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嚴肅起來:“你有什麼話說?”
陳漾笑了一下:“我怕你生氣,本來打算今晚吃飯的時候告訴你的,但是出了點意外。”
“嗯,阿漾讓我灌你酒。”裴灼淡聲告狀。
“裴灼!”陳漾又捏住裴灼的嘴,瞪他一眼,匆忙解釋:“哥我沒有。”
裴灼“唔唔”兩聲,他的雙唇都被陳漾捏成扁扁的形狀了,唇邊弧度卻還是上揚的。
陳述那邊沉默兩秒,“行了,晚上說!”
然后嘟一聲,電話掛了。
陳漾心說要糟,看著裴灼這個罪魁禍首,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腳面。
裴灼“嘶”了聲,動了動腿,然后沒個正形地湊過去親他:“錯了錯了,你哥那邊我來解決,寶貝放心。”
陳漾偏臉躲開:“誰是你寶貝?”
“你是你是。”裴灼親密地攬著他的腰,邊跟陳漾接吻邊含糊道:“老婆親親。”
他親也不好好親,一下一下啄木鳥似的在他嘴唇上輕輕地啄著,陳漾每每想說話的時候,裴灼就恰到好處地把他堵住,像撓癢癢。
陳漾有點惱,推開裴灼的臉,語氣嗔怪:“你認真點,總啄我干什麼?”
“高興。”裴灼又在他純上嘬了個賊響亮的,望著陳漾的眼底仿佛煨著火光:“喜歡阿漾。”
“阿漾,漾漾。”裴灼是真的高興,喜不自勝,說著自己就笑起來,又陳漾親一下:“可愛。”
然后再親一下:“寶貝。”
“老婆。”
“心肝。”
“哥哥。”
“喜歡。”
裴灼每說一句就親陳漾一下。
他向來直白,陳漾盡力適應,但還是不好意思,低了一下頭躲開裴灼:“知道了知道了。”
“又害羞了?”裴灼捏了下他的耳朵,又摸摸開始他紅起來的臉蛋,抱著陳漾,腦袋埋進陳漾頸側猛吸一口氣,滿足喟嘆:“老婆好香。
”
“你別亂叫。”陳漾的臉紅得更厲害了。
他推了推裴灼,忽然想到什麼:“攝像頭好像還開著。”
“關了。”
昨晚關了之后就沒打開過。
裴灼放在他腰上的手用力:“別動,再抱會兒。”
陳漾“哦”了聲。
裴灼閉著眼睛,感覺人生圓滿,又喊他一聲:“老婆。”
陳漾耳朵動了一下,半晌才慢吞吞地說:“憑什麼是你喊我老婆?”
裴灼松開他,歪頭,目光含笑地看他一眼,改口很快:“老公?”
他是完全不在意這個,稱呼而已,陳漾想聽什麼他就可以喊什麼,反正不會影響未來的真實情況。
陳漾沒應,瞬間從耳根一路紅到脖頸。
“所以還是老婆好。”裴灼見狀笑了聲,手伸到陳漾腰后,衣服里,指腹光滑的皮膚上摩挲兩下,親親他的耳朵:“是不是?”
這種時候裴灼的聲音總是格外有磁性,傳入耳道仿佛過了電流。
陳漾忍不住身體發麻,很乖地“嗯”一聲。
裴灼親吻他輕顫的眼睫,然后鼻尖,最后含住陳漾的雙唇,舌尖在上面卷了一下,聲音有些含糊地告訴陳漾:“要認真了。”
陳漾知道他在說什麼,勾住他的脖子,閉眼回應一個纏綿深入的吻。
-
今天下午陳漾不去‘越星’排練,中午在房間被裴灼摁著親了好一通,懶洋洋地不想動,很快就窩在床上睡著了。
裴灼等他睡安穩后才離開別墅,給陳述打電話,約在一家拳擊館見面。
陳述來得很快,到的時候眼睛里面還有紅血絲,看樣子應該有兩天沒休息好了,估計真的很忙碌。
百忙之中還有時間看陳漾的相關消息。
“會打嗎?”裴灼看他一眼,扔過去一副拳套。
陳述冷笑一聲,戴好后雙拳對擊,語氣陰森森的:“打趴你還是沒問題的。”
裴灼點頭,撐著拳擊臺跳上去,下巴囂張一抬:“上來。”
……
裴灼知道陳述對他和陳漾最多就是心里憋著火,能理解。畢竟他要是有個從小疼愛到大的弟弟被那個王八蛋給拐走了,還瞞他那麼久,他也生氣。
拳擊這運動呢,對他們這個層面上的人來說就和健身是一樣的,會不會技巧都可以上來打兩拳。
陳述其實不會,裴灼看得出來。
迎面而來的拳頭都是亂揮的,一眼就知道出拳的人只是為了發泄火氣。
裴灼開始沒老老實實挨打,陳述打一下他還回去一下,就打在同樣的位置。之前陳述就打過他兩次,裴灼心里可都記著,現在也算有機會光明正大地報仇。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越打心里火氣越旺盛,場面從“切磋”變成了“互毆”。
最后還是陳述先沒力氣了。
他這短時間工作忙,吃飯睡覺都不準時,人還瘦了,比不得裴灼每天春光滿面的。
兩個人四肢攤平地躺在臺上大喘氣,陳述發泄一通后,心里邊的火氣和壓抑都消了大半。
裴灼胸膛劇烈起伏,心跳咚咚打鼓震耳欲聾:“陳述,我會和陳漾結婚的。”
“話別說太早,你們才多久。”
“早就決定了。”裴灼說:“等著瞧。”
“呵。”陳述躺那,沒什麼力氣地抬手往旁邊錘了一下,哪怕喘著粗氣也不忘強調:“八百億。”
“哦。”裴灼很囂張:“我還真有。”
氣得陳述罵了一句什麼,裴灼沒聽清,反手錘了他一下。
陳述氣笑了,裴灼也笑。
針鋒相對的冰尖兒開始化了個頭。
“漾漾是家里寵大的。”陳述看著虛空,眼里有些淚光:“他小時候愛哭,膽子小,到現在也沒好哪去,也受不了委屈,小脾氣很多,但也好哄。