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弈然捏了捏眉心,一時間沒想到答案也懶得去翻開袖口的名字,隨手往桌上一丟就打算趴下繼續睡。
結果抬手之際好像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淡淡的洗衣液。
平時他們班主任形容他們班,不開窗通風那就是一屋子的死人味。
別說洗衣液,有點肥皂蹭一下都是對校服最大的尊重。
這校服顯得跟他們班格格不入。
柏弈然困意在腦海中打轉,后知后覺的垂眸,把校服又拿了回來。
已經不用翻看袖口上是誰的名字,他猜到校服的主人是誰了。
把校服搭在腿上,完全展開鋪平以后左右兩只袖子疊到胸前,整整齊齊的疊好。
就是班里沒有個合適的袋子能裝下,只能抱著。
柏弈然給他發消息,【怎麼沒叫醒我?】
正是課間時間,虞書年見到就回了消息,【也沒什麼事,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
思及到柏弈然眼底的青痕,虞書年:【要注意勞逸結合。別太拼了。】
柏弈然學習還要兼顧練體育,這兩項耗心神耗體力。
收到關心的柏弈然輕笑了聲,【當然得拼啊,我作為你這次互幫互助任務的唯一幫助人,要是月考成績不好,老師可能得把你安排給別人了。】
柏弈然必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虞書年挑眉,【不會。】
即使柏弈然真的考的進步不明顯,互幫互助的對象也不會有改變。
因為,他帶柏弈然學習這件事,從來都不是老師安排。
是他安排的。
第25章 禮物
所以, 不管柏弈然的成績有沒有進步。
他互幫互助的對象也永遠都是柏弈然。
而且從這幾天的做題情況來看,月考肯定會有很大進步,不用有太大壓力。
柏弈然看著手機聊天框, 簡簡單單兩個字, 后面連一個表情掉的感嘆號都沒有,可他莫名看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就好像……一切都值了的感覺。
下午上完最后一節課。
虞書年整理著打算拿去柏弈然那邊的能用到的教材。
手機‘嗡嗡’震動。
點開提示短信,里面顯示有快遞在學校北門。
快遞不讓進校門, 一般都是放在保安室,極少數面簽的快遞才會在北門等著。
虞書年抱著書起身,打算先下樓去拿快遞, 省得一會還要再回來多跑一趟。
“學霸?你又要去七班上晚自習呀?”陸銘學唉聲嘆氣,“你晚自習不在班里,我遇到問題都不知道該找誰問了。”
虞書年想了想說:“可以去找任課老師。”
陸銘學搖了搖頭,表情比剛才更喪, “自從上次我問了一道競賽題老師沒做出來以后,我再去辦公室他總打電話裝作很忙的樣子。”
這個事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仔細思索好像也是他們老師能辦出來的事。
虞書年頓住, “……那課間問我也行。”
“唉。”陸銘學想說就課間十分鐘根本不夠,“我都想跟你一起去七班上晚自習了。”
他只是這麼一想,一班的都跑去七班, 也名不正言不順,老師必然不會任由他們竄來竄去。
陸銘學吐槽道:“你是不知道,自從你去七班上自習, 咱們班好多人都想跟你一起去七班呢, 晚自習沒你根本上不下去。”
他們平時上自習遇到難度較高的題去找虞書年, 總能得到答案。
有些題不是看題冊自帶的答案就能懂的。
但虞書年不一樣,找他講題不僅能有更詳細的解題過程, 還會有其他的解題思路。
虞書年失笑道:“哪有那麼夸張。”
快遞還在外面等著,虞書年也沒多聊,匆匆拿著書就下樓去了。
好在教學樓離北門不遠,拿了快遞還來得及趕去七班。
雖說現在老師不會過來查自習,即使真的遲到了也沒什麼,但虞書年還是踩在響鈴的最后一課走進教室。
柏弈然接下他手里的東西,“我還以為你今天有其他事,先不過來了。”
“快遞到了下去拿了一趟,耽誤點時間。”虞書年是跑著上來的,氣還有點不穩,沒急著布置今天的作業,先拆快遞平復一下。
“買的什麼?”柏弈然遞上圓規,沒有剪子小刀什麼的,能用這個湊活把膠帶劃開。
“我也不知道……我媽給我寄的。”如果不是快遞的收貨人是單靜,虞書年是不會確認收貨的。
東西不大,差不多巴掌大小的盒子,快遞紙殼里面還有一個木盒,顏色偏暗,上面還有屬于木制品的精致紋理。
看著盒子上的logo柏弈然愣了幾秒,還不等他與記憶中的標志重合,虞書年就打開了木盒,露出里面兩張薄薄的紙質門票。
在二維碼推行至今,一些需要門票的場合都可以掃碼進入。
現在還堅持用紙質門票的地方很少,如果不是你有收藏需要主動提出,大部分購票都是默認出電子版。
而這兩張門票,上面還做了立體鏤空設計,翻開下面是一張等比例縮小的完整的畫作。
——是畫展的門票。
虞書年翻轉后面看詳情,是一位他很感興趣的國畫大師開辦的個人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