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傾:“兩碼事。”
“你女兒有男朋友和你女兒跟別人結婚,你心里想的能一樣嗎?”
“我就沒女兒。”而且這輩子都沒有,裴灼有點無語:“隨便她吧,沒事掛了。”
他掛斷電話就去抱陳漾。
這邊,陳漾正和寶寶玩球呢,一個球扔出去,寶寶撿回來,搖著尾巴正準備還回去,結果一扭頭發現它主人被“綁”走了。
這兩個月總是這樣,它主人陪他玩著玩著,人就被綁走了!
主人要去陪別人玩了!嗚嗚!
寶寶很生氣地“汪了一聲,嘴里的球掉下來,滾到裴灼腳邊。
裴灼剛踢了一下小球,又被寶寶咬住褲腿往門外扯,裴灼讓他咬,同時跟懷里的人告狀:“它咬我,你管管它。”
陳漾就稍微管了一下,讓寶寶松嘴自己去玩。
寶寶現在每天吃的狗糧和零食都是裴灼喂的,可他從來不聽裴灼的話,只聽陳漾的,于是蔫頭耷腦地咬著球走了。
裴灼瞬間得意起來。
“這回你滿意了?”
陳漾被裴灼像抱小孩似的那麼抱著,他怕掉下去,雙腿緊緊纏著裴灼的腰,手也抱著裴灼的脖子,連屁股也被裴灼用手拖著。
裴灼挑眉:“滿意。”
“你總跟寶寶過不去干什麼?”陳漾下巴放他肩膀上,語氣有點無奈。
“誰讓它總黏著你。”
“那你不也總黏著我麼?”
“我和狗能一樣嗎?”
陳漾頓了一下:“好像也是。”
兩個人晚上都洗完澡了,現在九點半多,裴灼直接抱著陳漾回樓上房間。
“說吧,我和狗誰更重要?你更喜歡誰?”裴灼把陳漾壓在床上,摁著他的肩膀質問。
陳漾很無奈:“怎麼又來?你和寶寶爭什麼啊?”
“你每天叫他寶寶,你都沒叫過我別的。”裴灼說著,開始解陳漾的睡衣扣子。
“我不是,我叫過。”陳漾抓他的手,紅著臉反駁。
他明明叫過很多次呢。
“床上喊的不算。”裴灼動作很快,三兩下就把陳漾扒得干干凈凈。
“你……”
陳漾被他壓得結結實實,身體挪動起來費勁,干脆就不掙扎了。
反正他和裴灼幾乎每晚都要或輕或重地鬧一次,每次都收不了場,習慣了。
但陳漾感覺裴灼今天情緒不太對,他抬手摸了下裴灼的藍眼睛,眼波微轉:“你怎麼了?還因為紀念日的事不開心嗎?”
“不是,我沒那麼小氣。”裴灼俯身含住陳漾的唇,舌尖撬開牙關長驅直入。
裴灼這次親得有點兇,陳漾半仰著頭,下頜每次繃緊時的輪廓都十分清晰,他逐漸跟不上裴灼的節奏,鼻息急促地推了裴灼一下。
分開時,陳漾的唇角拉出一道的銀絲,紅唇瑩潤。裴灼用指腹給他抹干凈,又低頭輕輕親了一下,嗓音低啞曖昧:“老婆好香。”
陳漾呼吸還有些不穩,桃花眼中滿是情動。
每次接吻,裴灼的舌尖都會輕輕劃過他的上顎,帶來一陣一陣的酥麻,從口腔蔓延到大腦皮層。
他平復了幾秒才問:“到底怎麼了?親這麼兇。”
“…你知道我們有反CP超話嗎?還說我搶他們老婆。”裴灼語氣幽怨,在陳漾唇上輕輕咬了一下:“你明明是我老婆。”
陳漾推開他的臉,有點想笑:“就因為這個?”
“什麼叫就?我吃醋了。”裴灼眸光加深,抓下陳漾的手,“你說,你是誰老婆?”
陳漾看著他不說話,眼里藏著笑意,唇邊卻克制地壓成直線。
他發現自己喜歡看裴灼吃醋。
裴灼低伏,腦袋埋進他的頸窩,氣息深重:“哥哥,說話。”
“你的你的。”陳漾脖子很癢,又被裴灼聲音蠱惑的險些要失去理智,強行穩住心神,眼尾瀲滟勾情:“行了嗎?”
“不行,不夠。”
裴灼非要用實際行動證明一番。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陳漾的眼睛和耳朵,最后挪到陳漾唇上,帶著他更深的接吻。
縈繞在房間里的吞咽聲越來越大,裴灼炙熱滾燙的吻也逐漸轉移陣地。
陳漾跳舞的時候耐力很好,但其他情況下都沒有裴灼能忍。他先難受起來,手有些無力搭在裴灼的后頸上,半閉著眼,肩膀下意識往側面抬。
裴灼抬頭,深藍的眼底布滿情.欲,啞聲問他:“那邊?”
陳漾說不出話,點了點頭。
裴灼對陳漾一直是言聽計從,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陳漾點頭,他就低頭照做。
一時間,陳漾大腦有些放空,他想不明白裴灼為什麼這麼會對付他。
而他呢,只能一次又一次被裴灼單槍匹馬地攻陷城池。
今天裴灼說用手。
陳漾心想他們昨天難道不是嗎?不是已經達成了默契,干嘛今天非要說出來呢,直接做不就好了?
裴灼這麼問他,難道不怕他拒絕嗎?
直到下一秒,裴灼的手指碰了碰他,陳漾臀部一緊,渾身顫抖了下,聽到裴灼在他耳邊低聲求他:“寶貝,讓我碰碰。”
陳漾睫毛飛快顫了顫,像被雨水打濕的蝴蝶震動翅膀一樣。
他很不爭氣,他一點都沒反抗。
裴灼的手掌很寬很大,但側面看卻很薄,骨節分明,手指纖長靈活,不論做什麼事都拿捏著恰到好處的力度。
陳漾經常會看到裴灼邊思考邊用手指敲打桌面,或者是曲起手指勾一下他的鼻子,用指腹摸摸他的眼尾,為他折紙玫瑰,編戒指編五彩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