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今晚也是一樣的情況,二樓只住了程喻一個人,房間隔音又好,氣氛也烘托到這里了,而且這里還是程喻從小到大的房間……所以傅聞舟并不介意在這里。
他吻著程喻的額頭、眼眸、雙唇、脖頸,一路往下,兩只手牢牢按住程喻,讓他動彈不得。
在這之前程喻并沒有反抗,一是因為傅聞舟天天健身,力氣可比他大多了;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則是因為,他“自作多情”地覺得,傅聞舟不會違反自己的意思。
他被扣著雙手,雙腿也被壓著,幾乎是動不了,傅聞舟一路往下,程喻覺得事情可能有點不太妙,便側了側身體,想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