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像他們家里人都挺喜歡裴灼的,陳漾有點高興,戳戳裴灼的手,哎哎兩聲:“你今天表現好好。”
“是嗎?”裴灼忽然被夸,孔雀尾巴抖了起來,挑眉得意:“常規發揮。”
陳漾有點嫌棄地“咦”了聲,剛咦完就被裴灼捏著臉蛋啃了一口。陳漾的臉頰鼓鼓的,嘴巴也被擠成一個“O”形,含糊不清地“唔唔”兩聲,臉紅起來:“裴灼!!!”
“怎麼了老婆?”裴灼不放他,而是又親了一口,低低的嗓音中摻雜著明顯的笑意:“干嘛不說話?”
陳漾扒開他的手,又氣又笑地打了裴灼一下,紅著臉瞪他:“你倒是讓我說話啊?還回不回家了?”
裴灼說回,然后笑吟吟地發動車子。
“對了,這個給你。”紅燈的時候,裴灼把自己口袋里的幾個紅包拿出來給陳漾。
陳漾:“他們給你的,你給我干嘛?”
“給我的不就等于給你的。”裴灼放他懷里,繼續開車:“我的就是你的。”
陳漾捧著紅包,彎起眼睛來,高興地說:“這是你給我的啊,可不是我問你要的。”
“嗯。”裴灼余光瞥他一眼,也笑起來:“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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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他們要去錄制《心動預警》的番外篇,陳漾和裴灼晚上在公寓收拾東西。
衣物堆得床上都是,陳漾坐在地攤上,一只腳盤著,一直腳伸到裴灼腿邊。
“香水帶嗎?”裴灼手里拿了個裝著淡藍色液體的小瓶子,低頭問陳漾。
陳漾在疊衣服,頭也不抬地果斷回答:“帶。”
他喜歡裴灼身上有那個香味。
“那我今晚睡覺也噴一點好不好?”裴灼知道他喜歡,拿著香水瓶,慢悠悠地在陳漾身邊坐下來,不懷好意地輕輕撞陳漾的肩膀。
側頭過來,眸色加深,尾音微揚:“嗯?”
“你。”陳漾放下衣服轉頭望著裴灼,裴灼的臉巴巴地湊過來,被陳漾笑著用指尖戳了一下:“節制一點不好嗎?”
他們明明就,昨晚才剛胡鬧過。
裴灼不情愿地轉了下手里的香水瓶,“那你給我開了個頭,我哪還那麼容易節制。”
“我的錯了?”
“那不是。”裴灼改口很快,笑著嘬他臉蛋:“我的錯,我的錯。”
“我老婆哪有錯啊,我老婆給我開了個好頭。”裴灼微微俯身,腦袋在陳漾肩頸處埋頭一通亂蹭,像只死纏爛打的大獅子。
陳漾被他蹭得脖子癢癢,推了推他:“趕緊收拾好了睡覺,明天要起早呢。”
裴灼“哦”了聲,極其不舍地抬頭,目光灼灼:“那今晚?”
“不行。”陳漾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彎著眼睛搖頭,一個字一個字很清晰地說:“你想都不要想。”
裴灼勾起唇角,依舊靠近,隔著手指輕輕吻了吻陳漾:“好的。”
話音剛落就假裝起身,忽然一把將陳漾壓倒在地毯上,掌心墊著陳漾后腦。
嚇得陳漾驚呼一聲,手抵著裴灼的胸口:“你干嘛?”
“不干嘛。”裴灼撥了撥陳漾有點亂的頭發,視線從陳漾的臉上往下移,落到纖細白皙的脖頸上,那上面干干凈凈的什麼都沒有。
裴灼挑了下眉,他也不做別的,就硬是俯身在陳漾脖子靠近鎖骨的位置吮草莓。
陳漾半仰著頭,脖頸隨著他的動作拉長,視覺上看起來更長更漂亮,暖色的燈光下仿若有著羊脂玉一般的瑩潤。
他鎖骨那里被裴灼弄得有點癢又有點疼,忍不住將手指插.進裴灼的發絲間,緩緩收攏,鼻息加重了一些,讓裴灼別鬧。
“好了。”裴灼抬頭,垂眸看著陳漾,看著陳漾鎖骨上方被自己吮出來的紅色印記,“看來我們阿漾明天要穿能蓋過這里的衣服了。”
“還不是你害得。”陳漾惱羞成怒地推開他,手撐著身體坐起來,氣勢洶洶地按著裴灼的肩。
然后視線掃過裴灼的領口,眼睛一轉,不服氣地紅著臉小聲說:“你讓我弄回去。”
“行啊。”
裴灼很爽快,抓著領口扯下T恤,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肌和勁瘦流暢而且有力量感的腰線都從布料中線顯現出來。
“來。”裴灼向側后方仰頭,露出對應的位置給陳漾,手指在鎖骨上方點了點:“多弄幾個。”
陳漾悶聲不動,臉先紅了起來,手指攏了下又松開。
來就來。
他喉結滑了下,摁著裴灼,俯身過去,裝模作樣地警告:“你不許動啊。”
裴灼懶洋洋地“嗯”一聲,一只手臂在身后撐著,另一只手環著陳漾的腰將人拉進。
陳漾膝蓋抵著裴灼的大腿,幾乎以一個跪趴的姿勢在裴灼身上,一鼓作氣,用力在裴灼鎖骨上方咬了一口。
牙齒都磕出響兒了來。
裴灼“嘶”一聲,放在陳漾腰上的灼熱手掌不禁用力收攏,又氣又笑地說:“寶貝,你這是要吃人啊。”
陳漾不說話,他還努力試了一下,舌尖都覺得疼了還是吮不出草莓來。于是干脆放棄,只在上面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兒。
他抬頭看了看,目光中還算滿意,但下一秒又心疼起來,指腹在牙印上面摸了摸:“疼不疼啊?”
裴灼本想說不疼,但一注意到陳漾的表情,到嘴的話轉了個圈就變成了:“疼死了,火辣辣的。
”
“啊?那怎麼辦?我沒咬破啊,這要消毒嗎?”陳漾緊張起來,眉心輕蹙。
他要起身去拿家里的醫藥箱,但是被裴灼握著手腕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