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質猶音符模樣婉轉的線條,中間嵌著一顆看不清顏色,但在煙花下格外晃眼的……?
是什麼?
柏弈然將項鏈摘下來,在虞書年脖頸處比量。
虞書年身形比例好,柏弈然幫他把項鏈戴上,垂在身前看看掠過鎖骨。
“生日禮物。”柏弈然說到。
銀質的鏈條帶著點微涼的溫度。
虞書年緩慢的眨了下眼睛,“這里面是……?”
“石頭而已。”柏弈然輕描淡寫的解釋,鉆石也只是石頭的一種,他這麼說沒問題。
虞書年:“……”
是有點醉了不是傻了。
在虞書年那無語凝噎的目光之中,柏弈然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他難掩尷尬的清清嗓子,手毫不猶豫的往上面一指,“嗯……看,煙花,快看,一會該沒了。”
呆愣愣的。
傻乎乎的。
虞書年這樣想到。
他側頭,見柏弈然仰頭看著煙花,視線都不敢有半點偏移的樣子,挑了下眉。
“柏弈然。”虞書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
聲音很輕,柏弈然聞聲扭頭,呼吸卻驀地一滯。
原本他們并排坐著,中間還有一段距離,但現在,那段距離無限縮短。
柏弈然大腦瞬間放空。
靠得太近,呼吸交錯間讓他有了觸碰的錯覺。
漫天煙花下。
虞書年傾身緩緩靠近。
飲酒過后,微抿的薄唇透著潤色,柏弈然喉結微動,脖頸僵硬著一點點靠近。
像是試探,極慢的靠近。
鼻腔中玫瑰花的香氣壓不下對方身上傳來淡淡的皂角香。
‘嗡嗡’
‘嗡嗡’
桌面上手機震動的聲音打斷旖旎的氛圍。
柏弈然指尖不受控制的蜷起,落在腿上的手死死攥起拳。
他只當沒聽見,一手環著虞書年的腰身再度靠近。
‘嗡嗡’
‘嗡嗡!’
震動不停的手機讓柏弈然咬緊牙關,但凡那手機現在在他口袋里,都得直接拎出來甩飛,砸到四分五裂。
“去看看吧。”虞書年注意到柏弈然脖頸突起的青筋,已經快笑出聲來了,“說不定有什麼急事呢。”
柏弈然煩躁的拿過手機,轉而又回來倚著虞書年不肯走,打開手機,調出消息的一瞬間,他面色煞白,血色退盡。
虞書年:“怎麼了?”
“我媽……”柏弈然蹙起眉頭,抬頭打量著四周,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你媽?”虞書年不太了解柏弈然的家庭情況,上輩子相親有發家庭狀況,柏弈然給出的是無父無母,無親人在世。
重生以后,顯然一些情況與上輩子有說不同,虞書年只以為是時間不同,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柏弈然的母親……從柏弈然之前聊聊言語中能得到,這是一個跟他不是很親,不會很在意孩子的這樣一個形象。
畢竟,哪有母親會把自己兒子丟給大兒子帶。
柏弈然猶豫道:“我可能要去處理一些事。”
這件事可能涉及到柏弈然家里,虞書年也沒細問,只道:“很嚴重嗎?”
柏弈然搖了搖頭,又點了下頭,可能這是他無法估量的。
“要多久?”只剩半個月,就快高考了,時間不等人,虞書年又問:“會影響你高考嗎?”
“不會。”柏弈然想解釋,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又被這個消息煩到頭疼,“現在有些事我不好解釋,你等我把事情解決再跟你說好嗎?”
“好。”
虞書年捻著頸間垂下的項鏈,輕聲說:“我只等你到高考結束。”
第59章 親吻
5月21號。
高考在已經進入到最后沖刺階段。
柏弈然被一些事絆住腳步, 上課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連多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偶爾也會請假。
只是當天樊天羽就會勝任跑腿小哥的工作,按時按點的給虞書年送早飯。
不知道是不是虞書年的錯覺, 他總感覺柏弈然好像在躲著自己?
也不能說是躲著, 更像是有意識的避免跟他在一起待太久?
這樣的形容更為貼切。
他們在聊天軟件上說的話,都要比見面以后面對面交談說的多。
即將高考,虞書年考試不存在發揮失常一說, 他想過問柏弈然是怎麼了,但是又轉念一想自己之前答應的高考之后,便只能按捺下狐疑的心思, 萬事等高考以后再說。
高考前一天。
柏弈然沒有來教室,老師私底下將準考證交給了柏弈然。
其余的準考證都留在老師手里,等高考當天再現場發放,以免有些同學忘記或者弄丟準考證。
上午是不用上課的, 老師簡單交代高考事宜以后,就直接放假了。
樊天羽卻還是按時將柏弈然提前安排送過來的零食拿過來,“學霸, 柏哥呢?怎麼沒看見他?”
“他今天沒來學校。”虞書年抿了下唇,“你最近有見過他嗎?”
樊天羽撓了撓頭,細想道:“見到過幾次吧, 我幫著他盯著找人呢。”
“找誰?”
“還能是誰,柏哥他媽唄。”樊天羽撇撇嘴,小聲說:“我跟你說學霸, 柏哥他媽可不是人了, 柏哥手臂上那道疤你看到過嗎?那個是做過祛疤手術以后的樣子, 那就是小時候他媽打的。
”
虞書年面色微沉,“你怎麼知道?”
“我爸跟柏哥他爸認識, 我也認識柏哥挺久了。”樊天羽自己都給自己說笑了,“要不然我這碎嘴子你以為為什麼柏哥不打我,那都是兄弟情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