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能避免一些不懂事的人誤傷他的小白貓。

沒錯，說的就是羽弄溪。

原本以為， 他堂堂妖王， 竟然要在一只小妖怪面前坦白示弱，是多麼令人恥笑的一件事，然而看著小白貓對他露出警惕的眼神，終歸還是和盤托出。

如今想來，孟千越想到昨日小貓咪知道真相后， 乖巧地來抱他， 一邊蹭一邊親吻舔舐他， 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畢竟，乖巧的小貓咪可是鮮少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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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無人打斷，三界眾人先是互相敬酒寒暄，而后完完整整地欣賞了一場眾仙姬輕歌曼舞的壯觀景象。

這之后，程喻才隨著孟千越到場。

昨日孟千越的出現，已然引起了軒然大波，今日再次出現，身后還跟了個可以稱得上容顏絕世的小公子……

無論是仙還是妖，活了這麼多年，都要閑出屁來了，尤其愛看愛聽一些話本以及八卦。

一時間，底下再次竊竊私語起來。

不知孟千越昨日和天帝商討了何事，今日的天帝，接待孟千越的時候，儼然是一副自己人的模樣，就連孟千越故意晚到這件事都沒有提上一句。

天帝旁邊的席位，除了昨日站出來說話的黑衣男子，還多了個長相精致的少年人，孟千越沒來的時候，話題都圍繞這天帝這位小天孫，相貌一等一，仙根也上等，正好也到了要嫁娶婚配的年齡。

孟千越一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后的程喻身上。

兩人落座之后，程喻湊近孟千越，小聲問他：“王昨日與天帝聊了什麼啊？”

他本就生得好看，即便是在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里面，也是最扎眼的那一個，更何況，程喻的眼尾被打上了非同尋常的印記，只要是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人，都無法不去注意那抹綺麗的紅。

此時此刻，在外人看來，兩人的距離近到程喻的唇甚至要碰到孟千越的耳朵。

有些人倒吸一口冷氣，似乎是沒料到，妖王竟真的如同傳聞中說的那樣，風流多情，可若是連這樣的美人，都只是孌寵的話，豈不是太過于暴殄天物……

天帝方才見到孟千越來的時候，面上的表情還是笑著的，這會兒看到程喻和孟千越兩人這副景象，臉色卻是沉了下來。

轉頭看了一眼，他的孫兒也有些呆愣地看著孟千越二人的方向。

還沒到天姝草結草的時間，天帝使了個眼神，落座在他身邊的黑衣男子便拿著琉璃杯起身，手持杯盞，走到了孟千越身前。

孟千越還未來得及回答他家小白貓的問題，便見這黑衣人突然朝他走過來。

這人實力不在天帝之下，但比起孟千越，想來還差得遠，他笑意盈盈道：“妖王大人難得露面一次，相信在座的諸位，很多都只是聽過您的大名，還沒有向您問過好，正好借此機會，在下替在座諸位，敬妖王大人一杯。”

天族慣會弄一些沒必要的禮儀，偏偏眾人還覺得沒什麼毛病，甚至還要夸兩句。

孟千越酒量甚好，且百毒不侵，也不怕飲這一杯酒，便想拿起杯子，為自己斟一杯酒，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動手，身邊人便直接將琉璃杯遞了過來。

杯中酒只到杯子的一半。

重要的是，遞杯的手瓷白如玉，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分明是他家小白貓的手。

這琉璃杯，自然也是他家小白貓方才用過的杯子。

孟千越嘴角露出個不易察覺的笑，接過杯子，仰頭飲了杯中酒，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酒上，也沾染了小白貓身上的藥香。

這一下，原本對他們的關系還有些猜疑的，全部都下了定論，這小公子，必是養在紅蓮宮里的孌寵無疑了。

總歸不可能是過了十幾萬年的妖王突然動了凡心……

飲過酒后，這黑衣人才轉頭看向程喻，一幅仿若才注意到孟千越身邊有個人的表情，帶著幾分詫異：“誒？這位難不成是……敢問妖王大人，何時又得了這麼一位容顏絕世的孌寵……竟也舍得就這麼帶出來？”

“又”這一字說得，仿佛要坐實了妖王風流多情的傳聞。

他這也算是問出了在座眾人想問卻又不敢輕易開口的問題，那些愛八卦的散仙們一下子來了興趣，幾乎是豎著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

尤其是聽到“孌寵”二字，更是想知道妖王是何反應。

然而時刻盯著妖王的羽弄溪卻發現，幾乎是提到“孌寵”這二字的瞬間，他們王的表情就變了。

她握緊身上的匕首，時時刻刻準備著，只要王一聲令下，他們羽族沖鋒陷陣在所不惜。

然而還沒等孟千越說什麼，程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這黑衣男子陰陽怪氣的不是他一樣，把琉璃杯從孟千越的手中抽出來，放在桌上，拿起杯盞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條斯理做完這一切之后，才抬眸看了一眼黑衣男子，聲音不高不低：“閣下在說我嗎？”

“若是指我的話，那可就說來話長了，畢竟我也不知，王在我之前，是否還有過別的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