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個!”
陸銘學:“兄弟你當我是死的嗎?”
……
老師喝了口茶水,看著這邊這麼熱鬧,也不由得悠哉踱步過來,看看他們在搶什麼呢。
虞書年早在大家圍過來之前,便起身走了出去。
七班在五樓。
虞書年在學校的社交基本上都固定在自己班級內,這還是第一次來七班。
剛下課,樓道里就聚了不少人。
反倒是教室里只有零散幾個留下。
虞書年在門口,視線正對上在最后排趴在桌子上睡覺的人。
比起上次,柏弈然這次睡還把校服疊吧疊吧墊著,肉眼可見是舒服了不少。
昨天他也確實睡得晚,加上早上早起,困也是應該的。
虞書年不經意間放輕了腳步,柏弈然旁邊的位置應該沒人坐,桌上放著的是他給柏弈然拿的那幾本。
想著自己要的那本是不是疊在里面了,虞書年剛坐下,還沒伸手去翻,旁邊的柏弈然‘嘖’了一聲。
簡短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下一刻,柏弈然直接起身,擰眉看向旁邊的人,“我說過……”頓了頓,柏弈然神情緩慢凝住,他眼神微瞇,像是半夢半醒之間在確認著什麼。
放緩了呼吸,柏弈然抿了抿唇,好像是清醒過來,然后抬手摸了摸虞書年的頭。
動作很輕,只碰了碰頭發便收手。
虞書年:“……?”
摸完以后,柏弈然又閉上眼睛,心滿意足,舒舒服服的換了個朝向,攏著校服繼續睡。
看樣子應該是沒睡醒。
還以為在做夢呢。
虞書年張了張嘴,莫名感覺有些好笑,手上找書的動作都慢了下來,強忍著沒有笑出聲。
但是,看著睡著的柏弈然看了一會,隱約覺察出些許不對。
柏弈然側頭枕在交疊的手臂上,只露出左半邊臉頰,還是朝向窗戶的方向,隨意聳搭的指尖蜷起,胸口起伏沒有了熟睡中的輕緩,反倒有些頓感,呼氣吸氣間莫名生出幾分急促。
陽光被垂下的窗簾遮住大半,落到他臉上就只剩下朦朧淺淺的光線。
而在這光線之下,柏弈然露在外面的耳朵,從原本的膚色一點點被淺粉色吞噬,再蔓延,加深顏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虞書年緩緩挑起半邊眉毛,書推開到旁邊,他單手撐著下顎,滿目笑意的看著他。
看著他這一覺什麼時候能醒。
人雖然沒有坐起來,但……耳朵紅的快要滴血,這點緋紅的痕跡,也漸漸地往耳后,脖頸蔓延。
虞書年勾了下唇,輕咳一聲,“快上課了,還要繼續睡嗎?”
第7章 學習
柏弈然:“……”
坐立不安大抵就是形容他現在這種感覺。
明明上課看見老師走進來就開始困得打哈切,眼皮墜了千斤重怎麼都睜不開。
可偏偏現在大腦里面清醒的好像在翻滾的巖漿上蹦迪,清醒的感受著逐漸升溫的灼熱感,別說睡覺了,趴著都快趴不住了。
柏弈然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的想要睡覺。
他怎麼就伸手了啊啊啊啊!
睡得迷迷糊糊看周圍環境在教室,身邊還坐著虞書年,便下意識就以為在做夢。
腦子一熱就摸了一把。
重新趴回桌子上才漸漸反應過來不對勁。
但已經為時已晚。
柏弈然第一次感覺原來大課間的時間這麼漫長。
十五分鐘整的大課間好像還沒過去一半,卻像是走了幾輩子,墓志銘他都想好了。
“那個,嗯……”柏弈然睜開眼睛,神情仍有些不太自然,強壓下‘撲通撲通’的快要躍出喉嚨的心跳,佯裝鎮定的打個哈切,“你什麼時候來的?”
虞書年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時間,“你摸我頭的前三十秒吧。”
柏弈然:“……”
轟!
絕、殺!
一句話,直接鎖喉。
艱難堆砌起的若無其事在頃刻之間轟然倒塌。
虞書年只是逗他一下,結果看他臉上霎時間充血,到領口處紅透一片,要是情緒能凝實,只怕這個時候柏弈然的頭頂已經開始冒煙了。
沒想到柏弈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抿了下唇,試圖壓下上揚的嘴角,卻怎麼也藏不住眼底細碎的笑意,他輕笑一聲說:“我有本題集好像拿錯了,給你發消息沒回,我就想著過來拿一下。”
柏弈然反應遲緩的‘嗯?’了一聲,拿出手機,息屏界面就顯示有新消息,“上自習沒看手機。”
虞書年點點頭表示理解,把摞在里面的題集拿出來,問道:“你剛才……”
“咳咳!”不等虞書年把后面的話問出來,柏弈然自己就能把后面的半句補齊,給自己嗆了個半死,磕磕巴巴地解釋說:“剛才、我剛才睡迷糊了,還以為在做夢呢。”
他撓了撓頭,絞盡腦汁的想編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還想呢,你怎麼跑七班跟我當同桌來了,摸一把試試真假,沒想到……咳。”
虞書年挑了下眉,并沒有追問他蹩腳的理由,而是順著他的話說:“下次換你去一班跟我當同桌。”
柏弈然有心無力,“可能不行,你們班主任不讓其他班的學生去你們班。
”
“那就考進去。”虞書年認真幫他分析說:“分班考試三個月一考,你在下次分班考之前把成績提到六百以上,進一班還是很輕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