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關:“……”
肩膀確實受了傷,賀關啞口無言,無法辯駁。
他揉揉頭發坐起來,啞巴吃暗虧,抓起自己的睡衣下床:“我下樓了,別跟著我,我去貼膏藥。”
樓冬藏:“為什麼不能跟?”
賀關頭一次早起氣血上頭,感覺自己身體里的火一直燒到腦門,上半張臉紅得消都消不下去,說:“別問了,總之別跟著我……!”
但聲音里又沒有怒意,只是警懾。
樓冬藏聽他很快地下樓,在原地安靜下來,失望地嘖了一聲。
好想去幫忙。
賀關肯定不是單純貼個膏藥。
可惜。
*
今天早飯是三個人一起吃。
這還是第一次樓冬藏和岳叔一起吃飯。
之前一直是賀關和樓冬藏在二樓吃。
也是賀關知道樓冬藏能接受和外人輕微接觸之后,主動提議讓樓冬藏下來的。
樓冬藏自然同意了。
如果知道今天會這樣,他不會同意。
賀關和樓冬藏坐在長方形大理石桌一邊,岳叔坐在另一邊。
吃飯時賀關一反常態,頭都不抬,和平時悠閑吃飯完全不同,好像臉長在碗里了似的。
岳叔看他吃得狼吞虎咽,和平時太不一樣,有些奇怪,問:“少爺,怎麼了?”
賀關咬著蝦仁吐司搖頭:“為四,害餓呃……”
岳叔聽懂了:“沒事,太餓了?”
賀關點頭。
岳叔下意識往樓冬藏那邊看了一眼。
樓冬藏毫無異色。
那應該是真的沒事。
賀關吃完飯,火燒屁股一樣抬腿就走,被沒吃完的樓冬藏拉了一下,說:“我還沒吃完。”
賀關語氣不耐,實際上卻乖乖在原地站住:“怎麼吃飯還要我陪?”
樓冬藏:“嗯。”
賀關認命地坐回去,可坐如針氈,一會兒摳摳桌腳,一會兒搗騰椅背,就是閑不下來。
他早上……他早上解決完自己之后,一眼都不想多看樓冬藏。
太尷尬了。
樓冬藏嚼完沙拉碗里最后一片生菜,聽到岳叔拿起碗去廚房,才低聲說:“今天早上你一眼都沒看我。”
賀關驚呆了:“這你也能知道?!樓冬藏,你是神仙嗎?!”
樓冬藏抿了抿唇:“……果然沒看我。”
賀關立刻知道剛才那只是一句試探,而自己掉坑了。
他遲早被自己蠢死。
早起那什麼果然智力會下降。
賀關強行為自己辯解:“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只顧著吃飯,今天飯太好吃了……我真的太餓,睡太久了。”
他說這話,自己都覺得辯白得太無力。
但樓冬藏點了點頭,看上去真信了,說:“那從現在開始,你看著我。”
賀關愧疚地抬頭:“行。”
可一看他,賀關就想起剛才自己在浴室干了什麼,喘息似乎還在耳邊,如影隨形,在腦海中無限循環。
救命。
救救他,誰能來救救他。
他管不住自己的腦子了。
果然是春天來了嗎……
賀關強行轉開眼,按著自己太陽穴調整呼吸。
樓冬藏敏感地說:“怎麼了,你呼吸變了。賀關,你出什麼事了?”
他拉開椅子轉過來,捧住賀關的臉,問:“賀關?”
賀關被近距離放大的帥臉再次暴擊,臉頰極速升溫,想掰開他的手,但死活掰不開:“沒、我沒事……真的!”
因為很想知道他現在的狀況,樓冬藏手下很用力,不讓他逃。
賀關:“不是……你倒是聽我的,松手!”
樓冬藏終于肯略微松開手上的力道,說:“臉紅了?很燙。想起什麼了?”
賀關艱難地在男色下掙扎:“你離我太近了……我不太好意思……樓冬藏,你離我遠點。
”
樓冬藏故意皺起眉:“早上想走也是因為我離你太近?”
哪壺不開提哪壺。
賀關怎麼可能說自己到底干了什麼,有臺階下就行,自然在他手心里直點頭。
點著點著頭,又覺得他的手溫涼溫涼,掌心干燥,溫度真不錯。
在賀關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已經用臉在樓冬藏手心蹭了好幾下。
……麻了。
賀關自暴自棄地把臉放在他手上,扁扁嘴:“算了,我命令你幫我降溫。”
沒想到扁了一下嘴,嘴唇又剛好碰到樓冬藏手心。
有一點濕。
……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計較了。
不過這個溫度可真舒服……
夏天抱起來肯定很舒服……
免費空調……
直到自己臉上溫度恢復正常,賀關才收回思緒,敲敲樓冬藏的指節,說:“這位同志,放開我的臉,你已經鉗制它很久了。”
樓冬藏曲起手指,在他頰側很輕地一按,隨后離開,說:“你臉很軟。”
而且臉皮很薄。
賀關不臉紅,腦子也不短路了,故作疑惑:“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有誰的臉是硬的?”
樓冬藏:“……”
賀關說完,總算看到樓冬藏說不出話,笑得前仰后合。
他自覺扳回一城,總算心情好了點,說:“嗯,不鬧了,有事和你商量。”
樓冬藏:“你說。”
賀關敲了敲桌子:“嗯……今天我不去上班,在家寫歌,寫歌寫完之后肯定要發,但不想用自己的真名。”
樓冬藏:“嗯。所以呢。”
賀關:“所以我想弄個工作室,以后作曲都寫工作室。現在在想工作室的名字。不過我腦細胞不多了,想來想去……只想到一個。”
樓冬藏:“嗯?是什麼。”
賀關:“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所以只是提議一下,話說在最前面,不接受也完全可以,我不會不高興,就是想個別的名字,完全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